害怕、还有隐隐的愤怒,最后化为了排山倒海般的难过。
伺候皇阿玛的刘钦是额娘的人……
甄嬷嬷提起二哥五弟的时候绝无善意……
还有玉牒,她们如此迫切,就为了更改他的玉牒吗?
额娘到底在不在乎他?
胤禛茫然地想,额娘,不像他依赖的那个额娘了。
隐约听到了一声“拿巾布和冷shui来”,紧接着,浑shen的温nuan尽去,是被褥被掀开了吗?
额娘,好冷……
好难受……
难受得他全shen打颤。
胤禛想叫一声皇贵妃,想让她抱抱他,可就是叫不chu来,只能挣扎着陷ru更深沉的黑暗里。
太zi见胤禛低低地垂xiatou去,扯着袖kou不愿意提,抿抿唇,也不bi1他,心里霎时有了诸多猜测。
四弟平日里去的地方,无非是阿哥所、上书房和承乾gong三chu1。阿哥所的院里,四弟是唯一的主zi,六弟黏他还来不及,哪会惹他如此伤心?
上书房更无可能!四弟骑she1不好,可他万不是哭鼻zi的个xing,得了空就偷偷地加练,要qiang着呢。
剩xia的唯有承乾gong那tou。
太zi默然片刻,又rou了rou他的脑袋,面se严肃了起来。
不知前因后果便不好gan1预,但不能让四弟再哭xia去了。听听,嗓zi都哑了,要是恢复不了,那可就糟了!
他扬声让何zhu儿端杯温shui来,加少许金银花jin去,又让膳房切了一盘雪梨,摆在了胤禛面前。
胤祺瞅瞅桌上的雪梨,有些嘴馋:“二哥……”
太zi知dao他是个什么德行,幽幽地瞥了他一yan:“大字写完了么?”
五阿哥顿时打了蔫。
说起写字,太zi灵光一闪,思绪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胤祺不日便要上学,这手字却似无法掌控一样,孤教也教不好。”他悄悄与liu泪的胤禛说,“孤让他向你看齐,不如四弟也来指dian指dian?”
胤禛的字,连师傅都是赞赏的,说,幼年之龄能练到这个程度,勤奋与天赋缺一不可,四阿哥两样都占了。
闻言,胤禛还在摇tou,可一见胤祺的“大作”,黑yan睛渐渐睁大,包zi脸紧皱了起来。
五弟的字……好丑。
要九爷在这儿,定然悲从中来,而后把皱眉的小豆丁批判得ti无完肤。
老四就是个严于律己严于待人的xingzi,最见不得狗爬的字,非得给你纠正了不可。上辈ziru狱之前,他为了膈应老四,递了一dao歪歪扭扭的、自己都看不xia去的折zi,结果呢?
成功是成功了,xia场——别提了。
竟让他回炉重造,和弘时弘历弘昼一块练字!他的脸面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现如今,九爷的亲哥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后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胤祺兴致bobo地嚷dao:“四哥,快说,我写的好不好?”
霎那间,胤秅的yan泪不liu了。
太zi微微一笑,成了!
四阿哥记在皇贵妃的名xia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只等年节过了,请宗令请chu玉牒,使之尘埃落定。近日来,皇贵妃的笑容愈发真切了,正月十五这天,还给承乾gong上上xiaxia发了一个月的赏钱。
承乾gong伺候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不再称呼四阿哥,而是一kou一个小主zi,惹得皇贵妃开怀的同时,shenzi骨都好上了几分。
都说除夕大宴,元宵小宴,正月十五后妃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