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求您一定要救他!”
顾浮生沉默片刻,dao:“想要ba除妖毒,只有一个法zi,将他的妖毒驱散至躯ti一chu1,再将其斩去。”
文封怔住了。
顾浮生阖yan叹息:“徐梓墨一生习武成痴,没了手或没了tui,于他而言,和死有什么差别?”
屋nei片刻寂静,方才还哭得不像样的人忽然没了声音。文封的tou抵在地上,颤抖的手在脑侧握拳,指甲几乎陷ru了肉里。片刻后,他用衣袖ca了cayan泪,抬起通红的双yan,郑重地朝顾浮生磕了个tou:“……请您救他。”
最终,顾浮生将妖毒引至徐梓墨的双tui上。徐梓墨那双细长有力的小tui,从膝盖以xia,与那险些要了他命的妖毒,一起被截了去。
三日后,徐梓墨终于醒来。
他浑shen没有一chu1不是疼的,乃至于他甚至没有发现shenxia的异样。他最先看到的,便是shen旁那双目通红、神qing疲惫的人。
“徐师兄!”文封扑倒他面前,yan泪珠串似的往xia掉,“徐师兄你终于醒了……”
徐梓墨浑shen使不上劲,好在文封也并未用力压着他。他chuan息几声,才从houtou发chu嘶哑虚弱的声音:“落华山……落华山如何了?”
shen上的人颤了一xia,低声dao:“……没了。”
“什么叫……没了?”
对方没再回答,低低的啜泣声却从徐梓墨xiongkou传chu来,像是小兽呜咽,听得徐梓墨鼻尖发酸,心烦意乱。
他以前怎么不知dao,这小zi居然这么ai哭。
徐梓墨眨了眨gan1涩的双yan,低喝一声:“别哭了。”
可文封非但没停,反而哭得越来越凶:“对不起徐师兄……对不起……”
“你在说什――”徐梓墨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对不起……”文封的声音还在他耳畔回响着,可徐梓墨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不知从哪里生chu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文封,掀开被zi。他的双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chu1渗chu斑斑血迹。而那绷带之xia,原本该是双tui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wu。
他脸上最后一dian血se,终于褪得gan1gan1净净。
徐梓墨yan中无怒无悲,他怔怔地看着伤chu1,一言不发。
文封嘴唇颤抖:“徐师兄……”
“gun。”徐梓墨忽然开kou打断他,双目中似han惊涛洪浪,“gunchu去!”
文封垂xiatou,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句什么,转tou便chu了门。
门外,顾浮生站在暗chu1,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文封很快回了屋,顾浮生站在院中回望西边,像是隔着山海,凝望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故地。
随后几日,徐梓墨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chu门。只反复将自己随shen的□□取chu来ca拭,一遍又一遍。
一个月后,文封不知从何chu1寻来两块玄乌木。此木轻便,用来给徐师兄zuo双tui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拿着那两块乌木反复打磨,执笔握扇的一双手被木屑刀刃割chu无数细密的伤kou。
那双木tui他一zuo就zuo了大半个月,不算好看,但大抵可以使用。可当他抱着那双木tui来到徐梓墨房里的时候,徐梓墨却对他大发雷霆。
徐梓墨脾气虽不算好,但往日待人也算自持有礼,那是文封第一次见他如此暴怒。徐梓墨将那双木tui一把掀在地上,扯过文封的衣领厉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