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问情 一百一十五

“等等……”圣姑再翻翻书：“这个……呃，男子不能学，好，跳过。”

她翻过页，我也松了口气。

“这个没关系，这是风咒。”她放下书，看看我：“要学吗？”

我歪歪头：“不错哇。那就风咒吧。”

想一想，好象灵儿也会。

算了，大概天下法术都差不多吧。

口诀倒不怎麽难，而且我觉得好象那些话听起来特别耳熟，好象以前也学过似的。

当然我是没学过的。

可是就是觉得熟。

“试试吗？”

我点点头。

“来。”圣姑把我抱起来，走到屋外面，左右看了一眼：“得，这附近还没有什麽东西给你试招来著。”

我说：“不要紧啊，我试著吹吹树。”

圣姑一笑，走了几步把我放下地：“来，吹那棵。”

前方有棵树，叶子碧绿油亮，绿叶中隐隐的可以看到有红宝石似的小果实。

我低下头，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前爪向著树挥了过去。

万籁俱寂，只见那树靠我最近的叶丛轻轻晃了那麽两晃，扑的一声掉了一小粒红果子下来。

我看看圣姑，她又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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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练得不错。”

圣姑笑著说：“小还真挺能干。”

你这说反话讽刺我的吧？

“不是笑话你，是跟你好好说的。你还真不愧是你妈的儿子，悟性挺高。”

我爪子指著前面地下那颗小红果：“就，就这麽点成果，还，还叫悟性高呢？”

“挺高啦。刚学了一盏茶功夫就能使出来。”圣姑笑著捏捏我的尖嘴：“想当初你妈妈教我天狐舞的时候，我足足学了三个月，才算浅浅入门呢。”

我狐疑的看著她。

真的假的啊？

“学的不错，真的。”她摸摸我的耳朵：“风咒第一级本来也没有什麽厉害的。等你再往後练就好了。”

她抱著我往屋里走：“来，我们去学其他的。雷咒你喜欢吗？还是你喜欢火咒？冰咒呢？”

我有点儿迷迷糊糊的。

“听起来都不错啊……”

“那你慢慢的一样样学吧。”

我眼珠转了一转：“现在还学吗？天都快黑了……我，我也累了。”

“累──了──啊？”圣姑拖著长腔：“好吧，那你歇著去。晚上想吃什麽？”

我眨眨眼：“有什麽好吃的吗？”

“有。”她说：“坛子肉，吃过吗？”

我两眼放光，嘴巴半张，口水滴答答。

呀，慕名已久的名菜啊，听说不算调料，光食材就十好几样，山珍海味样样俱全！可是当时在蜀山上的时候大家都吃素，可没谁做来吃。

想不到圣姑这麽知情知趣，我刚长出舌头来，她就给做好吃的。

“喜欢吗？那你进屋去歇歇，我去催著点儿，让她们快点做。”

“好好。”

“行了，去歇著吧。”

我从她怀里跳下地，还不忘讨好的用尾巴拂拂她的绣花鞋。

我踩著小碎步，先去旁屋看了看灵儿。她睡的床褥很整洁柔软，待遇是很不错。

我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儿……不知道逍遥那小子跑到哪儿去了？一定已经遇见阿奴了吧？

那个鬼灵精的如花苗女……

他可最好不要给我见异思迁，不然，哼哼，我可饶不了他！

我打了个转儿，从床边跳下，再溜回我那间屋。

姜明正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翻著本书，眼睛半眯著。

我悄悄的走近，轻巧的跳上床去。

姜明睁开眼，抬手摸摸我的头顶：“回来了？”

“嗯。”我讨好的用头顶蹭他手心：“我刚才学法术去了。”

姜明一笑：“是吗？学的什麽法术？”

“风咒！”我嘻嘻笑：“我练给你看看？”

“好呀。”他兴致勃勃的坐起来：“屋里能演麽？”

“能能！”我想著……太能了。

把他那本书放在床头，我在心中默念，向前一挥爪。

呼的一阵小风吹过，纸页翻过去一页！

我兴高采烈：“姜明！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吹过去了吹过去了！”

姜明愣了一愣，随後绽开笑颜，温润和煦的样子真教人越看越喜欢：“嗯，很不错，满厉害的嘛。”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又揉又扭。

“是吧？我以前就觉得练法术很神奇，没想到我居然也可以学！真不赖！这是不是就是那种东边日出西边寸，东边不亮西边亮啊？虽然我剑术不能练了，但是我能练法术，我还是很开心！”

姜明亲昵的拧拧我的耳朵：“这麽高兴啊？难道你有什麽大仇人吗？要练好了功夫去打架报复？”

“啊……”我侧过头：“嗯……仇人，好象没有吧……”

又想了想：“那个，那个在京城伤我的……来头好象很大的样子，我也弄不清楚是谁干的。不过我妈是知道的，我想如果有报复的需要，那麽我妈肯定已经替我把仇人收拾了。如果没必要的话，那我也不用怀抱仇恨过日子，让自己不得安生。”

姜明眼中露出惊诧：“你自己就不怨恨吗？”

“说怨也怨过。”我靠在他胸口：“但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来得及怨恨，就遭遇巨变。然後又遇到了妈，还变成了狐狸……这麽多事情一起压过来，就没功夫想恨不恨的事了。”他身上好好闻……我吸一口气：“再说，现在我们又在一起，我心里全是柔情蜜意，哪来的恨啊。”

姜明用力的揉了我一把：“还真……”

“嗯嗯？”我抬起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没出息了？’

“不是的。”他亲亲我的背：“我是遗憾，为什麽不早些年就遇到你。”

“哈哈，这个可不由你我。我岁数不大嘛。”我嘻嘻笑：“啊，对了，圣姑说今天晚上吃坛子肉，你喜欢吗？”

嗯？

我忽然想起件事，用爪子搔搔头：“我忘了……你尝不出来。”

姜明一笑：“不会，我已经可以尝到味道了？”

“啊？”

我睁大了眼：“真的真的？可是……可是……啊，什麽时候恢复的？”

他微笑著：“就在塔下面，你拼命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当时我若没有恢复，我们又怎麽会……”他亲密的在我颔下摸摸：“我的感觉已经回来了。”

“嗯，这个……啊，真是太好了……什麽时候的事儿……”我有些语无伦次：“能恢复真是太好了……呵呵，我真高兴……”

忽然想起件事儿：“啊，这麽说，你，你原先也没有那个感觉了？”

他逗我：“什麽感觉，啊？”

“就是，就是……快感。”我眨著眼：“在金蟾洞外面那一夜，你……你那时没有感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