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认为,轻易得到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好比校门外老太太卖给他的防臭鞋垫儿。别人两块钱一双,他买时竟然一块钱两双。贪小便宜的心理作怪之下,不带思考,他拿出两元大钞拿了四双,然后匆匆溜之。速度之快,可比刘翔110米跨栏。似乎是怕那老太太反应过来,然后找他追加money。
所幸的是那老太太没来追他。可穿上鞋垫儿的第二天,一双脚,两只脚丫子,竟然每一只都跟被煮了的猪蹄似的。黄里发红,红里发黑,黑里发紫,紫里发痒,好奇怪的feeling从脚底板一直漫步全身大小神经。恼怒之下,段小鱼不由心中大骂:这老太太,别看她长的怪善良,像个好人似的,可害起人来,照样不带含糊。Shit!!Just!我看这世界怕是要完了!连老太太竟然都变坏了!?
“没问题!不过咱可是说好了丫头,如果祖国的朵被我给带坏了,可不许怪我。另外,我严正声明,我的小说都是吹牛吹出来的。你可是要三思!我可不愿意看到天上再多一条牛。”
“谦虚吧,你就。有才能的人总是不承认他有才。就好比都不说她是。我就不是。嘿嘿”
那丫头竟然反将我一军。看来,她倒是个很有趣的生。段小鱼大嘴一咧,啪啪地几个字回了过去。
“metoo,我不是帅哥!是师哥!这是我手机.有事叫我,没事扰我。这几天严重欠扰。手机都哑巴了好几天了!我下了哈!拜!”
“哈哈,不是帅哥是师哥,有创意。那我天天扰你哈!我可是一天天闲着没事干。专职的扰CEO.”
……
虽然彼此不知隔着多少距离,然而,似乎可以听得到她的笑声,而且,段小鱼似乎还能感觉的到,现在,她的嘴一定张的很大,咧开的幅度必是正常状态下的n倍。感觉画面不是太雅观,而且,如此想象一个生放肆的笑容,别人看来肯定很bt。于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关上了电脑,一拍屁股,晃悠着走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天空是灰的,现在依旧是灰的,唯一的不同,灰里的寂静味道好像更浓了一些。
天已经黑了。马路上的行人却依旧如织。人行道上,流淌的不是寂寞。可为何,心底竟然会有一股抽心的荒凉,飘零?茫然看着一个个驰向归途的灵魂,段小鱼叹一口气,低着头,走着。
揉揉疲惫的身躯,然后长长地打个哈欠,黄氲的路灯下慢慢飘荡一个无归的孩子。身边匆匆来往的人群,没有规律地攒动,摩肩擦踵的瞬间,喧嚷着。
人,真的很多。几乎就要这本应该安静的,披一层喧嚣的伪装。然而,对段小鱼来说,他们却都是不存在的,包括喧嚣,包括流动的人群,包括那些看似惑的热闹。因为彼此不认识,即使再多的人,却还是一个人的战役,一个人的路。而那些喧嚣,如果不是关于自己,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陈设。热闹,终究是那些身处其中的人,所拥有的独享。
若有所思,段小鱼无聊地吹起口哨。孤独的灵魂,恐怕就只有两个诉说的对象,一个是笔,另一个则是歌。而这两个,似乎都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开始沉了。偌大的空间,却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可以感触,却无法看见的雨丝。那么轻柔地拥吻他年轻,却又隐隐沧桑的脸庞。可他忽然地又想起那些充斥在脑海里,却又无法看的见的忧愁和烦恼,如同这雨丝一般,密密叠叠,千丝万缕。有的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又总感觉,脑袋里是被什么给填充着的,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
沧沉寂。一个晃悠悠,幽灵般的家伙,向附近的x大学不紧不慢地走去。如同一个醉汉一般,脚步都带足了摔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