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裕天舒了一口气:“早说嘛,不就是要彩礼吗?朕都准备好了,你看,后面的十大箱子,全都是为你准备的,这下可以让道了吧?”
说完,他还想大摇大摆的冲进去了,可惜钱朵朵又是一挺肚子,把他给顶了出来。
还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什么彩礼,什么十箱子,龙阿三,我钱朵朵可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好苗子!整个圣宸国再也找不出像我这样两袖清风,一尘不染的好姑娘了,你别用什么彩礼啊,银票啊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就想收买我钱朵朵崇高而神圣的节操!难道你不知道,我钱朵朵就是圣宸国‘清廉’的父母妃吗?”
钱朵朵一边仰着脑袋底气十足的自夸着,一边挥了挥手,紧接着,王府里就窜出了十几个家丁,把那十大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彩礼箱子,麻利而快速的抬进了王府。
那流畅无比的动作,像是为了这一幕,已经彩排了不止成千上万次了似得。
王府内外的大臣们,一阵羞愧不能自已啊~
‘清廉’的,还‘父母妃’?
宸王妃敢说,他们也是醉了!
龙裕天忍着要炸毛的火气,咬牙切齿的说:“钱、朵、朵,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朵朵眼睛咕噜咕的转,下一秒,就勾勾手指,笑的像个小狐狸似得,贴到了龙裕天的耳朵边:“阿三乖,叫声好听的!”
龙裕天:
怔愣了半秒,终于卸甲投降:“十四婶——”
钱朵朵捏着嘴边的汗毛当胡子搓,嘴巴里咀嚼着‘十四婶——’这三个字大半晌,才勉强的咂咂嘴:“婶婶这个称呼,到还凑合,不过这是站在男方,站在十四的辈分上叫的——我就勉强的收下了!”
龙裕天一蹙眉,还没反应过来钱朵朵话中的意思,那女人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气的七窍生烟,一命呜呼:“阿三,你知道的,我钱朵朵向来是大女子主义惯了,嫁到我们家,就要按照母系社会的规矩办——这个称呼吗,当然也要按照母家的来——既然绒儿是我的养女,唤我一声娘亲——嘿嘿,你懂得!”
龙裕天脸都绿出了一层毛,这个女人,一天不占自己便宜,能死吗?能死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宛如从地狱里散发出来一般;“钱朵朵,你不要得寸进尺!给点阳光就灿烂!”
然而,面对龙颜震怒的皇帝,周围的大臣们都吓得双腿哆嗦了,拍拍小心脏,请求回家吃饭呢,可是再看看人家宸王府,一脸不怕死的模样,还玩了乐不思蜀呢。
“我就灿烂,我还泛滥,我还上赛呢!”
“怎么滴,谁叫钱绒儿是我义女,谁叫你龙阿三硬着头皮要进我钱家大门,快快,别磨蹭了,你看这吉时都要过了,叫声好听的,赶快抱着你的小媳妇回宫了,这大冷天的,你乐意在这做雕塑,我还不乐意看你那张冰块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