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正要纠正他,结果却见他低眉敛睫,目光懒洋洋地往前挑去:「来了。」
「来什……啊啊啊啊啊――――――――」震耳yu聋的惊叫。
过山车以近乎90的倾角垂直xia落。
这个时刻,凌思南紧紧攥着弟弟的手,手心连通着心脏,她的心tiao,连着他
的心tiao。
她忽然很gan激,前一刻他能握住她。
能gan觉到从他那儿传来的,jian定的力量。
真是一种很奇怪的gan觉。
明明元元比她小两岁,明明他是她弟弟,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把他当zuo表里
不一的腹黑BOSS来看。
现在她却握着他的手,全shen心地依靠他。
为什么现在心境会变了这么多呢。
最好能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他的每一个yan神,说的每一句话,zuo的每一个
动作,都会让她心tiao不已。
好喜huan他。
喜huan到无以复加。
喜huan到,就算明知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她都已经不肯再放手了。
亲弟弟又怎么样?
也许正因为有相连的血缘之亲,才会对彼此更加xi引。
她懂他,他更懂她。
凌思南没想到自己在过山车飞快穿梭的那几十秒里,想了这么多。
只是gao速与失重的刺激,不知怎么地让她想起了她和清远的关系。
她可能,真的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安分守己的人。
那种临界的刺激gan,如黄泉彼岸的曼殊沙华。
明知是砒霜,是炼狱,是蚀骨**的痛,还要因为贪恋而飞蛾扑火。
不知怎么地,居然忘了害怕。
过山车俯冲的那一刻,她转脸望着shen旁的凌清远,看着他随风飞扬起来短发,
看着他应景地张kougao呼,少年清朗又鲜活的眉yan,像是刀镌一样,刻jin了心底。
她不由得深xi了一kou气,跟着他一起放声呐喊。
像是要把这十八年来憋在xiongkou的沉,一起赶chushen外。
等到过山车缓缓jin站,凌清远一声长吁,转过shen对jiejieshuang朗地笑:「舒坦了?」
凌思南diandiantou,对他比了个「OK我可以」的手势,「嗯哼。」
――他又怎么知dao,她想了什么呢?
「jiejie,你果然是真人不lou相。」凌清远已经上了踏板,弯腰牵她上来的时
候,桃花yan跟着弯了弯,又让她一阵心tiao加速――有些人,真是怎么样都好看。
「为什么说真人不lou相?」凌思南牵住他的手,踩上shui泥台。
「喏,你看。」他的yan神往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