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崔淼,我在等你……”
崔淼面前的空间突然扭曲,赫然chu现一个黑se的漩涡,熟悉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犹如冷玉般微凉。
“可是我妈怎么办?”
“崔淼……”
微凉的音调微微颤抖,让崔淼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淼淼,多吃dian,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妈,我哪儿瘦了?昨天称ti重,我还重了一斤呢。”
门外两人的对话传来,深深刺痛了崔淼的心,他难过的呢喃着:“她现在不需要我了……”
“崔淼,醒来吧,求你……”
沈清乞求的话语,让崔淼心疼,他不再犹豫走jin了那片漩涡。
明朝大军在元军大帐nei休整了三天,三天后全军班师回朝,沈清nong来一辆宽大的ma车,将昏迷的崔淼抱了jin去。又是四天过去,崔淼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医师每来一次,都会胆战心惊,不为别的,就为沈清这一shen煞气。
今天是第八天,时至傍晚,沐英xia令全军扎营。ma车一停,沈清便从ma车上tiao了xia来,径直朝着医师所在的方向走去。
梁运是真的不想看到沈清的脸,可每每大军驻扎,沈清都会过来找他,这次也不例外,远远的就见沈清疾步而来,路径中的士兵果断远离,唯恐被他的煞气给伤着。梁运也想躲,可若是他躲了,这位煞神肯定会拿刀劈了他。
梁运躬shen行礼dao:“标xia见过千hu。”
沈清也不多话,淡淡的看了他一yan,转shen就走。梁运无奈,只得提起药箱快步跟上,周围的人纷纷投去同qing的目光。
来到ma车前,梁运脱掉长袖,提着药箱跨上ma车,掀开帘zi钻了jin去,沈清也紧跟着上了ma车。
日常把脉,检查伤kou,梁运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瞥了沈清一yan,不停地在心里哀嚎着。
“说实话。”
沈清毫无起伏的语调,愣是吓得梁运chu了一tou的汗。他深xi一kou气,说dao:“千hu,今日是最后一日,若他还不醒来,恐怕、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沈清的目光幽暗,犹如猛兽般盯着梁运,直盯得他以为自己会被劈成两半时,沈清突然转来目光,轻声说dao:“果真没了希望么?”
梁运见状心xia也十分难过,叹了kou气说dao:“千hu,他失血过多,又伤及內府,能撑到现在已是奇事。若今日他能醒过来,就能保住xing命,若不能,唉……”
沈清没再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崔淼。梁运再次叹了kou气,从药箱中拿chu伤药和裹布放在一边,说dao:“千hu,让标xia帮您换药吧。”
虽然沈清表面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其实他后背有一chu1长达三十公分的伤kou,从右肩到左腰,若不是梁运观察仔细,看沈清的模样,谁也不会相信,他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梁运给沈清换了药,朝径直xia了车。沈清动手给崔淼换药,看着往日平hua白皙的腹bu,如今却多了一个丑陋的伤kou,沈清的yan神不由一暗。
“我是谁……”一直在昏睡的崔淼突然开始呓语。
“崔淼,崔淼,快醒醒!”沈清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不该存在……”崔淼眉tou紧皱,脸上louchu痛苦的神se。
“崔淼,醒醒,我在等你!”沈清急切的表达着此时的心qing。
“你是谁,谁在等我……”
“崔淼,我是沈清,快醒来,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