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他俩这个时候脱粉正合适。
两人集思广益,寻思脱粉宣言。
庄衾经验十足:“不用自己想,去我们仨的脱粉广场上一搜,直接复制,保准真情实感。”
商景朝庄衾竖起拇指:“还是你聪明。”
他在微博搜索#贺绛脱粉#话题,猝不及防收获了一吨人参公鸡。
脱粉话题里几乎全是骂他这个小作精勾走了贺绛,打乱贺绛的事业规划,把贺绛变成恋爱脑……
庄衾按住他的手机:“别看这个,网络什么言论都有,这样,我找你的,你找我的。”
俩人互相交换手机,找到一些“尊重、祝福”的脱粉言论,复制下来。
庄衾正要发送,商景机智地叫停:“还不能发送,现在贺绛他们都在,要是阿姨把我们脱粉的事情拿出来打趣他们,岑老师肯定会反应过来我们是一个群,那就完蛋了。”
“之前你暴露的时候,他们俩还找杨钺问未婚妻在哪。”
真是十分十分惊险!
他和庄衾有个公识,天塌了娇妻群的聊天记录都不能外泄。
庄衾:“对,不能打草惊蛇。”
商景:“晚上回去再脱粉,安抚好阿姨,绝对要万无一失。”
两人密谋了一刻钟,久到连贺绛都来敲门问他俩在干嘛。
要不是庄衾喜欢岑非诺有目共睹,贺绛都要吃醋了。
商小狗都没跟他关在一个房间过。
门开了,贺绛问:“在里面干嘛?”
商景对答如流:“有套衣服不太适合我,想送给庄衾试试。”
庄衾:“对,我超级喜欢。”
商景跑进卧室的内置小衣帽间,随便搞了一套没穿过的白西装下来,拿个大袋子一装:“走得时候记得拿。”
庄衾配合地接过来:“谢谢。”
贺绛余光一扫,就商景拿走的那套是琳姐的买的某大牌冬季新款,他有同系列的情侣装。
倒不是舍不得一件衣服,反正他已经预约了高定师傅来给他和商景量体裁衣,专门设计婚礼上的衣服,情侣装将来有的是。
只不过,自己媳妇和兄弟媳妇的演技都很……一般。
岑非诺都不教教吗?
商景愈是隐瞒,贺绛愈怀疑他作妖。
但是房间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贺绛只能把疑问藏在心里。
外面稍晴无风,温度回暖,岑非诺和杨钺把餐桌搬到外面,露天聚餐。
佛跳墙、蒜蓉龙虾、孔雀水果拼盘……菜色一一上齐,众人围坐一桌。
贺妈妈暗暗拍照给贺爸爸炫耀,“啧啧,天伦之乐。”
在总裁办上班的贺爸爸:“……下次家里也搞一桌。”
贺妈妈:“谁下厨?”
贺爸爸:“我。”
商景一眼看见桌上龙虾钳子,跟“杨钺未婚妻”发的图片一模一样,心里最后一点侥幸没了。
岑妈妈手艺极佳,短暂安抚了绝望猫猫的情绪。
一顿饭吃了大概两小时,到后面基本没人动筷子,吃些水果点心,贺妈妈和陈妈妈一唱一和地讲贺绛岑非诺以前的趣事,商景和庄衾浑然忘记娇妻群的事,听得特别认真。
贺绛:“妈,十八岁以前的事可以不讲。”
下午两点,贺妈妈贴心地和姐妹一起约着逛街,没有单独留下来给商景增加不自在。
贺绛没让客人收拾桌子,贺妈妈也放心地留给了儿子自己收拾。
商景正思考着如何逃避洗碗,就看见贺绛从仓库里拿出一个透明收纳箱,把碗筷全扔进去,搬到门口放着,“一会儿有专业的人来取走清洗消毒烘干。”
桌面很快干净,收拾出了两大袋垃圾,一人一袋,散步着提到小区的大垃圾桶里扔。
贺绛:“你觉得今天开心吗?”
商景:“开心。”
贺绛:“那就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要怀疑你今天的开心。”
无论失忆与否、结婚与否,快乐是真实的,不存在欺骗。
商景:“以后?”
贺绛:“以后会更开心,傅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华悦脑科新引进了一种按摩头部的仪器,没有副作用,明天我带你去试试。”
商景:“听说会很舒服。”
贺绛:“对。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后天我约了一位设计师,定制婚服。”
商景第一次意识到贺绛在实打实地准备婚礼,但自己好像都出不上力的样子:“我也要见面?”
贺绛:“设计师见到真人才能更好地把握你的气质和风格。”
商景:“很贵吧?”
啊,其实他觉得用不着这么费心思,什么衣服不能穿,今天他送给庄衾那套别一朵大红花就能在婚礼上穿。
贺绛:“不贵,老熟人。”
贺绛趁机牵住商景的手指,十指相扣:“还要设计戒指,你喜欢什么材质?”
商景掌心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两人的磨擦中蹿出,绕着无名指那一圈做圆周运动。
他故意道:“要金戒指,保值,十克以上。”
他想象了一下以后贺绛每次出席活动,无名指都带着一枚暴发户气质的金扳指,那么显眼,有长眼睛的都知道贺绛渣男有主了。
贺绛:“好。”
金戒指,保值,离婚了还能换钱是吧?
笨蛋,金子再怎么翻出花样,总不能戴上十斤。
商景把手抽了出来,使劲掐了一下掌心,揣进手里,真要命,再握下去,半边脸都要麻了。
贺绛看着他迫不及待收回的手,莞尔,适当地推一下感情进度条:“商小景,法律不禁止合法夫夫开展夜生活。”
商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贺绛在说什么。
这是贺绛第一次跟他提这个……完蛋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贺渣男从他受伤之后,忍了这么久,憋不住是应该的。
上床是怎么个上法?先脱衣服还是先关灯?那啥的时候要盖被子吗?贺绛会不会到处乱亲?
糟糕,他还是想不起任何有关床上的事,上次好不容易想起一点,还被贺绛否认了。
真是便宜贺绛了!
他失忆了跟处男有什么区别!
一个渣男,凭什么能有“两个”处男老婆。
商景努力绷紧面皮,他是身经百战的,表现要成熟一点,万万不能让贺绛占精神上的便宜。
疯狂自我洗脑身经百战的商景镇定了一点,薄薄的眼皮挑了下,似是在打量贺绛,也像在思考可行性。
贺绛目光顿时一深,操,商小狗真的在考虑。
商景游刃有余道:“明天要去医院,后天要见设计师。”
成熟而不失委婉地拒绝。
贺绛血液一热,那大后天是不是可以?
连夜下单必需品。
“那我们可以睡一屋吗?”贺绛尽量正人君子地提出。
商景飞快掂量着轻重,他和贺绛同床睡过几次了,每次对方都很规矩,除了爱抱着他,其他方面没毛病。
一次不能拒绝地太狠,免得对方破罐破摔。
“好吧。”
贺绛简直爱死商景这副狗样子了,抱着他亲了一口,“老婆,我爱你。”
商景心脏扑通扑通的,渣男真是太游刃有余了。
等到晚上,商景和庄衾约好上线时间,他率先在群里发了一段小作文,符合他以前的人设。
从粉丝那儿抄来的,大意是“追逐贺绛这么久,我也累了,看见贺绛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就此放手,从此天高地阔,一别两宽。”
庄衾随后跟上:“呜呜呜@贺绛老婆,你这么一说,我也好伤感啊,爱了这么久,真舍不得放手。但是我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就这样吧,希望岑老师爱情美满。”
商景:“舍不得你们,但是我也要开始崭新生活了,跟过去告一段落,以后不会再在这个群发言。”
庄衾:“谢谢@杨钺未婚妻陪我走过的迷茫时光,再见,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商景:“谢谢好姐妹。”
两人在群里唱完最后一出戏,手心都捏出汗了。
好在“杨钺未婚妻”应该也跟他们一样,都是小号冲浪,没有及时看见消息,直到他们演完戏都没出现。
这让商景和庄衾的发挥不至于卡壳。
放下手机,商景心头一块巨石落下,他打算去了解一下贺绛上次看的那种恶心玩意儿。
拒绝当精神处男便宜贺绛。
找了半天,商景不得其法,还被封了一个账号。
罢了,只有贺绛那种渣男才涉猎广泛。
他看看文字说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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