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场景描述地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抱一把能飞升似的。
商景对此嗤之以鼻,贺绛有起床气,基本上不可能比他先起床。
商景看着近在咫尺,粉丝日夜肖想的东西,心想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就是有腹肌和人鱼线吗?
在贺绛的腹肌上弹钢琴似的按了一会儿,他刻薄地评价:“数量还不够多,手指不够放的。”
贺绛克制着:“十块真的很丑。”
想不开才会让商景给他按摩,自己找罪受。
贺绛翻身背对着商景,怕自己起不该有的反应。
舒适的力道落在肩膀上,贺绛刚享受了一会儿,力道突然消失,商景留下一句“我去借点东西”,飞快地出了门。
贺绛一头雾水,忙披上衣服追出去,别是害羞了吧?
商景下了二楼,到工作人员入住的地方,敲了跟拍自己的摄影师的门:“大哥,有没有红花油,贺绛他腰不行。”
摄影师今天跟他提过,真人秀综艺的摄影师不好当,遇到个能跑的艺人,能累个半死,行李箱里常备跌打损伤药。
摄影师:“贺老师腰不行?这可严重了。”
他连忙进去拿了一瓶红花油出来:“我以前帮我妈割稻子的时候,一天下来也用不上红花油。你要给他多补补肾。”
贺绛站在走廊,静静地看着商小狗在那造谣,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行就不行吧,今天先享受一把商景的服务再说。
商景拿了红花油回来,给贺绛后背淋了一遍。
贺绛心想,红花油不要钱是吗?
商景动手给贺绛捏肩膀,捏着捏着,可能是红花油味道有点冲,把他脸都熏热了,他用胳膊肘抹了把脸,感觉贺绛身上的热度都跑到他脸上来了。
怎么回事?
喉咙也有些干。
“可以了。”商景宣布。
贺绛摸了一下后背,到处油乎乎的,“至少要搓到干吧?”
商景撂挑子:“我手指累了。”
贺绛不客气地揭穿他:“你按这么两下,还不如你弹一首《野蜂飞舞》的工作量大。”
商景:“我手指多尊贵啊,你不是还给我投保了?除了钢琴,其他的事不值得我动根手指。”
贺绛臭不要脸道:“我的身体比钢琴贵多了。”
可惜带上全副身家,某些人还不稀罕。
商景:“别耍流氓!”
“陈述一个事实。”贺绛扭过头,看见小脸通红的商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分手之前,贺绛甚至不敢确定商景那些日子是不是强行捏着鼻子应付他跟他谈恋爱,他也拉不下面子去深究。
因此商景失忆后,来到他身边,他心里纵有万般想法,不愿意趁人之危。
可是……商景对于跟他结婚这件事接受得这么坦然,还会因为过多的亲密肢体接触面红耳赤……就算不是爱情,也能说开窍了。
贺绛见好就收,抽了几张纸巾:“你给我擦干净吧,擦完睡觉。”
商景慢吞吞地擦完,滚进了另一个黑白被窝里。
贺绛:“我有点冷。”
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的商景:“……”
收了贺绛劳动换来的三千块,就勉为其难地跟渣男盖同一张被子吧。
贺绛这一觉是真不愿意醒来,可惜六点半就有工作人员敲门。
商景想爬起来去开门,被贺绛抱着不撒手,“别理他。”
商景:“要工作啊,赶紧起来。”
贺绛跟没听见一样。
工作人员还在敲门,接着传来林琳的声音:“贺绛不好叫。商景,你醒了吗?醒了叫一下贺绛,半小时内。”
商景小声道:“醒醒,不醒我咬你了。”
贺绛太霸道,他甚至抽不出手去捏他的鼻子。
他被揽在贺绛怀里,脸颊冲着贺绛的肩窝,心急如焚。
这么磨蹭下去的,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待他们啊,不会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商景:“我真咬了?”
“真的真的咬了嗷?”
“嘶。”贺绛捂着脖子睁开眼睛,商小狗下嘴还挺重。
外面工作人员高声道:“贺老师准备好了吗?今早要拍一期刚睡醒的素材。”
商景生怕让他们多等,连忙过去开门,男生又不是女生,套件衣服就能直面摄像头了。
一开门,十个摄像头对着他们。
贺绛用手捂着锁骨:“快点拍吧。”
摄影师:“贺老师喉咙不太舒服吗?”
商景:“没啊,他挺好的。”
昨天贺绛信誓旦旦说只要一个被窝,他今早绝对不会感冒。
商景信了,也没察觉出贺绛早上有感冒的迹象,抱着他的力道可大得很。
狗男人要是想趁机在全国人民面前装病博好感,那正直的他一定要拆穿的。
贺绛:“……”
贺绛放下手:“确实没感冒。”
捂牙印呢小笨蛋。
商景感觉十个摄像头的光圈都变了,明目张胆地拍特写。
他磕巴了一会儿,脑子一抽道:“不是我咬的。”
贺绛:“对,房间里有狗。”
送走憋笑的摄影师,商景红着脸到处给贺绛找高领毛衣。
他怎么能咬贺绛那么明显的地方呢!
他是笨蛋!
吃过早饭,节目组把四组嘉宾都召集在一起。
杨钺:“考验默契度的小游戏,还跟上回一样,最默契的小组加3分,第二名加1分,第三名不得分,最后一名倒扣1分。”
游戏很简单,杨钺问问题,嘉宾举白板作答,两人回答一样的,视为正确。问题大多数和对方有关。
商景捧着自己失忆空空的脑袋,完蛋了,这回要当最后一名了。
他悄悄瞪了一眼投资人贺绛:为什么会有这个环节。
贺绛眼观鼻鼻观心,他当然开了后门,但是在得知商景失忆之前。
后来太忙,加上昨天太累,他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本来想用问题钓商景的,让他好好回忆一下三年前他们在一起的经过。
杨钺已经开始念问题了:“第一题,请问二位认识多久了?”
所有人低头作答,举白板的时候,嘉宾组都差不多。
认识最久的是第一组,有七年了,属于爱情长跑。
最短的是岑非诺和庄衾,半年前才在一部戏里相遇。
贺绛:“三年。”
商景:“三年。”
有惊无险,他之前问过林琳,她提了个三年,蒙对了。
杨钺:“第二题,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嗯???
商景耳根一红,怎么还有**问题啊,他上哪知道初吻丢哪了。
蒙一个吧。
贺绛找他隐婚,肯定目的明确,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只是现在腻了他。
这样分析,他们认识不久,贺绛肯定就哄他做这个做那个。
“三年前。”
写完,他盯着贺绛那边,只见对方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写什么。
商景恍然大悟,三年前自己才十八岁,正好卡在成年,贺绛不敢写!
呵,敢做不敢当,他今天就要全国人民面前,初步揭穿贺绛的真面目。
商景自信举牌。
杨钺夸张地念了出来:“三年前!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看看贺绛的……”
“也是三年前!”
杨钺把话筒递给贺绛,吃瓜不嫌事大:“当时商景满十八了吗?”
贺绛莞尔:“满了,上大一,不信问商景。”
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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