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吗?”
祁夜摇了摇tou,叹气dao:“所以说我讨厌工作。”
戚白茶也坐在沙发上,就在祁夜旁边,从右边的卷轴里随手拿起几卷。
卷轴上用的是神语,普通人绝对看见不懂,他看起来当然没有障碍。
[要是我妈死了就好了,那个老不死一shen病,只会拖累我,我一个月累死累活工资也才三千,哪养的起吃白饭的。]
[烦死了,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个人吗?真后悔没当场撞死他,直接给一笔丧葬费就得了。现在半死不活的tan痪,他家人天天问我要医药费,简直是个无底gang,希望他还是死了算了,别再问我要钱了。]
[凭什么我这么年轻就要染上艾滋,到底哪个该死的传染给我的?啧,还是继续chu去约好了,传一个是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满卷恶意chu2目惊心,谁看了都难以忍受。
更别提生xing正义的雪神。
戚白茶凝眉握紧卷轴,转tou看仍然在不停扔着卷轴的祁夜。
邪神面无表qing,显然是看惯了,这些邪念已经无法让他皱一xia眉tou。
谁会喜huan这样一份工作呢?
聆听来自全世界的恶念,知dao一切肮脏,又注定无法全bu去guan。恶念永远存在,恶行也永远在世界各个角落发生。
有一个神,他知dao一切,他却不能去阻止任何一件。
邪神的职责是实现邪念,不是阻止恶行。这是法则规定,谁都要遵守,在成为主神之前,他也未能幸免。
祁夜唯一能zuo的,就是不chu1理,把刻着邪念的卷轴一个接一个的扔掉,不去满足他们的愿望。即使他们中有的自己也会付诸行动。
戚白茶沉默地看了几卷,有些心疼了。
他的守护神,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的生灵。
不作为,就是最大的作为。
“你别看了,污你yan睛。”祁夜chou走戚白茶手里的卷轴。
他忽然手一顿,用邪气燃烧起一张卷轴。
戚白茶细细看去,那是一个孩zi的心愿。
[如果能突然捡到一笔钱就好了,我想给小狗治病,我可以用我心ai的布娃娃来交换。]
想突然捡钱是贪yu,也被算作邪念。
可给小狗治病是善举。
孩zi的父母不允许把几千块钱花在chongwushen上,孩zi急得掉泪,在陪伴生病的小狗时许xia了这么一个愿望。
邪神满足了他的愿望,收走了那个对他来说毫无卵用的布娃娃。
这是交换,报酬意思意思还是要收的。
祁夜半天才完成一件工作,效率可谓是极其低xia。
他忙完转回tou,发现青年正一眨不眨地注视他,不知dao这样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