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乔虎一行迅速撤离以后,因为南街良墅和黑龙会之间的距离太近,所以就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由邱月影带着反方向离开了。
彩凤和阿娇带着大家来到东街的一个两层楼的旅馆,大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边走进了一间屋子。房间不大,是一个套间,里边正是彩凤和阿娇的卧室,有两张豪华双人床和两张大衣柜,外边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另外还有一组真皮沙发,感觉空间虽然不太大,却是比较安逸。
邱月影疑惑地问道:“两位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彩凤笑笑说:“月影小姐,这里是东街赌场。”
邱月影疑惑地问道:“不是旅馆吗?怎么会是东街赌场?”
阿娇淡淡地说:“自打龙爷接管海龙帮以后,就坚持让大家做正经生意,东街妓院、赌场和烟馆就全都关张了,东街赌场也就改成了这家旅店。我们姐儿俩干脆就在后边开了个门,安顿住下来,就是这儿了。你们快请坐吧!”
翠儿疑惑地问道:“不是说海龙帮帮主叫海爷吗?怎么又多出个龙爷?”
邱月影回答说:“龙爷就是乔龙,年轻有为,在海爷被捕入狱以后,在这里做了一年时间的海龙帮帮主。”
翠儿脱口道:“龙弟?”
彩凤疑惑地看着乔虎、翠儿、大奎、二奎、乔安和乔生,疑惑地问道:“你们是?”
邱月影急忙做着手势介绍说:“噢,两位姐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她一指乔虎说:“这位就是龙爷的亲哥哥,你们还记得七峰山土匪乔虎的名头吗?就是他。”
彩凤和阿娇大吃一惊,赶忙施礼说:“七峰山土匪乔虎的名头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邱月影一指翠儿和众人又介绍说:“这位是龙爷的大嫂,乔虎的妻子,这几位都是龙爷的同门师兄。”
彩凤和阿娇连忙再次施礼,高兴地说:“敢情这都是自家人啊,太好了!幸会幸会!”
乔虎笑笑,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小鬼子的特高课?”
阿娇低沉地说:“自从海爷被鬼子打死,海龙帮被鬼子灭了以后,我们帮中兄弟死的死,不死的也全都被抓走了,只有我们姐妹俩逃了出来。我们发誓要为海龙帮报仇,可我们虽然知道山本一直就住在特高课的院子里,却苦于始终没有机会下手去杀他。”
彩凤接茬说:“这次我们意外知道一个汉奸的老婆要去特高课,山本和特高课正好要举行什么宴会,所以我们就去了。没想到这个山本不在,又让他躲过一劫!”说完,愤愤地在沙发背上擂了一拳。
翠儿疑惑地问道:“那怎么还会爆炸?”
阿娇愤愤地说:“贼不走空,就算山本不在,也不能便宜这帮小日本,我们就把手雷扔进去了。”
乔虎感叹道:“亏得遇到了我们,不然你们今天肯定脱不了身。”
彩凤一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乔生抢话说:“还说呢?外边两挺机枪就对着门口,你们出来,肯定被打成筛子了。”
彩凤和阿娇一脸惊愕。
翠儿扫视一下四周,转移话题说:“这里地方太小了,住不下,我看你们姐儿俩还是跟我们走吧!”
邱月影闻听,赶忙制止说:“暂时还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走吧。”
翠儿不解地看看邱月影说:“你啥意思?”
邱月影笑笑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暂时还不能。”
乔虎怕翠儿说出出格的话来,赶忙拉了一下翠儿,威严地说:“翠儿,别多事儿!”
翠儿不服气,白一眼乔虎,一脸老大的不高兴。
彩凤见状,急忙识趣地笑笑说:“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方便跟你们在一起。”
乔虎笑笑说:“也不能这么说,都是打鬼子,我们也完全可以联合抗日,只不过眼下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阿娇坦率地说:“没问题,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姐妹的,说一声就行。”
彩凤也附和说:“我们一向都听龙爷的,既是龙爷的大哥,你吩咐就是了,我们一定遵从。”
乔虎认真地说:“山本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你们暂时先不要寻仇,等我们,到时候咱们一齐动手。”
彩凤和阿娇异口同声说:“为什么?”
乔虎不假思索地说:“今天算是碰巧了,你们这是蛮干。以后呢?我真的担心你们会羊入虎口。”
彩凤点点头,爽朗地说:“跟着你七峰山土匪乔虎干,我们没得说!”
阿娇也附和说:“就是,大哥是抗日老前辈,我们姐儿俩听大哥的。”
乔虎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先走了,有空我们会过来看你们。”
彩凤和阿娇同时施礼说:“那敢情好,你们多保重!”
乔虎看看大家,率先出门走了,大家依次向彩凤和阿娇摆手致意,一起默默离开了。
乔虎一行借着夜色,机警地在夜间急行,在城东南穿街走巷,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南街良墅驻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进房间,大家都忙着脱去外边的夜行衣,翠儿却并不着急,而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道:“什么地下党员?真不近人情!”
乔虎严厉地说:“翠儿你说什么呢?”
翠儿振振有词地说:“本来嘛!人家出生入死跟咱们并肩战斗,住在一起有什么不方便?”
邱月影正在给大家从衣柜里拿衣服,停下手说:“郝翠儿同志这是在针对我呀?”
翠儿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针对你又咋样?”
邱月影走到翠儿跟前,严肃地说:“郝翠儿同志,你们都是八路军武工队的队员,我们可是**的队伍,我们都有纪律!”
翠儿不屑地说:“你少拿纪律吓唬人!咱们**的队伍能抗日,人家舍生忘死杀鬼子,也不是不抗日嘛!”
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她俩。
邱月影顿了顿说:“我们的住处,至少就是我们自己的根据地,怎么能轻易示人呢?”
翠儿随口说道:“还是的,你就是不相信她们呀!我们也在根据地待过,那里可是有很多的老百姓。”
邱月影直白地说:“我们可是在小鬼子的眼皮底下,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错。我要对大家的安全负责,除了我们自己人,我不能随便相信别人。”
翠儿反唇相讥说:“红枫倒是你的自己人,到底还不是当了叛徒?”
邱月影一时被噎,一个“你?”字出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翠儿得理不饶人,追问道:“我咋了?你说呀!”
乔虎不客气地说:“别吵了,半夜三更这么大声,你们不怕暴露啊?”
邱月影气咻咻地走到乔虎跟前说:“乔队长!我今天晚上还要向组织汇报今天的战斗成果,总结会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总结吧!”说完,不由分说地走到门前,推开门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乔虎没好气地说:“都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总结今天的战斗情况!”
翠儿怔怔地说:“就处置一个叛徒,有必要总结吗?”
乔虎严厉地说:“怎么没必要?手雷爆炸就是突发情况,如果鬼子司令部离得近,我们今天恐怕未必撤得出来。”
翠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看咱们还是总结总结彩凤和阿娇的去向问题吧,两个弱女子,在外边落着单,怕是随时都会有危险。”
二奎看看翠儿,再看看乔虎,淡淡地说:“队长,我看翠儿同志说的也很有道理。”
乔虎不客气地说:“这个话题跟我们今天的战斗无关,暂时不讨论。”
大奎直白地说:“队长这可是有意回避问题呀。”
乔虎严肃地说:“这不是回避!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地下党同志为我们武工队专门提供的,离特高课又这么近。地下党的同志有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们怎么能把我们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呢?”
乔安附和说:“就是!地下党安排我们住在这儿,估计也挺不容易的。”
乔生也附和说:“多一个人知情,就会多一份凶险。”
翠儿反驳说:“我们几个怕死吗?我们**的队伍,不就是拯救全天下老百姓的吗?”
乔虎不客气地说:“翠儿,你不要感情用事嘛!”
翠儿疑惑地问道:“我咋是感情用事了?”
乔虎直白地说:“你这是把对邱月影同志的意见,带到实际工作中来了。”
翠儿没好气地说:“你少向着她说话!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是如何看待彩凤和阿娇的是非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感情问题。”
乔虎不耐烦地说:“跟你就说不清楚。大家现在稍事休息,十分钟以后,总结这次战斗。”说完,整理一下衣服,径直上楼去了。
二奎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说来也是,她们怎么会有德式手雷,这比咱们手里的土制手榴弹的威力可大多了。”
乔生很牛气地说:“这个我知道,乔龙师弟当时为了抗日,通过我爹为海龙帮购买了大量军火。”说完,也上楼去了。
众人笑笑,也都跟着一起上了楼。
翠儿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换衣服,赶忙跑到衣柜前,脱掉夜行衣,换了一件对襟衣服,对着镜子照着,笑着……
突然,她的眼前一阵模糊,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瞬间幻化成了乔龙,乔龙正对着自己嘿嘿地发笑,不免情不自禁地泪眼婆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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