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chu2碰到冰冷的泪时,心都跟着狠狠地颤抖了起来。
他原以为,前世的他已经让阿文的泪liugan1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
封顷竹把洛之闻an在了怀里,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崩溃的:“白月光都死了,我怎么比得过啊?”
封顷竹霎时怔住了。
阿文和阿闻就是一个人,哪怕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灵魂未变,封顷竹醒悟后gan觉得chu来。
但是洛之闻不知dao。
他听了封顷竹的话,只会觉得这三年的婚姻是个笑话。
也确实是个笑话。
令人心痛的笑话。
“阿闻,你听我说,我……”封顷竹想到这一层,慌忙低tou,想要把一切都说chu来,谁料洛之闻已经不想听了。
洛之闻捂住了耳朵:“你走!”
“阿闻!”
“你走,我要休息了。”洛之闻忍住泪,咬牙说,“封顷竹,你给我chu去。”
他想说“gun”,可那个字han在嘴里,han到she2gen发苦,都没说得chu来。
封顷竹缓缓起shen,一步一步退到门边。
“有事……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外面。”男人说完,虚掩上了门。
门nei的洛之闻一xiazi失去了浑shen的力气,tan倒在床上。
他chuan着气,回想起模模糊糊的梦。
烈火,棺材,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有个不好的猜测――棺木里躺着的是曾经的封顷竹。
他为封顷竹走jin了熊熊火焰,而转世的封顷竹却ai上了另一个早已死了的人。
凭什么。
凭什么?!
洛之闻将脸埋在掌心里,再次痛苦地呜咽chu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封顷竹的注意力又都在洛之闻shen上,自然听到了细细ruanruan的chou泣。
可封顷竹无计可施。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手cha在tou发里,懊恼地叹息。
封顷竹想起了一件小事。
战事未起的时候,封顷竹去找阿文。
那天刚好是八月十五,金黄的月亮挂在天上,封顷竹借着余光翻墙寻到阿文的时候,他已经和家中长辈喝了好几杯,不复平日里的淡然,听见轻微的响动,红着脸对他笑。
“喝了多少?”封顷竹见左右无人,便拉着他爬上了屋ding。
二人坐在瓦片上,相依相偎。
“不多,只三杯。”
封顷竹凑过去,埋首在阿文的颈侧轻嗅:“桂花酒?”
“狗鼻zi。”他笑着躲。
“别动。”封顷竹怕阿文掉xia去,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温re的chu2gan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阿文猛地僵住。
还未成婚,他们不该这般亲密。
封顷竹的耳gen微微泛起红,却未撒手,而是更紧地拥着他:“阿文,有没有什么愿望?”
“怎么?”
“可以对着月亮许愿。”
“哪有人对着月亮许愿?”阿文笑话封顷竹说瞎话,却还是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我只想家人平安,一生顺遂。”
“我呢?”
“你亦是我的家人。”
封顷竹不满意听见的答案,低tou靠过去,只见阿文yan底涌动着粼粼波光,福至心灵,忽而懂了。
――阿文在害怕。
封顷竹心ruan得一塌糊涂:“阿文,没事的,我答应你,不论到了多危险的地步,我都会护着你。”
“我哪里是担心这个?”阿文难得疾言厉se,“封哥,我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