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答应着,听于氏提到林氏,心里头便想到了前日林氏和她说的事情。
夜里又见了大哥,她寻思了会,方说:“娘,正好我和你说一个事情。”
“啥事啊,还神叨叨的,你说呗。”于氏高兴着,她一手端过了装着瓜果的盘子,递到了贺澜眼前儿。
“就是灵浦村的那片地,娘,去年,您不是将那些地契给我拿着,让我先保管着,我回村子的时候也少了,我和许霖买的地还在那闲置着呢,我心说,要不将这地契给大哥拿着,兴许什么时候有用呢。”贺澜想了想,方说道。
见于氏若有所思,似是在考虑贺澜的话。
“你大哥肯定也不回村了,要那地做啥,再说,咱在这也置了地,往后还不是你大哥的,是不是你嫂子又和你说啥了。”于氏一听贺澜这话,就猜出了一二。
弄得贺澜面上倒是挂不住了,她没将林氏说出来,就是摇摇头:“哪是啊,娘,那地,隔我这是真没用,这样罢,等我抽空回去,将那地转手卖了,将卖地的钱给了大哥,我一个女儿家,那地本该就是大哥的,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嘿,你们咋这个时候过来了。”站在门口的于氏恍恍进屋,笑道。
“老贺家的,我这不是听说你们家三女儿回来了,这外头人传的神乎,想过来瞧瞧,这一见,还真是羡煞你养出了这么些水灵的姑娘。”王婶子毫不避讳的说着,笑着央着于氏。
王婶子的话,是将于氏这几个姑娘都夸了,于氏听在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嘴上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这几个孩子也没少让我操心。”笑的合不拢嘴。
于氏先走过来看了看贺澜:“乏了你们姐妹几个就回小楼里歇会。”
“不累,哪有娘说得那么金贵。”贺澜期期的笑道。
贺喜往炕后缩了缩,就躲在贺澜身后,是怕于氏瞧见她,又絮叨她的亲事。
王婶子笑了笑:“有了身子,是得多歇息。”
贺澜听着应了一声,方说:“王婶子也是从江南水灾辗转来到并州的?”
“可不是呢,那场劫难,使多少人妻离子散,流落在外,就是我们家也没有幸免,失去了不少亲人。”说到这,王婶子神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看来,就是他们了,贺澜想了想,“王婶子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个人,也是从江南逃难到此处的,她与我说,祖母在京中,只是不知从何找起。”
王婶子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她心想,能让贺澜在京中结实的人,必定也是贵人,若是真是他们家人,那他们也算是家出富贵了,心里头暗暗想着,嘴上也没闲着,忙问:“是谁!”
“王静琬。”贺澜道。
“她?”贺喜惊呼了一声,她知道柳王氏现就在淮南王府上,心中微微作痛,不知道她与傻大个……她不敢深想,面色却已经惨白。
“静琬?!”王婶子惊诧的看着贺澜:“你知道她在哪?!”
她神色无定,又是惊又是喜。
身后的王家媳妇神色平平,她才嫁入王家不久,对王家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婶子紧接着又补充道:“三娘,静婉是我男人的亲妹子,他一直以为静琬随他爹一样去了,这么说来,她还活着!她在哪里?!”
贺澜顿了顿:“静婉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没了亲人,想不到……她这会儿应该是在淮南。”
于氏听着淮南二字,谨慎的用眼角的余光看贺喜,见贺喜面无异色,方松了一口气。
王婶子搭下了脸,寻贺澜坐近:“唉,淮南那么大,寻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贺喜张了张口,心有顾忌,张了张口,什么也未说。
王婶子知道王静婉还在,便想像贺澜打听打听是怎么认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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