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报了警,gao姨妈吓得半死,气得鼻歪yan斜,再据理力争也争不过当年年仅五岁的季苒只想跟着季意,只能悻悻作罢。
没能谋夺妹妹家产,gao姨妈一计不成,之后一改策略,跟季意哭穷,又说妹妹命苦,没享几年福就撒手去了,留xia娘家父母哭得死去活来,一shen是病没钱治……
季意八风不动,最后淡淡说了句:“二十万彩礼,用哪儿去了?这几年少说也给你从大嫂手里抠了十万,用哪儿去了?不舍得给你爹妈治病,到一个刚失去双亲的外甥家里哭穷,谁给你的脸?”
gao姨妈被说得面如土灰,青红交错,别提多jing1彩了。
后来gao姨妈又来纠缠闹过几回,甚至跑到季苒幼儿园去,幸亏幼儿园比较规范,没有接送证gen本不让gao姨妈jin去接人。
季意接到老师的电话时脸就黑了,提前去了幼儿园接季苒回家,并警告gao姨妈:“你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
gao姨妈扯着嗓门叫骂,很难听,把季苒吓哭了。
ding着烈日,季意抱着季苒tou也不回地走,一边安抚着季苒,一边揪心难受,生活已经够糟糕了,还要他们怎样?
还要他们怎样!
实在没办法,季意带着季苒搬了家,换了幼儿园,谁也没告诉,得了几年平静。纵然后来被gao姨妈找到,但因为季意态度qiangying,冷嘲re讽,最后gan1脆无视,讨不着好的gao姨妈这才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了,又是好些年没联系。
结果季意刚“死”没多久,gao姨妈就像闻着肉味的狗,又兴冲冲地上门来吃人血馒tou,盘算别人家产。
这回她可gao兴死了,因为季意一死,季苒就是真的无亲无故了,她不愁斗不过一个小孩zi。
几年不见,季苒发现gao姨妈的发gen已经发白,面相越发刻薄,脸上的每一条褶zi里都藏着贪婪,却要作chu风韵犹存的样zi,生生把五官挤成自以为慈眉善目的凶恶,吊着眉梢问:“他们谁啊?”
季苒刚要作答,季意先发制人,居gao临xia睨着gao姨妈,目光阴恻如鬼魅,冷笑着说:“我谁?我是季苒他叔!”
话音刚落,天公非常作mei地刮起一阵阴风,从客厅窗kou呼啦啦chuijin来,窗帘飘动,黑白遗照中的微笑似乎也别有深意起来。
季苒:“……”
沈刻:“……”
gao姨妈:“……”
☆、sao扰
阴风持续刮了十几秒,除了季意,其余人起了一shen鸡pi疙瘩。季苒心中虽有惊疑,却不会真的相信邱鹿就是他叔,这也太扯了。
“邱鹿,你别开玩笑。”季苒说,又对gao姨妈介绍,“我同学。”
gao姨妈脸se很是难看,她确实被吓到了,瞪了季意一yan,也不惺惺作态了,讥笑dao:“这是谁家的小孩,懂不懂礼貌,拿死人开玩笑。”
紧接着又说:“季苒,不是我说你,你叔死了,你这同学嘴上还不积德,你还把他往家里带,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gao姨妈左一个死,右一个死,季苒气得脸se微微发白,yan眶也红了,一时气噎,说不chu话来。
季苒尚且如此,季意这个“死”了的正主自是更加恼火,刚要开嘴炮,沈刻伸手拦了xia,开门见山说:“两位是季苒的姨妈姨夫吧?天快黑了,两位请回吧,明天季苒还要上课。”
gao姨妈昂着xia巴,“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