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是一个身高185公分高的小伙子。。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穿着一身白sè的‘阿玛尼’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是雪亮得看到人影。看得出,对方属于是高富帅的队伍。
孙佳隹到市电视台工作以后,就凭着燕京大学研究生的这块招牌,再加上比刘丹丹还要多上一点青hūn气息的容貌,很快就在海滨市的上层社会掀起了一股旋风。自认为有几分实力的男人,都使用着各自的手段贴了上来。
就在孙佳隹不胜其烦的时候,不知是什么人,把她的家世给泄露了出去。本来,孙佳隹还十分生气,因为她是想在这儿过上一种清淡的平民生活。这么一弄,想要平淡也不可能。消息传开之后,单位里的同事,看到自己的眼神全都变了样。
只不过,泄露身份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原来,电视台里有几个对自己妒忌、排斥的女人,总是在人前背后骂自己是‘狐狸jīng’,现在见了面,总是老远的就打着招呼,没有一声‘佳佳’不开口。
至于自己身后的粉丝大军,更是锐减不少。原来,有些人自恃自己有权、有钱,而孙佳隹又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外乡女人,以为有便宜可占。只要加上几份压力,再辅助以诱惑,哪儿会有不成功的道理!
得知孙佳隹出身于京城的豪门之后,那些图谋不轨的纨绔子弟,当然是灰溜溜的缩了回去。这种身份人家的女儿,能用那些上不了台盘的手段吗?要是用了,自己一家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哩!
只是,剩下来的粉丝队伍虽然少了许多人,层次却明显的高上了不少。自认不够档次的人,当然不会再来自找难堪。今天晚上做东请客的人,就是常务副市长的侄子陈洋。
自身长得帅,又在市委宣传部工作,有个当高官的叔父,还有个海滨首富的爸爸。这么一个高富帅,在海滨市来说,当然算得上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
只是,他在孙佳隹面前,却始终没有一点进展。要谈高富帅之类的人,在海滨市可能是屈指可数。但要是在京城,那可是太多太多。就谈一个‘高’字,可不能单用一个身材超过180公分来做标准。家中长辈的官职低于省部级,都不好意思说上一个‘高’字。
再谈富,在全国排不上前50位的人,你好意思说自己很富有吗?当然,不同城市有不同城市的标准。问题出在孙佳隹的身上,她出身于豪门,看多了高官子弟,看多了豪门贵族,象海滨这儿的小虾米,能纳入她的视线吗?
再说一个‘帅’字,本来就是没有统一标准的事。只要长得差不多的容貌,没有明显缺失,基本都能称得上一个‘帅’字。到底帅不帅?华夏国有句老话,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果看不中,长得柔弱一点会被称为‘小白脸’。长得粗壮一些,又会鄙夷为五大三粗。
从目前来讲,陈洋显然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标准。他不但没有能成为孙佳隹的密友,就连今天晚上请客吃饭的机会,也是碰得来的。到了下班的时间,陈洋照例又到电视台来当‘护花使者’。正巧碰上刘丹丹在和几个同事,在商量着要请孙佳隹到‘风味饭店’尝一尝海滨的特sè小吃。
“这事由我来安排,保证能让佳隹尝到最鲜美的特sè小吃。”看到这么一个近距离接触美女的机会,陈洋哪儿肯白白地放了过去,当仁不让地主动申请当起了埋单的人。
不要说这么一个小饭店,就是去望海大酒家,自己也愿意呀。只要能够赢得美人心,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不但自己会收益,就连爸爸的生意、叔叔的仕途,都能得到很大的助力。
听到他迫不及待地发出邀请,刘丹丹又是一个促狭的人,立即拍手叫好说:“好唻,我们今天占了美女的光,有人帮助买单。姐妹们,一起吃大户去。”
就这样,陈洋抢到了这么一次做东的机会。一个晚上,他都在思考着如何拉近与孙佳隹的距离。陈洋的算盘是打得不错,只是没有能够让他如愿。到了饭店之后,坐在酒席上的孙佳隹,基本不和自己说话。
让他特别感觉难堪的事,是坐了没有多长时间,孙佳隹就说看到了朋友,和刘丹丹一起端着酒杯到外边敬酒来了。敬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回返。出来一看,原来是和一个小jǐng察在这儿‘男朋友’、‘女朋友’的打情骂俏。这让陈洋那稚嫩的心,怎么可能会没有伤害!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洋,市委社经办教育科科长。”陈洋一看两位美女根本没有回到包厢的打算,心中就把任笑天给恨上了。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副所长,竟然敢来坏我的好事,那不是在找死吗?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哦,人家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量。转念一想,他就做开了自我介绍。他这种介绍的方式,明显的是在偷换概念,明显的是在欺侮人。
社经办是宣传部的下属机构,被他这么一省略,就成了市委的下属机构。说起来也不算错。在格调上,让外行人听了以后,就明显要高上几个层次,甚至于会误解为是一个和宣传部同级的机构。
陈洋想从气势上压倒任笑天,就故意抬高了自己所在单位的格次。在他的想象中,派出所长就是一个土包子,哪儿会能想得通其中的弯弯绕。刘丹丹和孙佳隹是明白人,当然一听就能明白。两个大美人翻了一下白眼,这是什么人哦,有事没事的拽什么拽!
赵长思不懂其中的道道,只是感觉到这人是个大官。从气势上来说,好象要比上次来的那个刘局长还要牛逼。王军还没有正式走上社会,当然更不会知道其中的窍门,只是直观的觉得这是一个有来头的人。任笑天嘴角又翘了起来,那丝坏坏的笑纹更是十分明显。
“shèjīng?这种事情也要成立办公室,还要设教育科。欠学欠学,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任笑天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他竟然把堂堂正正的官方机构,当成了男女之间做那事的管理部门。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那就是你任笑天没有化不奇怪,误解了这种机构设置倒也就罢啦,还要装萌似的问出了口,这让陈洋这种处处以谦谦君子自居的公子哥儿情何以堪!
‘噗哧’, 刘丹丹彻底的被任笑天这个强认的小兄弟给雷倒了。口中的啤酒也随着笑声,全部喷到了陈洋的身上。在他那身价格不菲的白sè西装上,留下了一大片黄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帮你擦。”刘丹丹连忙从桌子上拿起餐巾纸,装模作样的要帮陈洋擦衣服。陈洋明明是十分的心痛,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还要故作大方的说:“不要紧,我自己来就行了。”
到了这时候,陈洋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对象,只能在心中大骂任笑天太没有化。怎么全不把个老爷当个官,竟然会出这样的洋相。到底是手拿jǐng棍到处敲竹杠的jǐng察,就如同狗肉一样,上不了正式的台盘。
偏偏任笑天又一脸无害的笑容,让他无法发飙。陈洋只好在马马虎虎的擦了一下衣服之后,再中规中矩的解释说:“任所长,你听错了。我们这个单位的全称,是社会主义jīng神明建设办公室,简称社jīng办。”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弄错了。哦,此社非彼shè。嗨,没有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啧、啧,你早说全称不就得了吗?我知道这个单位,是宣传部的下属机构。”任笑天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惭愧的感觉。陈洋白显了一回摆,原来人家任笑天也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门。
说实话,这也要怪陈洋有点sè心烧坏了大脑。社jīng办的任务,就是搜集能往‘jīng神明’这四个字上靠的素材。来源在哪里?当然就是找派出所,找居委会这一类的基层单位去搜集啦。你说,当jǐng察的任笑天怎么会不知道‘社jīng办’是哪一座庙里的菩萨?
只是陈洋说话太欺人,明摆着的是想以势压人。放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前,倒也就罢了。到了今天,对不起,本少爷不尿你这一壶。加上平时也经常用‘社jīng办’这个单位名称,来开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笑,今天看到陈洋这么拽,任笑天也就信手沾来,借用了一下。
照理说,这样粗鄙不堪的玩笑,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有点唐突佳人。作为男士来说,就应该要象人家陈洋这样,处处都要表现出得体大方,谦谦君子的风格才对。哪儿会有人如此说笑,竟然说出了唐突佳人的玩笑。
这个时候,轮到陈洋的面孔上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他想看一看,两个美女听到这种粗鄙不堪的玩笑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