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路!黄土路,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行;这是我没有去过的地方,一个曾经有皇城有皇帝的地方,我的心里还是挺激动的!
太阳的热晒的大地上热浪腾腾,路两边的树和绿草也是“无精打采……”......
我骑在马上,太阳晒的我头昏眼花,偶尔吹过来一阵热风,走一段路就会看见一个“堡磊”,周围是“小形战壕”,周边还拉着铁丝网.......
这个“曹帮”的曹大少告诉我那叫“碉堡”,是日本人修的有大碉堡有小碉堡,大碉堡一般有五六个日本兵,四十多个伪军;小碉堡一般有三个日本鬼子,二十多个伪军.......
一路上我看到的背枪的全部是皇协军,很多地方的“碉堡”周边全是皇协军在训练拼刺……
一路上处处都充满了荒凉,碰到的行人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背着破破烂烂的被褥......青草长的很高,路边的柳树和杨树不少,路过的村庄没有几个像样的,偶尔也能碰到几个结伴同行的商旅,也是匆匆而过……
一路上不停的遇到路口的皇协军“盘查”......幸好曹煜坤大少有日本人给的通行证也算方便,中午十分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镇……
进了镇子看了看,镇子不大就是一条街道,两边是房子和店铺,曹大少领我们走进一家店铺,我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安贞卤煮”,一吃才知道是“猪大肠下碎”吃火烧饼,很显然的是这个“浩瀚粮油曹商行”的大少爷和大小姐还有赶车的郝大哥没有发现我的饭量如此大,在吃惊的眼神中我吃饱了肚子,桌子上的几个肉菜都被我吃了个干净,我在不解的眼神中拿起盘子伸出舌头添干净了……
“你的饭量真大!这么能吃”曹大小姐笑着对我说!我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继续前行,曹大少在马车上也坐的累了,干脆也和我一样跟着马车走,一边走一边聊天;
原来曹大少要和他妹妹坐火车到北平去,可是最近**、太行山的八路军和日本人打的“交融”,动不动就炸了火车道,所以没有马车快,而且也不是很安全、子弹可不张眼呀……
“你的大名是否方便告诉我!”曹大少爷忽然看着问我;“哦!你叫我傻憨,从小爹娘就这么叫我,我大名叫郭傻憨,21岁了”我没有说出我的真姓名,出来前“苏建勋”大哥给我千叮咛万嘱咐“江湖险恶”我说的是娘的姓氏,也不算骗他,我心里想着;
“大少,你说话的口音是那里的”我问这个曹大少,“哦!是京腔、我在北平“燕京大学”哦!现在改了叫“北平大学”上学,我妹妹在“清华大学”上学,所以说京腔,唉!现在还要学习日文、日语必修,烦人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曹大少对我说.....
“唉!我们中**队还是不行呀”曹大少忽然发出一声叹息和感慨,我不解的问道:“为啥?为什么叹息!”........
曹大少的话让我记在了心里:“日本人的个子不高,但是身体素质非常好!进入“山海关”的日军鬼子其实百分之七十都是日本殖民地的人,多数是“高丽人、台湾人、印尼人、菲律宾人、琉球群岛人”他们被殖民后、日本人强行改变了他们的“民俗文化传统”;日本本土的士兵主要驻扎东北三省,这此日军是叫“关东军”,身高1.68米以上!但是都很精壮,单兵作战能力和指挥能力强!是当下**和八路军、南方的新四军无法抗衡的,就装也是无法比较的!日军的编制从大到小依次为:甲级师团、联队、大队、中队、小队。日军一个中队有180人左右,人数相当于我军的一个连队,但是正常情况下,**一个连是敌不过日军一个中队的,日军通常一个中队的兵力再加上一些伪军就能控制一个县城,而我**没有几个团是不敢去打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民族的悲!我青洪帮众的哀伤呀!”
我静静的听着,记到了心里!
忽然间我有一种想学习“京腔”的念头!
“你教我学语京腔话可以不”我一脸诚恳的表情说,就在这时曹大小姐不知道怎么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笑呵呵的对我说“可以教你说京腔”,我看着这个大小姐说:“谢谢”!
原来这个大小姐下了马车是想方便……
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就开始模仿曹家兄妹的说话腔调,不一会儿也是学的有模有样的,北平话说的土语还是很多,曹大小姐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时那种盛气凌人了,这时候就像个教书先生一样有耐心,不停的纠正我的发音和词汇......
她告诉我京腔是清朝满族人的土语多:什么大部分在旗,老北平话透露出旗人注重礼节,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满语。
北平话管你不叫你叫您,北平话管他不叫他叫怹,bJ话管麻烦别人叫劳您驾,正宗bJ话管问好叫吃了么您,管再见叫回见您,管上哪儿叫上哪哈儿切您,管姓什么叫您贵姓,管可能是叫横是,话管二叔叫二爹,管在哪儿住叫挨哪儿住,管光等着叫情等,管从小叫打小儿
管后头叫后语儿后尾(yi尾巴的尾)儿,管撮出的皮垢叫村儿,管哭哭咧咧叫哼唧,管揭扯下叫咧下来,管坚硬叫硬嘣,管拿不准叫二乎了,管不舒服叫不得劲儿……
虽然太阳的暴晒让赶路的我们热的汗流浃背,但我还是学习着京腔,北平话!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一个县城,城门外十几个皇协军在搜查出入县城的百姓,我抬头看到城门楼外挂着几个“木笼子”里面是人的头颅,已经发黑了,我心里忽然一种“悲伤”.........
县城的城墙并不是很高,但是出入的人却很多“傻憨爷,这里是去北平皇城,去东北闯关东,去山西、山东、河南的必经之路,这些人都是闯关东的人”曹大少对我挤眉弄眼的说!
我笑了笑心里想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皇协军如同恶鬼一样的搜查出入的男女老少,他们对所搜查的女人露出那种淫荡的面孔让我瞬间把手向后摸,“不对、镰刀.毕方饕餮戈”在马车后的布包里.”怎么办?我心里着急时,也即将要盘查我们的时候,城门里走出三个中年人向一个斜跨驳壳枪的皇协军说了几句话,便向我们走来“大少爷,终于等到你们了”!.......
在检查了一下“良民证”后便放我们进了城,没有搜查马车,我继续跟在马车后走进县城......
县城里非常热闹,虽然天热,但是毕竟是交通重地,马路也显得宽敞,两边的店铺也是生意不错,我看着这些人,心里想这那里像被日本鬼子侵略占领的地方,看所有过往的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看坐在路边的讨饭的乞丐,同样是那份“一人吃饱晒太阳的感觉”,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我们很快就走到一院子里,门很大,马车也赶了进去,门上有一个牌匾““浩瀚粮油曹商行分号”;
赶车的“郝大哥”将马车停下来,曹大小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郝大哥,把箱子搬下来,里面是书”曹大小姐拿手娟擦着汗说;
我和赶马车的郝大哥卸下了五皮箱,郝大哥把马车赶到了后面去喂马,“大小姐能不能借我几本书看”我向大小姐笑着说,“你认识字?!”这个大小姐眼睛里充满着惊诧地看着我!
“哦!认识一箩筐”我傻呵呵地看着她说!
我提着箱子跟着大小姐走到一个屋子,在出去把所有的箱子提进屋子里,大小姐拿了一本书递给我,我说了句“谢谢”便走出了屋子!我看了看书名“梁启超先生的书《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曹大少和那三个人在屋里说话去了,我看着院子里的三排房子,院墙边堆满着煤碳,抬头看看西边的火烧云,心里想:明天又是一个大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