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教授在直播间蹲了两个小时,静静看着似乎和沈绘熟悉的观众唠嗑揭老底,连沈绘上学期说他为了挤时间直播,把复习时间压到晚上通宵,最后还是挂了两科的事都知道了。
沈绘脸颊烧红:“那是意外!”
“快期末了,全部考完之前,不许再直播。”涉及学习,蔺教授很严格,“你做得到我就放你走。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蔺景明伸手把沈绘耳朵上亮闪闪的耳环解下来,随手一捏,把它搓成了一块废铁。
沈绘连忙点头:“嗯嗯,我保证顺利毕业。”
“行。”蔺景明写了一串字母,“成绩单发我邮箱。”
沈绘现在快大四了,蔺景明自然不会再像高中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压着学习。隔了三年再相遇,尊重比压迫更有效。
蔺景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有空就回去看看蔺老师,他一直惦记你。”
蔺老头想起来就跟他念叨沈绘,沈绘是他教学生涯中唯一一个无亲无故的学生,像根野草似的长大,老头免不了就多了几分关注。
每次老头一说,蔺景明就无奈,小孩躲着他走呢,他上哪儿知道近况。
沈绘靠着柱子,看蔺景明往底下停车场走去,脸上的妆容被卸了个干净,和他的女式上衣搭起来不伦不类。
蔺景明给他留了一件外套,沈绘怔怔地盯了一会儿,摸了一遍口袋,没找到什么重要东西后,经过一个垃圾桶,一抬手放了进去。
蔺景明开车出来,四处找了找,没看见沈绘的影子,反倒在绿色垃圾桶里,看见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艰难地冒出一点布料。
他拍着方向盘笑了笑,还是这么孩子气。
……
沈绘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直播,先告诉粉丝最近考试不直播了。
粉丝调侃他什么时候怕过挂科,怕不是假冒的。
沈绘想,我是不怕挂科,但是他怕蔺景明啊。
“今年情况不一样,挂科会被打。”他顿了顿,“有个人要我发成绩单。”
粉丝不知道他没有父母,弹幕里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老父亲真是太严格了!”
“哈哈哈哈哈哈谁说上大学就自由了我一点也不同情!”
“直播一时爽,挂科火葬场。来啊,直播复习啊。”
“爸爸在吗?在吗爸爸?我要举报您儿子上学期连挂两科,上上学期补考一科。”
但是很快,弹幕里的哈哈哈被另外一种发言刷屏。
“青年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应当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知识学习当中。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
十八条格言警句循环滚动,还是高级会员专用的特效字体。
一看就是某位砸了五万块跻身高级会员的教授来了。
名言霸屏,夹杂着几条普通群众的疑惑和猜测。
“这个砸钱的不会就是沈爸爸吧?”
“我觉得前面的真相了。”
沈绘神经一紧,关闭直播间,老老实实地摊开书开始复习。再直播他怀疑那群嘴上没把门的粉丝,会把他大一翘课被处分的事也说出去。
……
沈绘消停了一天,第二天就坐不住了,离考试还有五天,他就求个及格,这么早复习太亏。
性格所致,一天不赚钱他就缺乏安全感,直播是不能直播了,沈绘寻思着最近再找一个其他的兼职。
正巧,他把这个想法和一个学姐一透露,学姐马上说她正缺一个人帮忙。
学姐公司董事长的千金,瞒着长辈交了一个没钱的男朋友,家里要求她分手相亲,找门当户对的对象。她骗家里已经分手,实际上还处着穷男友,为了避免亲自相亲男友吃醋,正打算找一个人来替她糊弄相亲。
按小时计,一小时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