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的回光返照已经被刚才那神来一枪给消耗掉了,白流苏吃他这一撞,立刻再次晕了过去。这一次,她是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这一枪自然是小野川二打的,这个已经是光杆司令的小鬼子此刻的表现就像一个困兽一样,一边大声嘶吼着:“支那猪,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右手冲锋枪,左手手枪就冲了上来。
“我他妈混蛋!”郑德士狠狠的责怪着自己,为自己一时的走神,竟然没现这一敌情。7。如果陈师昌因此出事的话,他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狠狠的一咬牙,他转身,趴伏下去,左手一动枪身,右手手指扣动,正欲将满脸狰狞的小野击毙枪下,“咔咔”声里,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枪里竟然没子弹了。他的一张本就因为失血而显得煞白的脸登时变成了青灰色。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死了死了,还要连累营座!心中刀绞般的痛,双手机械的开始换弹匣。3。
一枪击倒了陈师昌,小野川二将郑德士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狞笑着的大步朝他迈了过去,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就欲扣动扳机。
然而,忽然“呯”的一声枪响,最关键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一颗子弹正中小野川二的额头,他立刻被这股大力掀起,整个人飞了出去,脑壳里飞溅出来的红的白的东西一路飞洒。
像个口袋一样栽倒在地上,小野川二大睁着眼睛,眼睛里满满的不甘。2。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于谁手。
前指掩体前的一块巨石上,欧阳云拎着一只卫青式,酷酷的站在那里。稍后,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狠狠的道:“***,跟老子玩斩,好,老子玩死你们这群鳖犊子!”“王江坤!”
巨石下面,三个警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听见他喊,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中士大声应了一声“在”,上前一步。5。
“赶快和下面的部队取得联系,让他们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派过来。”
“是!”大声应了一声,王江坤端着枪,警惕的朝下面跑去。
从巨石上下来,欧阳云低声自语:“白流苏,你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敲晕我!”心中想着,等见到她非得好好教训一番不可,不然以后再出现这种状况可怎么办?生死不能自己掌握,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爽了。1。
王江坤跑出去不一会再次折返回来,老远的他就含泪喊道:“军座,军座,白营长她……”
“怎么啦?她怎么啦!”欧阳云立刻就吼着迎了上去。
另外两个警卫急忙跟了上去,一左一右护住了他,劝道:“军座,下面危险……”他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吓得两人不敢对视,都低下了头。4。欧阳云一把抓住王江坤,喝道:“流速怎么了?带我去!***,她,她要是出事,我,我……”他说着,竟然难以为继了,因为,他担心自己这张嘴会起到乌鸦的效果。
当在防空洞里醒过来的时候,炮声已经停止了,枪声也变得稀稀疏疏的,因此,欧阳云并没有察觉外面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他无疑是个聪明的人,一出掩体,立刻就攀上了一块巨石查看战况,然后很巧的变救了郑德士一命。6。视野原因,他虽然看到了几具兄弟的尸体,但是并没有担心白流苏。别的人不清楚,他可是了解这丫头的能耐的。认为凭小鬼子那点道行,要想伤她还远呢。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小鬼子派出的竟然是类似于大刀和狼牙的特种部队。
白流苏此时已经完全昏迷,脉搏和呼吸都虚弱得几不可闻。看见她的眼,欧阳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也凉了半截。6。她身上有多少伤口啊,整个人好像从血水池里拉出来似地,而她那张脸,已经白得没有了一点人样。猛然的,他就乱了。他口中呼喝着:“快,快,快找医生,”一把激昂她抱起来,飞一样的朝山下奔去。浑然没听见王江坤等人其它的话:军座,郑德士还活着;陈参谋也活着……次,他方寸大失,眼里只有一个女人,而忘记了兄弟……
就在欧阳云抱着白流苏朝山下疾奔的时候,喜峰口前线阵地上,日军的第二次地面进攻在轰隆隆的炮声里开始了。2。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日军的炮火比之波更加的密集和快速。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其射的炮弹便达到了上一次的数量,然后,炮击刚一停止,其地面部队约一个中队便向学兵军的道防线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吉柱良辅的这一着目的很明确。因为没收到111挺身队汇报战况的电报,因此,他想通过这一轮进攻来试探欧阳云是不是已经出事了。4。他想当然的以为,如果欧阳云出事的话,学兵军指挥系统一定会陷入混乱,这样一来,这一次试探性进攻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后果。而欧阳云如果没事的话,那就说明小野川二他们已经全军覆灭了。如果是这样,那第九师团接下来的行动就值得商榷了。
不提前线的如火战情,单说欧阳锋抱着白流苏一路狂奔,一直闯进了临时野战医院里。还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狂喊起来:“付大宇!付大宇!快,快,准备手术,快快!多找几个o型血的人过来”
付大宇是这里的负责人,也是学兵军中医术最高明的几个主任医师之一。他此刻刚刚给一个郭达做完手术,正要休息一会,听见了外面的狂喊声,先还不知道是欧阳云,只当是又有某个深得人心的长官受伤了,不敢怠慢,赶紧迎了出来。
欧阳云一看见他,喊得更大声了:“付大宇,我命令你,不管用任何办法,一定要治好她!”然后,轻轻的把白流苏放在帐篷中间的手术台上。
“军座!”付大宇还是次看见欧阳云如此失态,在他的印象里,欧阳云可是次用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他低头看向白流苏,立刻被她身上的伤口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