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流爱河 第五十五章、泪

锦路把张丽娟轻轻揽在了怀里，坐在棕色的沙发上。她一边在静静地看着电影，一边沉浸在大表哥爱的温馨中，她感到有一股股暖流，从她大表哥的身上向她那冰凉的体内传来，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吻了起来……

这是大年初四，天一大早，他们的摩托车驰进了张丽娟的大伯那冰冰的住处，还没有踏进家门，有邻居转告说一位老师要以某某理由来照顾她那单身大伯。尽管张丽娟看出这是一种计谋，因为近来发生接二连三的受人操纵的馊主意（因作者在这部小说中实在不想暴露那些错综复杂让人触目惊心的事，想关注此事的朋友们，请以后关注作者十多万字的《记一个女孩的家》）：时而说她的爸爸死了埋在了新浦；时而说她的大伯眼瞎了要让张丽娟去签赡养她大伯；时而说他的大伯要卖她家的房子了……对这些严重侵害她的权力的事张丽娟表示沉默，不管这些人的动机怎样，她感到能有人照顾她的大伯她为之感动。

“……小娟来看你了。”这时邻居大婶敲响了张丽娟大伯的大门，不一会儿，张丽娟的大伯出来了：

这话仿佛触伤了她大伯的神经：“知道了，现在她还来看我什么的？俺不用她看，以后就这样算了。”

“看你说的，侄女哪次来了，你不是伤你侄女的心？叫人家以后怎么来看你——要是我才不想踏这家门了，你看她最近是来一趟就得气哭丧一场走，要是给有志气的人，早就不再来看望你了，她是送来给你数落的吗？何况是侄女，就是女儿，又能对你怎样呢？”

“你说这算了是什么意思？”张丽娟的眼角挂着泪水。

“……你这么说也太冷人心了。”

“别说了！”他们知道她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近有人想欺负你们，在他身上打主意，想以伺候他由……他那直脑子，看不透……”

一位最近在侍候着她的大伯的中年妇女忙找了个板凳客气地招待着他们。有人偷偷地告诉他们，这位妇女对她大伯可好了，但是村里给你大伯那点养老金是绝对不够你瞎折腾的，到时不够就得你们和那个老师来支付了，并说那个老师也有他目的自己不会来侍候的，众说纷纭。不管怎么说张丽娟无话可说，只有为她的大伯的晚年生活感到欣慰。

“这是我做好的肉，带些来给你吃，还有些糕点……”

“你都带走，屋内糕点人家送的有好几箱。”说着他端着二个箱子，一个箱子里装着七八袋补品一个箱子里放着几包糕点。

“看你虚夸的，侄女有心送给你，你就吃……”

“哈哈——”张丽娟冷笑几声，这就是很多吗：“大伯，你没见过东西了，月亮还是外国的圆吧？”

大妈听得不顺耳：“你侄女给你多少也是份心意，别人要是再给你多点那你还不说是一卡车了吗？”

夜幕降临了，但新年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音仍在此起彼伏，朵朵烟花在空中犹如昙花一现。

天色饱含着雨意。一个个难熬的日子又拉开了新的一页:

听说她的爸爸真的死了，张丽娟想去看看，她自然想到娘家唯一的亲人——单身大伯那儿探个底细，并想带上她一同前往。可是刚刚敲响了大伯的家门，却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没本事别一天到晚来恶心我。”张丽娟哽咽起来，她被这厉牙厉齿的大伯伤得泪水霎时在眼帘内直打转。

他们听村子里说：张丽娟的大伯听说他的弟弟死在了灌南，便跑到了他的令兄家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装病，拒绝参与一切去弟弟继子那儿，锦路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敢相信真有这可能。

“大伯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来找你就是眼中有你，你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呀，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怎么办这事……”她的大伯不敢直接对侄女婿发火，气汹汹的把院门关上。看来这里一定有文章吧？他们茫然不知所措。

“我们先去你的令兄那儿看看，了解点内幕后，我准备租车子并带上那名律师前往弄清这个事实。”

“这样也好，我们还是走一趟我的叔叔大伯们那儿，他们如有想与我们同去的,我就把他们带上，谁不想去那就算,我也不强求。否则我们去后,有的人会怨我们办事不周到，偏低了他们。”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走进了一位大伯家，伯伯和伯母不在家，一位令兄连株炮地指责起张丽娟来：

“你现在有你这位大伯啦？你眼里还有人吗？你心里不痛你那六七十岁大伯，我们还……”

张丽娟自觉理亏，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任由着他的数落。想当初这位大伯家凭借着这个门户中人气最旺，儿子最多，威风最大，时而提出过寄他的大儿子给他的大伯，时而想过寄他的二儿子给张丽娟的爸爸，张丽娟对此只当耳边风，从不理会这事，看来如今还是得有求与人，谁让她是个独生女？谁让她这么苦命，那么早京没了妈妈，如今又没了爸爸？在忍受令兄一翻噼噼啪啪的数落后，他找他的父母去了。他们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来了她的伯母，张丽娟和锦路心笑脸打着招呼。这村子张丽娟的娘家也是锦路母亲的娘家，对面前的伯母锦路称她舅妈也不为过，毕竟是亲上加亲。

看着伯母板着脸，锦路仿佛看到天上浓云滚滚，饱含雨意，像要马上下起倾盘大雨似的。果真噼噼啪啪声来了：

“你们还来找我们怎么的，你们不是会找律师想告我们的吗……俺家儿子再多也不想图你家一砖一瓦……”张丽娟被数落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大舅妈，我们找律师不是针对你们的，是想好多事搞清……”锦路辩护着。

这时大伯也来了：“……你们还有良心吗？

有良心？难道有良心就得放弃自己的人生自由权？就得任人宰割？就得……他们不服。

从大伯家出来，锦路准备决战到底，于是锦路说干就干，这天早晨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带上了一名律师再次来到了张丽娟的娘家……

在锦路和张丽娟所造声势的驱动下，果然姓张家庭中有人要同程。可是他们以老长辈的身份却要改变锦路和张丽娟的行动计划和方案。

临起程的前一天夜晚，张丽娟和锦路在张丽娟的二伯家住宿。

锦路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正是凌晨三点钟，锦路叫醒了张丽娟，并且又相互叫醒了几位舅舅，和前去帮忙的人——他们也是锦路的舅舅和舅爹，于是，新的一天从这里开始！

一辆中巴车傍在了一家路旁的小商店前，前往办事、帮忙还有……并且带上了能听懂灌南口音的人,去给他们当"翻译".

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村子前好多人便围聚在一辆白色出租前,人们议论纷纷:

“去了这些人,车子坐不开了，这种中巴车才能坐几个人？”只听有人说道。

“这车连十来个人都挤不下，更不要谈回来时我们坐哪儿了？”前去帮忙的人们议论着。

“即使这样凑合挤一下，可是回来能坐开吗?不是还要搭上小娟爸爸的尸体？回来时,那我们这些人坐哪去？”

“哟！这车子的气味太浓了，我可受不了.”一位年老的人说道

“不像是汽油味吧？”

“减人，减人吧。两个孩子呢？你们看行不行？”大伯说道.

“不行，我再招呼辆车子过来，我去打个电话。”可是,电话一遍遍无人接应。小娟的大伯急切地说：

“这深更半夜，哪去找车子？快点走吧，这好几百里的路，去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我们去了事情如办不成，那我们还不是白去了？向阳的出租车一会儿就过来了，我们再等等吧。”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不见有车子来。

“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入到。”锦路的张丽娟仍在痴痴在等待着。人们等得不耐烦了：

“那我们先走吧，让他们两个孩子在儿等吧,看你们要等到哪天？他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车子启动了，他们走了，公共电话亭里的老板娘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俩，故意找张丽娟搭着话：

“你们是不是身体上有了什么不适才想去寻找你爸爸？”

他们莫名其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也听不懂呀。”

“不是有的人被病魔缠身才想……”还没等他说完张丽娟便说道：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是他们说爸爸的尸体因为开渠道搬迁，不去我们以后就见不到爸爸的一块骨头……还有人说让我们现在去看看，明年他们去……这事不知是谁的馊主意？看来有人在蔑视我们，我们不服气，既然我们去看看，就想顺便去把爸爸带来，哪怕是他……”

“还没来电话吗？你们还要这样等下去？”张丽娟的大伯忽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乎意料的是这位精明干练的大伯没有跟车走，而仍在等他们俩。

“还没有。”

“你们要等到多会儿？你们俩 今天要是不去了，今天这事……”

“嘀嘀……”电话铃声响了。

“喂！是王富友吗？”

“是的，你们是？噢！你是……”

“是的，我准备租你的车子，请你马上过来。”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滩村东路的商店前，我们等你。”

“好的。”而后我挂了电话，并且交了电话费。张丽娟和锦路跟在小娟大伯的身后走出了商店，在门外等候车子的到来：

“你们俩对我有气吧？还拭什么律师告我吗？”小娟的大伯开了呛。

“大舅，我们没有什么气，大舅，你们不要以为我找了律师是冲着你们——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叫我们俩去看看，可是就让我们俩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俩嘴拙，不善于社交，在某种场合我们都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所以请了律师，希望到时能起到调解和促进作用。”小娟的这位大伯在默默地听着。

只听锦路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如果我找了律师是冲你们而来的，那么，那天律师到了你们跟前，不会得什么话也不我问的，只是想听听你们几个老长辈的想法，只因为我们在你面前是个孩子，所以他侧重于你们的意思，也正因为我们小，访说话做事都不象都不大人那样考虑周到，就是这样才惹你们生气的。”在张丽娟的眼前浮现出几天前的场面，她的令哥、她的大伯……

“如果我那天不是见他们来的那一男一女都比较老实、忠厚的话，那我还真的要问问他们是哪里的律师？”

“我对你们说过不准你们去你家拉东西的吗？”

“你没有说过你不准你去拉自家的东西，但想拉她家的东西大伯干扰过我们，如果我们说了，那只能说那位大舅，也不能说是你。”

“小娟，你不是说你爸爸就是死了，你也要尸体弄来家，是你说把你爸爸弄来家后,就放搁他的几间屋里吗？这么说那你还把他弄来家干什么的？”

是呀，张丽娟何曾不是这样说过，近来她的心都酸痛极了：她到了娘家看望大伯，她的大伯对她冷眼，并声称这娘家的房产是他的了、她的令哥们对她冷嘲热讽、她的几个叔叔和伯伯们认为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一心偏护着孤苦伶仃的令兄，扬言小娟的爸爸的财产都是这个单身大伯的，而不顾及她的身心怎么被伤害、她的娘庄人也因为有人在背后的操纵和挑拔，对她是指指戳戳……她最近被种种侵权手腕折磨得好难受，好心痛，一气之下真想整治整治那个背后操纵的人，她能猜测到这个人是谁？她一个弱女子不想用法律面对着她的叔叔和大伯们，可是……

而今柔幼的张丽娟和下肢残疾的锦路还不想伤着这些娘家人，这里生她养她的土地；这里还有她童年的眷恋；这里还有那个单身大伯……锦路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权力被侵害，他真想和他们斗一斗，可是他真不想面对的是他的舅舅，他的心也好矛盾、好气愤……可是他们在这些长辈面前还得以礼相待：

“那是他的气话，是不知她不知好歹，脾气冲了些，如果我们不去……人们只能说我们眼中没有老的……他是死是活……”他们的心好沉痛，张丽娟擒着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我们的一桩心事，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们都感到惋惜和后悔，没有早些多多为他做点什么，来弥补我们的过错和误解。今天我们来搞清这件事，这也是早晚的我们要干的事，就因为我们是他唯一而又最亲近的人，总归来说，不管这事谁来办，我们可不是为了争什么财产，因为你们那句话‘那是后话’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的脾气就是这样；当别人和我们争斗的时候，我们是不甘苦罢休，而当别人不干扰我们的人生自由时，我们也就不在乎这些，这是我们的心理话。”

“那你还用找律师吗？花了不少钱吧？”

“可是你们今天不出面，我们仍会找律师的，这事前前后后律师会一直跟到底的……”锦路说着，可是他们的内心想的是因为看在都家庭的情份上，张丽娟心软了，她不想伤了家庭的和睦，她苦恼了，情呀……考虑来考虑去她的头简直要炸开，锦路看她那样只好选择放弃。

“你们身后一定有人指施着，不然的话，亮你们俩他不能做出这事来!”他用蔑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个不起眼的孩子，是呀在他人的心中正因为睢不起，所以才想擦手操纵此事。

“大舅，这事全是我和张丽娟的事，没有任何人为我们帮忙和出主意……哦！车子来了，我们走吧，以后我们有空再慢慢聊。”

“是那辆客车？”大伯指着远方驶来的那辆越来越清晰越变大的车子说道.

“不是，不像，可能是后面的那辆。”

车子睁大眼睛向他们驰了过来。果然后面的车子在他们的面前渐渐停了下来.张丽娟和锦路忙迎上前去.司机打开了车窗，探出了头来：

“就你们几位吗？快上车吧。”

“他们几位已经先一步了。”他们三人先后上了车。

司机掉转了车头，于是向着前方奔去。在长达二百多里的奔途中，车子终于快要到达了目的地了，远远便能看到前面停着一辆白车，渠道窄得仅仅能容下两个车轮，司机小心翼翼在坑坑洼洼的渠道上慢慢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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