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一个热水澡,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吴宇觉得浑身上下舒服透了!连续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终于有机会踏踏实实地好好睡一觉,那个呆子老大郑海和放着美梦不做,非要去打肉搏战,简直不可理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亮了整个房间,吴宇厌恶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睡他的大觉。这人生啊!有时候你正感到舒服得意的时候,偏偏就有人跟你捣乱搅局,这不是,门外“咣咣”作响的敲门声硬是将吴宇拉到了梦醒时分,懊恼地爬下床打开房门,吴宇连眼睛都不肯睁开,转身又向床上爬去。
“我说四弟啊!你快醒醒,赶快救老哥一把!”迷迷糊糊中传来郑海和沙哑的嗓音。
吴宇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说:“你不是有人陪吗?别来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郑海和还不是一般的急,掀掉盖在吴宇身上的薄被,一巴掌落在吴宇露出半边的屁股上。
“哇!你想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姐!下手真***狠,疼死我了!”吴宇吃痛,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睁开眼睛一看,吴宇又是“啊!”地一声,仔细看看近在咫尺的郑海和,吴宇止不住颤抖地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一晚上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啦?难道是碰到千年狐狸精,被采阳补阴了?”
郑海和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床头,眯缝着两只熊猫眼虚弱地说:“你小点声,哥哥我快不行了,不知道一晚上是我舒服还是那三个小妹舒服,我已经被她们耗干了,你快帮帮我吧!”
吴宇摇摇脑袋擦擦眼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帮你?我怎么帮啊!你活该,一个还不行,要了三个!没想到你这么色,小心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话说你和她们都有过关系了,朋友妻不可欺!又道是君子不夺人之爱!这个忙我可不能帮,您还是回去继续风流吧!”说着伸手去拉这位风流倜傥的大哥。
郑海和此时已经瘫倒在吴宇的床上了,任凭吴宇怎么拽都不肯起来,闭着眼睛说:“我不是要你跟她们那个,我是身上没有大洋,没法给小费!大洋都在你身上呢,你赶快去付钱让她们走人!哎呦!真难受!最好再帮我买点蚝精、鹿茸或者汇源肾宝来!我现在头晕想吐,需要大补!”
“呃?你嫖娼我付钱?有这种规矩吗?没听过请吃请喝不请嫖啊!这都什么事儿啊?还蚝精、鹿茸、汇源肾宝呢!我看你真是玩昏了头了,这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我上哪儿去找那些玩意儿啊?你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嘛!真是气死我了!干脆你继续去搞,直到精尽而亡,省得连累我丢人!”吴宇看到郑海和的熊样气得是浑身发抖。
生气归生气,这事情还是要办的,否则让其他人看到岂不是坏了“歃血盟”的名声?吴宇先是用三十块大洋打发了三个精神抖擞、光彩照人的娼妓,又到酒店旁的茶楼里买回两份人参乌骨鸡煲,回到房间给半死不活的郑海和灌下去,这才算是完事了。看着赖在自己床上的郑海和,吴宇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要给这位老大找个厉害点的老婆管管他,省得那天万一真的搞出点什么事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忙完这一阵,吴宇看看墙角的落地钟,这时才早上七点半,还是在迷糊一会儿吧!自己的床被霸占了,只好到郑海和的房间去将就一下了,可刚进去没多久,吴宇就直奔洗手间而去:“我吐、我洗、我擦!真***恶心透了!满床尽湿**液,星星点点色狼斑!中招了!我的内衣啊!”
穿着湿乎乎的裤衩,吴宇只好在窗前做起了早操,想借助太阳公公的能量早点把唯一的裤头给晒干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咦!那不是李瑟珥他们吗?这么早就过来啦?靠!肯定是来蹭早饭的!我的裤头可还没干啊!”
坐在餐厅里,吴宇看着面前的牛奶浮想联翩,死活也喝不下去半口,都是郑海和这家伙给害的!算了,只好到茶楼要了两笼叉烧包就着茶水吞进肚子里。李瑟珥他们吃饱喝足后,吴宇将他叫了过来说:“有件事你去办一下!”
“吴大!你就说吧,我这辈子可是跟定你了,昨晚上太爽了,我李瑟珥可从来没在手下面前这么受欢迎过,跟个有钱的老大就是有前途!昨晚上一人一个,连值班的换班后都爽了一把,弟兄们在海上苦哇!见了女人都跟发情了的公猪似的,昨天可算是解决了几个月来的大问题了!哈哈!”李瑟珥嘻嘻哈哈地凑到吴宇跟前说着。
“去死!谁让你带他们嫖娼的?我吐!”吴宇彻底瘫倒在座位上,双手不停地揉着自己不断痉挛的胃。
好半天缓过气来,吴宇叹口气说:“回去再收拾你们!你现在挑两个可靠的人,带上三千大洋,先去办几张通关证,然后按照你手下写好的地址跑一圈,把钱交到他们的亲人手上,每家五十大洋,告诉他们的家人就说弟兄们出海执行任务去了,两、三年才能回来,明白吗?时间只给你四天,办好了回来之后有赏,办不好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警告你,你可别想溜走!否则留在这里的弟兄会受到加倍的处罚,你不想他们代你受过吧!”
“哪能呢?吴大!你真是太好了,这事我就是跑断了腿也要办好!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拜拜了!”李瑟珥兴奋地跑到弟兄们那里宣布这一好消息,虽然跟着吴宇他们混了没几天,可“拜拜”两字学的倒挺快。
香港九、十点钟的茶楼人满为患,整栋楼人声鼎沸,大大小小加起来上百桌,全座满,很多桌旁还站着人候着等位。服务生忙得来回穿梭于人群间隙中,不停地招呼着顾客又不停地重复着顾客的点单,好一派生意兴隆!
上午九点来钟,陈啸天四人也来了,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吴宇,桌上已经摆放了几味小点和一壶茶水,陈啸天几人赶忙告罪来迟,吴宇笑着说自己也是刚到,喊来端着小吃的服务生再点几个点心,几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王致和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吴兄弟,你倒是个行家,知道香港人爱吃早茶,这茶楼的点心口味不错!其实我们习惯在茶楼里吃早茶是因为这里的人多,消息也多,通常有什么新闻在这都能听到!”
吴宇竖起耳朵听了听,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谈论最多的无非是澳门豪兴公司取得赌场专利权开的几家赌馆如何公平,还有就是黄泥涌快活谷赛马场的消息,看来人类天生好赌的本性真是不假。这顿早茶吃了有一个半小时才结束,比较重要的新闻是反蒋国民政府今天(1931年5月27日)在广州成立;国民党第二次围剿红军战局不利,已露败象;国产第一辆汽车--民生牌75型载货汽车问世;还有就是上月香港海域海盗猖獗,过往小型船只被劫甚多,香港港督下令清剿周边海域的海盗。
回到酒店,吴宇吩咐几个个队员到船上取来金条和大洋,先点出一万大洋和四百两黄金,交给陈啸天去办理公司的相关事宜,另外将鸦片也交给他,让他想办法处理掉,得到的钱财用来买船。黄德伦那边的工厂也先给了五千大洋做启动资金,至于后续的款项就要等林宝强将珠宝玉器卖出去了。吴宇还特别关照每个工厂的规模先按五百人的编制规划,王致和似乎不太理解,吴宇解释说:“我们靠的是技术和工艺,不需要那么多人,五百人流水生产线的产量足够满足两、三年内的市场需求了。”
安排完这一切,吴宇还特地从队员里挑出十二个人,只配备手枪和通讯设备,分成四组分别给四个狡猾地商人当保镖。王致和笑着说这是在监视他们,吴宇也不多解释,心想你明白就好,老子就是要防着你们耍滑头!
午饭简单随意,吴宇吩咐剩下的队员照顾还在床上恢复体力的郑海和,并关照他们同时要注意船上的安全事项。稍事休息,这位暴发户便和王致和、黄德伦他们动身前往澳门去试试手气。
一行人来到九龙的中港码头乘船前往澳门,王致和居然还带上了刚满十六岁的闺女王颖,说是老婆安排在身边照应自己的。吴宇一想不禁莞尔,这大概是他老婆怕他在外面胡搞才刻意安排的吧,还照应呢,分明是监视嘛!这黄毛丫头还没完全发育,到底谁照应谁啊!不过小丫头容貌清丽,一路上奶声奶气地和吴宇聊得不亦乐乎。
大约两个钟头的航程就到达澳门了。吴宇看到澳门并不宽敞的街道和丝毫感觉不到豪华富贵的赌场不禁苦笑,进了赌场的大门更是啼笑皆非,这里哪儿象赌场啊!简直就是几个赌摊儿,除了骰子、牌九和麻将根本看不到其他的项目,和自己脑海中的葡京、渔人码头简直就没法儿相比!
其实澳门的博彩事业在三十年代初才初现端倪,1930年澳门首家博彩专营公司成立,这个时期的赌博方式根本就没有什么梭哈、百家乐什么的,只提供中式博彩项目,赌场的经营也不是很正规,直到1961年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获得博彩专营权,赌博方式才渐渐丰富多彩起来!看到王致和、黄德伦他们在牌九桌前大呼小叫,吴宇不由心念一动!一个“赌神”电影里的镜头出现在脑海中!
“赌!做庄开赌!开赌场!不行,赌场目标太固定,容易被人报复!造一艘赌船!对!就是赌船,一艘集娱乐、餐饮、赌博、客运的大型客轮,挣那些在中国捞足油水的外国人的钱!有了这艘船,想到那里也方便很多!就是它了,老子要做世界赌王!不!是娱乐之王!恩!这计划能迅速敛财,不过细节还要好好推敲一下!”抓住灵感的吴宇欣喜若狂,也不顾其他人赌的天昏地暗,转身跑到赌场大门外整理思路去了。
出门后吴宇就赶紧掏出纸笔,将刚才所想到的计划记录下来,孰不知自己的举动被旁边的几个人看的一清二楚。“兄弟!是不是手气不好需要江湖救急啊?”四个家伙开始围上来问道。
吴宇抬头一看,遇上放贷的小混混了!收起纸笔笑着说:“怎么!我的样子象输光了吗?我好象跟几位不怎么熟,就算是我输了各位也没必要帮我救急啊?”
“哪的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兄弟有难当哥哥的能不管吗?看你刚才跑出来立字据,就知道你想翻本,没关系!哥哥我帮你,不过你得押点东西下来,万一你要是输了,我们也不会白帮你了不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说。
“那你说我该押什么呢?我都输光了还有什么好押的,难不成你们要我这身衣服?对了这位大哥,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怎么称呼啊?”吴宇索性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花招,旁边跟出来的王颖却是紧张地拽着吴宇的衣角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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