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请等等!你说刚才在山寨帮我们,我们并没有看到啊?娘子军的同志也没有这方面的汇报,况且你们在这里忙着搬运财物,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帮助我们啊?我想你是搞错了吧!这些物资是恶霸平日欺压百姓所得,我们拿过来是为了解放更多的人,还请你们把东西都交给我们,我保证红军不伤害你们,让你们安全地离开此地”那位年轻的洪党代表倒是有点水平,说话语气平和,但话里的意思和条件却不能让吴宇满意。
“想必你就是洪党代表,洪常青对吗?从南洋回来参加革命的,喝过点墨水,说话到也有几分理由。”吴宇记忆中,红色娘子军的灵魂人物可是不敢忘掉的,不过他马上话锋一转说:“你难道认为八十几个女子用四十支枪,在没有任何侦查、计划和准备下,就可以打败有三挺机枪一百多支步枪的团练吗?如果是这样,革命早该成功了!你们刚捡到不少枪,不妨让这八十个娘子军全副武装去和一个连的**去较量一下,取胜应该不成问题吧?不对,说错了,应该能对付一个营,这位副营长你说是不是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打击讽刺我们娘子军?我们的确是刚刚从山寨里追杀过来的,一开始虽然处于劣势,可我们依然抵挡住敌人的猛烈进攻,同时我们派人联系上了党代表,是他带着援兵赶到山寨,里应外合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在我们英勇作战的时候,抢夺革命的果实?我看你们是一帮趁火打劫的土匪,比恶霸好不到哪去!”洪常青旁边的女红军右手叉腰,左手不停地指向吴宇他们,大有点巾帼英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感觉。
吴宇向来看到女人都很客气,可这次面对这位娘子军连长却怎么也客气不起来,当下把脸一沉说:“要不是我们干掉了机枪手,你们这回儿应该是那些团练的老婆了吧?王连长你给我解释一下,竹楼上的机枪是怎么被炸掉的?别告诉我是用手榴弹,只怕你还没靠近到30米就会去见马克思了!如果不是我们抄了南霸天的老窝,这时候你们恐怕还在山寨里和团练们玩捉迷藏呢!没功夫和你们唠叨这些无聊的事,副营长,委屈你帮我们疏通一下交通,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吴宇用枪顶着符营长的后背迫使他向前走去。
那位王连长在一边急了,大喊一声:“你们给我站住!我们就是把竹楼给炸……”
洪常青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正是那个拿着擀面杖逃出去的姑娘,向他汇报说娘子军在山寨中了敌人的埋伏。当他通知附近的符营长带领两个连救援时,正好碰上了南霸天的第二拨人马,双方一阵混战互有伤亡,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团练开始撤退了,娘子军也杀了出来。本来以为是团练们坚持不住而退却的,听吴宇这么一说才明白是人家用了“围魏救赵”的计谋,那些团练的退却根本不是怕了红军。
拉住正要发飙的王连长,洪常青在她耳边说:“别胡闹了,是人家帮了咱们,看看人家的武器你就应该知道,这帮人我们惹不起!他还知道毛委员和我们的底细,搞不好是上面派下来的。让他们走吧!”
洪常青的话音不大,但还是被吴宇听到耳朵里了。还算不错,至少还有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有将红军在吴宇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彻底摧毁。吴宇一直目送着李瑟珥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才放下手中一直顶在符营长身上的八一杠,回身往南府走去。
“这位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洪常青阻止了红军们报复落了单的吴宇的做法,看在他正人君子的一面,吴宇点点头跟他走到一边去聊了起来。
“说吧!有什么事?”吴宇眼睛紧盯着那帮不怀好意的红军,枪上的击发装置已经拨到了连发状态。
洪常青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不方便讲就算了。我是想问能否将南府的物资匀给我们一些,这样对大家都好!你看我们也不容易,这么多战士要吃饭穿衣,你如果都拿走的话,我也不好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不是?你觉得我提出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恩?!这话说的表面上似乎是在求吴宇,实际上里面要挟的成分要大得多。吴宇看看那帮如狼似虎的红军,缓缓说到:“我从哪里来的不重要,你们其实已经捞了不少武器弹药了,南府里面大约还有八千斤粮食和一些其他物品,我们要带走三千斤粮食和一口棺木,其它东西都归你们。镇上的其他恶霸我们没时间关照,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你叫上两个人和我一起回南府清点东西,省得说我们多拿多占。”
吴宇说完就走,洪常青赶紧叫上王连长和一名战士跟了上来。到了南府一番勘察,洪常青竟然又从南府翻出了不少坛坛罐罐的好东西。吴宇虽然有点懊悔,但毕竟有言在先,只好将粮食和装着大烟的棺材装车运走,临走的时候吴宇送了洪常青一句话:“红军是百姓的队伍,但红军更应该是一支正义之师、文明之师!”
留下还在原地体会话中含义的洪常青,吴宇和队员们扬长而去。经过这一夜战斗,虽然战果辉煌,可吴宇始终觉得有点美中不足,吴宇是得到了急需的粮食和金钱,可代价是麻杆身负重伤。最重要的是,海南的红军远不是吴宇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至少不应该在别人的背后打黑枪。麻杆没有伤在地主恶霸的手中,却倒在红军的枪口下,这一点让吴宇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平衡。怪不得海南红军从1927年一直打到全国解放都没有占领海南,看来这里面可是大有问题啊!
终于回到游轮上了,所有的人都累的瘫倒在甲板上伸着舌头狂喘。并不是有意要丑化,实在是用救生艇转泊那些物资太费劲了,吴宇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只好身体力行把自己累的象一滩烂泥。
凌晨两点半,哦哦!游轮离开了万泉河。要问吴宇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趴在甲板上的他只嘀咕了几个字“先来碗牛肉面!”
游轮连续开了一个多小时,郑海和下令停船。除了了望手,其他人都钻进了餐厅开会。吴宇先是看望了麻杆,这小子伤的还不算太重,一针吗啡下去,这家伙非但不想休息,还吊着膀子精神抖擞起来。吴宇一想坏了,这吗啡也是毒品,怪不得麻杆会如此兴奋,看来以后连止痛针都不能给他打了。
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吴宇他们一边吃一边向没上岸的兄弟们讲解这次战斗过程。麻杆吊着个膀子也跑到餐厅里来,没有受伤的右手还提溜这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坛。
“吴大!我从南霸天哪里找到的鹿龟酒你要不要尝尝?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大补啊!我早知道他家有着玩意儿,翻了一圈才找到八坛,都带回来了!”麻杆一脸兴奋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受伤。
看到他兴致这么高,吴宇也不忍心打击人家的热情,让大家都倒上点,一起为这次行动的成功干了两杯。吃完了饭,吴宇让几个人检查一下缴获的物资,自己准备和郑海和、李瑟珥商量第二部行动。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报告声,一个队员进来后说:“两位老大,舰长!那四个跟我们上船的客商要求见你们!”
吴宇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都是被红军要分物资的事给搅活的,让他们进来吧!”
四位客商一进餐厅就拱手作揖,口中齐声道:“多谢恩公搭救!我等没齿难忘!今后如有差遣,我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席话说的吴宇和郑海和心里直呼酸不可耐,不过如此慷慨激昂的立誓,倒也把吴宇他们着实感动了一番。
好在桌上还有酒有菜,吴宇邀请四位一起边喝边聊,四位商人都对吴宇是感激不尽,席上直呼“恩公”。几杯酒下来,吴宇也和这几位混了个透熟,对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一清二楚了。
香港万达船务公司的董事陈啸天爵士,香港威尔士贸易公司的经理王致和,菲律宾库利昂岛橡胶园的业主黄德伦,广州顺泰珠宝行的林宝强老板。这四个人都是腰缠万贯的主,不知道怎么就被南霸天给绑架了。
问起这件事,四位老板都说晦气,半个月前本来都是乘一条船到香港的,谁知道在崖县停靠过后,在大洲岛一带的海域遇上了海盗,之后就稀里糊涂地出现在南府的地牢,本来一起被抓的还有几名富商,陆陆续续地只剩下他们四个了,也不知道那几位是被赎走了还是被南霸天杀害了,反正在里面的日子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郑海和问他们下一步到哪里去,四人都说要回各自的家。吴宇这下可犯难了,想了一下说:“要不我们先把你们送到香港,你们到香港再分头坐船回去!”
郑海和一听立刻说:“这恐怕不行,我们这条船没有证件,进不了香港的码头啊!”
那位陈啸天爵士却说:“无妨!本人既然是香港万达船务公司的董事,自然就无需什么手续证件了!恩公大可放心,到了香港由陈某做东,好好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之后我再为恩公的这条船办理个手续,以后就可以常来常往,恩公意下如何?”
吴宇和郑海和听了不禁大喜,当下做出决定:“下一站——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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