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坚瑞用力去拉拓跋毅,可是发现根本够不到,他急急的喊道:“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扔绳子!”
说完就把绳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拓跋毅面前,拓跋毅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绳子,就闭上了眼睛。
符坚瑞用力的将他拖到潭边,潭边的石头滑的根本就站立不住,他不得不在拓跋毅身上缠了几道,才把他扯上岸。
他的脸色非常惨白,而且似乎腿部有血渗出来,符坚瑞大惊,看看兰若似乎已经清醒,就迅速给拓跋毅做了人工呼吸,可是他吐出了一些水,却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符坚瑞冲上面喊:“小鸥,你先下来,我们恐怕现在走不了。”
兰若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小鸥下来后,马上说:“你赶快换套干净的衣服,否则这样会生病的!”
符坚瑞拖过来拓跋毅的背包,里面有个睡袋和两件换洗的干衣服:“兰若,你先进去,然后我们一会生火。”
兰若颤抖的说:“毅他怎么样了?”
符坚瑞皱了下眉头:“你先换衣服,然后再说。”
他小心的解开拓跋毅的衣服,兰若和小鸥都把头调过去,小鸥拉开睡袋的拉锁,轻声道:“快换吧,我给你遮一下,非常时期,没有人会偷看!”
兰若迅速的换好衣服,钻进睡袋,那干燥柔软的感觉,仿佛是拓跋毅温柔的手,可是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把拓跋毅的衣服脱光之后,符坚瑞找出他的睡袋,给他简单穿上保暖内衣,先把他放了进去,他的腿上似乎被什么咬了,有些青黑色,难道是毒?
想到这里,他迅速打开背包,用水清洗了一下创口,然后取出一把小刀,对着伤口就切开一个十字,然后对着远心处开始挤压,淡淡的黑血慢慢流出。
兰若不小心看到,大吃一惊:“符大哥,他中毒了?”
符坚瑞道:“现在还不清楚,以往万一吧。”接着他又用双氧水反复清洗了伤口,看着拓跋毅轻微颤抖的身子,他对小鸥说:“小鸥,你负责看护他们两个,我去拣些柴火来!”
他迅速的跑出去,兰若顾不得别的,来到拓跋毅身边,拉开他的睡袋,对着他的伤口就开始吮吸起来,直到感觉到血腥气,才一口吐在地上,那血里淡淡的黑丝依然存在,她看到这点,有迅速的低下头,开始吮吸起来——
直感到自己的唇角也开始有些麻木,而血已经呈现出鲜红色,才擦了擦唇角的血,帮他拉上了睡袋:“毅,你千万不要有事!”
小鸥低头道:“为什么到他出事,你才要表露自己的心事呢?”
兰若苦苦一笑:“你说的对,为什么要到他出事,我才会这样呢?”
似乎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事,在她心目中,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无论任何事,在他那里,都轻而易举,她由此恨他,颠倒黑白,怀疑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他虚构的幻。
轻轻的看着他苍白的脸,她的心突然一阵纠结,刚才她滑落山涧的瞬间,他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一同跳了下来,难道用生命还不能证明他的爱吗?
到底是他在折磨她,还是一直以来,她在折磨他?
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下,符坚瑞从外面回来,在那个石头上摆好一个火堆的造型,因为木头有些湿,外面的细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只好劈开木头,用专用火机点了半天,终于烘干了几块木头,点燃了篝火,慢慢的添加之后,火越发燃得炽热起来。
符坚瑞打开手机,这里完全没有信号。他皱了下眉头,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意外的发现似乎有些红肿,他再看看贺兰若,她的脸色也开始有些苍白,他立刻明白了:“你——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兰若苦苦一笑:“如果他有事,我怎么会没事?”
凄美的神情,配合着苍白的脸色,在这个深幽的峡谷里,配合着咧咧燃烧的火,似乎更加美艳起来。
符坚瑞轻叹一声,低声道:“你们好好看着他,我再捡些木枝来,可能外面会搜索到信号。你们两个不要乱走!我们大概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
兰若看着他离开后,解开睡袋,又套上衣服,把拓跋毅抱在怀里,让他尽可能多的靠近火,可是他的脸色苍白,过了一会儿,她碰触到他的额头:“糟了,他在发烧——”
风凉飕飕的从洞外吹来,火焰摇曳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贺兰若焦灼的抱着拓跋毅,她伸手触摸他的脸,却发现烫得吓人。
“怎么办?”兰若看着小鸥,后者则到背包中寻找可能用上的东西,最终找到一条毛巾和一些药品递给她:“你看看,哪个比较适合他——”
兰若接过毛巾,随便在身后防潮垫外碰了一下,毛巾就湿了,她小心的给拓跋毅敷上额头,看了那些药,她低下了头:“小鸥,你帮我看看,哪个是退烧的,我——不认识那些字。”
小鸥一边替她找,一边吃惊的说:“你怎么会不识字?”
兰若幽幽道:“我两个月以前,一直是个盲人。所以只会盲文。”
小鸥终于找到了对乙酰氨基酚,递给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兰若淡淡一笑:“哦,没什么,之前可能我骗了你,该是我说对不起。”她把药片放到拓跋毅的口中,却看他无法下咽,只好自己吞了一口水,捧起他的脖子,小心的将水喂到他口中,听着他无意识下咽的声音,她脸上显出淡淡的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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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骗我什么了?”小鸥道。
“你又一次不是问我,到底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那是小鸥去对坚瑞家时,问过她的话,“当时我说都没有,其实不是的。”她转过头看小鸥,那双美丽的眼睛,透出黑曜石般的眸色,她将拓跋毅搂在怀里:“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
贺兰若的眼神开始有些凄迷:“可是,现在没有了。”她的泪滚滚的流下来,滴落在拓跋毅的脸上。泪眼模糊的她,仿佛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龙袍的人,从白色的宫殿外骑着黑马飞奔过来,而她却高高的举起了那把龙纹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直到感觉到血喷涌而出,自己捂着肚子,慢慢的倒在一片郁金香花田中……
“不!那是我们的孩子!”她用力的摇摇头,眼前的火焰似乎像是通红的血液在流动,她惊骇的看着那火焰,急急的呼道:“你看,那是他的血,是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小鸥感觉到不对,上前轻轻的抓住她的一只手:“兰若!兰若!你怎么了?”
贺兰若在摇晃下,慢慢的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尤小鸥后愣了一下:“我怎么了?”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脸,眼前的小鸥在她眼中逐渐清晰,她再看看山岩和飞溅之下的泉水,突然从混乱的状态清醒过来:“对不起,我的精神有些错乱——”
小鸥已经满是同情,她轻声道:“是不是勾起了你很痛苦的记忆?”
兰若看着拓跋毅,凄哀的说:“父亲从来不让我出门,可是我十八岁生日后,非要让敏姨,就是我的继母,带我出去听听外面的世界,可是回来的时候就发生了车祸,敏姨抱住了我,自己却流血过多,没送到医院就离开了人世。那时,符大哥恰好在车祸现场,他和我爸爸也见过几次,所以就一直在照顾着我。真的很感谢他,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他那么好的人——”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小鸥,如愿的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红晕,继续道:“可是住院后,我无意中听到符大哥和我爸爸的谈话,父亲说有人给我算命,让我不要出家门,否则就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灾难,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弟弟兰泽也听到了,他是敏姨生的,所以他恨我,我也痛恨我自己,你看——”
指着自己的手链,兰若忧伤的说:“在那里,曾经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那时我万念俱灰,就想一死了之,而且那个时候我根本就双目失明,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可是,我还是被救醒了,符大哥说,不能做凋残的花蕊,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命运共同作用的结果,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错。你看,他总是能这样开导人。”
小鸥道:“那这条手链是谁送的?也是符大哥吗?”
兰若摇摇头:“不是,是他。”亲了亲他的脸颊,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烫了,“当时肇事的车是拓跋毅的,而且事后所有的道路监控、出租车司机还有目击证人,全部都被他摆平了,还出来一个顶罪的司机,当时我们认为,肇事的就是他。”
小鸥道:“难道是别人?”
兰若轻声道:“当时我们都恨透了他,接下来我爸爸在蓝湖度假村竞标案中又败在他的手下,更加深了我们对他的恨。接下来——”
小鸥道:“又怎么了?”
兰若幽幽道:“十月初十那天,是敏姨下葬的日子,也是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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