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像逃避什么似的,飞快的离开了贺宅。
一路上他的脸色奇差,耳边反复回荡着拓跋毅的话,不,他说的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是那样?可是他说的那么确凿,难道他真的要自己去调查?还是到他那里去取调查报告?
回想着母亲看兰若的眼神,还有父亲对兰若格外的宠溺,他拼命地摇头,不,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他的话,那么有根有据……
一时间,贺兰泽无法集中精神,直到进了办公室,才有些颤抖的坐在电脑前,半晌,他才拨通电话,叫李特助进来。
贺兰泽看着李特助,沉思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他正视着李特助:“李伯伯,今天我尊称你一声伯伯,是因为你跟随我父亲二十多年,在我们出生之前,就是他的贴身助理,所以我有点私事想问你。”
李特助搓了搓手,似乎有些紧张的说:“总裁,您要问什么?”
贺兰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知道我父亲之前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姐姐兰若的母亲,她的详细资料。”
李特助显然有些吃惊,但是他还是谨慎的问:“总裁,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这么多年,我早都忘记了。”
兰泽突然站了起来,冰冷的架势已经具备了贺天祥年轻时的风貌,他冷嗤一声道:“你当我真的白痴吗?既然我问你,那就是我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如果你如实告诉我,我还会褒奖你的坦诚和直白,如果你对我还有所隐瞒——”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李特助站在那里,沉思了半晌,才幽幽道:“总裁,不是我告诉你,你开除我也好,愤怒也好,我确实并不知情,一来那是你们贺家的家世,二来她母亲从不见外人,所以我们无从得知她的信息。”
贺兰泽怒火顿起:“你——”
但是于事无补,李特助喃喃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去了。稍后我会把辞职报告交上来。”
贺兰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道:“你去忙吧,不用交报告。”
望着关上的门,贺兰泽有些不安的回想着拓跋毅的话,难道真的是爸爸和妈妈,对不起兰若的母亲在先?不!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父母!可是另一句话却不安的回荡在耳边:“你今年十七,兰若十九,他们说兰若母亲是在她一周岁的时候,突然辞世的,你不觉得之间时间相连的太紧密了吗?”
想了许久,他终于拨通了一串电话:“银狐,这次我出两百万,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贺兰泽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落寞,终于到了不能不回家的时候,他才开着车,向那个最熟悉的地方驶去。
已经十点半了,本以前兰若已经睡熟,谁知道她居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回来,马上走到他面前:“兰泽,怎么回来这么晚?有没有吃饭?”
贺兰泽眼睛一酸,熟悉的嘘寒问暖,曾经多么亲密的一家人,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眼前的贺兰若,虽然已经恢复了光明,可是她之前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脸看上去似乎都苍白了许多,她真的瘦了!以往,她在家里,会甜甜的微笑,和妈妈一起聊天,或者弹一首钢琴,安静的听他讲从学校传回来的段子,可是如今,她的脸上似乎笼罩着淡淡的忧伤,这忧伤之中,恐怕多半是因为他的因素。
想到这里,他的嗓音一软:“你怎么还没睡?我已经吃过饭了。明天你还要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兰若淡淡一笑:“兰泽,这几天我一直在认真的看我们的家,这里我都生活十八年整了,却从来没有认真的看每一个角落。你看这家钢琴,我以前总是用步子量,七步就到了——”
说着闭眼走了七步,果然到了钢琴边,然后她睁开眼睛嫣然一笑:“现在直接看到它摆在这里,感觉真的很神奇。”
兰泽也为之一动,微笑道:“那你就好好的用视觉来重新认识我们的家吧!我真的希望,家里永远有你的笑声。”
兰若浅浅一笑道:“可是,兰泽,我找了好几天,看到了爸爸的照片,敏姨的照片,我们全家的各种合影,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一张我妈妈的照片,问家里的佣人,他们居然没有一个知道,你以前看过吗?”
兰泽的心再次提到心口,他愣愣的站在那里——
香港,从机场出来的尤小鸥,心情仍然十分低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月,她一点都不快乐。
突然有个声音在喊她:“尤小鸥——?”
她回回头,没有看到认识人,还以为自己耳鸣了,继续往前走,冷不丁手腕被人抓住。
“谁?”猛地一抬头,居然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
符坚瑞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轻吐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你。”
尤小鸥愣了一下:“你找我?”
符坚瑞从口袋中掏出那张他洗出来的照片:“这个玉佩是你的?”
尤小鸥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纳闷的抬起头道:“你怎么有我的照片?玉佩?”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你问它做什么?”
符坚瑞将她拉向自己的车子,塞了进去,看她系好安全带才说:“你的玉佩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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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尤小鸥冷淡的回答:“你找我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它一点都不值钱。”
符坚瑞道:“你和尤鸾什么关系?”
尤小鸥突然转过头,看着符坚瑞:“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符坚瑞道:“她真的是你母亲?那她现在在哪里?”
尤小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落寞的神情,在低头的瞬间,突然让符坚瑞有一丝错觉,她的侧影和兰若有一丝相似。
“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她已经——?”符坚瑞小心的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里,只知道我从小就被抛弃了,我在孤儿院长大,就在去年,我考上大学,院长才告诉我,当年在孤儿院门口捡到我的时候,只有这一块玉佩和写着我名字的纸片,落款就是她的名字。”尤小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符坚瑞抱歉的说。
尤小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现在不是也活的很好吗?你怎么知道这块玉佩和我妈妈的名字?”
符坚瑞轻声道:“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符坚瑞的住所,他从书柜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尤小鸥的手里,当两块玉佩放在一起的时候,赫然是一对,一个是鸾,一个是螭,精致的雕工和美丽的图案,仿佛螭身和鸾尾在动一般。
尤小鸥惊诧的说:“这块有我妈妈名字的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符坚瑞低声道:“一位老先生。他叫江螭,曾经和我父亲是齐名的大师,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在二十年前左右突然隐姓埋名,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双目失明了。是他托付我,一定要找到这块玉佩的主人,而且说出了你母亲的名字。”
尤小鸥道:“那我们快去找他——”
符坚瑞道:“这样,我先查找写资料,然后我带你一起去找江大师,希望可以找到你想得到的答案!”
几天后,符坚瑞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资料,皱起眉头,为什么怎么也查找不到尤鸾的任何资料?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仿佛世界上就没有这个存在一般。
她为什么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孤儿院?她死了?她去哪里了?
尤小鸥打来电话,或许谜底只能从江螭老人那里得到了。
还是庙街那条曲曲折折的小巷,一个古老的筒子楼,符坚瑞按照上次的地址再次敲门,许久都没有人应,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老太婆,看着两个人,见怪不怪的说:“找那个瞎眼公啊?他早过世了,后生娃来晚了。”
符坚瑞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来,就听到兰若的声音:“符大哥,你在忙什么?”
尤小鸥在一旁,七扭八扭,突然把门弄开了,当符坚瑞一回头的时候,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尤小鸥道:“你看——”,符坚瑞匆匆的对兰若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除了符坚瑞上次看到的无比狭窄、黑暗的房间以外,在房间最醒目的位置,在一个大大的地图上,贴着无数的符,在门开的瞬间,有风钻进去,黄符此起彼伏,情景极其诡异。
符坚瑞走过去,发现地图上的有个地方,被磨得已经发白,那是一副极有年代的地图,上面画满了山、水、城邑,而一个红色的圆圈,赫然围住了那个发白的地方——凤凰山。
凤凰山?符坚瑞纳闷的看着那个地址,为什么江螭老人在离世的时候,会如此关注这个地方?他仔细看着那些符,想要窥探出些端倪来。破除血咒?什么血咒?
尤小鸥对那些符上的话语完全看不懂,她只是盯着那个地方看,突然她喊道:“凤凰山,我好像记得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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