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见到老鼠一般,无比刺耳。
符坚瑞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躺到了床上,他再仔细看看,轻声道:“先闭嘴!”
尤小鸥委屈的闭上嘴巴,可是还是指着符坚瑞,又看看自己,还好,衣服还在。
符坚瑞捏捏太阳穴,伸手去摸尤小鸥的额头,却遭到对方意外的躲避,眼神里分明还带有几丝畏惧:“你别过来,小心我——”
符坚瑞的手停在半空,他平静的说:“昨晚你发烧了。如果烧退了,就走吧。”
说完坐起来,懊恼的看看手表,居然七点半了?
想到楼上的兰若,符坚瑞突然站起来,向楼上跑去,刚跑到楼梯口,看见楼上房间的门,突然推开了,兰若显然已经梳洗过,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珠光,黑色的长发刚刚吹干,蓬松柔软的垂在身后,眼睛清澈如水,流转着最动人的光辉。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楼梯下的符坚瑞,他原来有那么高,那么清瘦,他的眉眼那么好看,仿佛是以前摸过的最完美的雕塑,还有那关心的表情——
符坚瑞在和她对视的瞬间,突然心扑通跳了起来:“兰若,你能看见了?”
兰若微微一笑,脸上顿时生出迷人的红晕来,眼睛更加光彩照人,顾盼之间,犹如璀璨的星辰,她点点头,羞涩的走出房间门,惊奇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就在这时,楼下客房突然跑出一个女孩来:“喂,你怎么能不负责任,这样就想跑——”
兰若准备下楼的脚步,突然停在楼梯口,符坚瑞猛一回头,看到尤小鸥又冒失的跑出来,所有的喜悦瞬间被浇灭,他皱眉道:“尤小鸥,你胡闹什么?”
尤小鸥没有看到楼上的兰若,委屈的说:“你趁人家生病,跑到人家床上,还说人家胡闹?”
符坚瑞再看兰若的表情,发现她的脸色突然变白,他马上向楼梯上跑去:“兰若,你听我解释——”
兰若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符大哥,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你该和那个女孩,哦,她叫小鸥,你该和她解释,对吗?”
尤小鸥这才看到楼上的兰若,她委屈的说:“兰若姐,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就冲楼上跑去,符坚瑞看到她马上要碰到兰若了,大惊失色道:“你小心点,兰若她怀孕了!”
符坚瑞的一句话,惹得两个人同时回头,问出同样一句话:“你说什么?”
符坚瑞大吃一惊,望着兰若惊诧的说:“你不记得了吗?”
兰若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沉吟片刻,才低声喃喃道:“我怀孕了?”耳边突然回想起一段声音,“以后我要真的成了个大肚婆,你会不会嫌我丑?”,“我还真期待你挺着大肚子的样子呢!一定非常可爱。”
没等兰若回过神来,尤小鸥惊愕的转过头来,看着符坚瑞道:“她怀孕了,是你的吗?”
符坚瑞望着尤小鸥,苦笑一下:“我倒希望是我的。”
兰若的眼神从痛苦中慢慢回复过来,当她的视线落在符坚瑞和尤小鸥身上,再看看自己的时候,有些恍惚的望着周围的一切,陷入了迷茫之中。
符坚瑞试图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轻轻推开:“符大哥,小鸥在等你解释。”就回转了房间。
符坚瑞狠狠瞪了一眼尤小鸥道:“我说过你发烧了,拉着我不肯放手,我们什么都没做!难道你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尤小鸥这才仔细的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再看看符坚瑞,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又乌龙了!她刚才说孩子不是你的,那是不是那个拓跋毅的?”
符坚瑞撇了她一眼,道:“你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不八卦不行吗?”
说完从茶几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尤小鸥:“你也不发烧了,走人吧!”
尤小鸥撇撇嘴,不情愿的挪动步子,百般不情愿的接过钱,低声道:“你不能让我白来一趟,你昨天到底在做什么嘛?说来听听好不好?”
符坚瑞剑眉一皱:“尤小鸥——”
尤小鸥只好吐吐舌头,无奈的往出走,走到门口又可怜兮兮的说:“你不能收留收留我吗?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呢!”
符坚瑞从钱包里又掏出一沓钱:“自己去玩吧。”说完推上了门,望着楼梯发呆。
门外的尤小鸥生气的跺着脚,望着满地的雪,生气的踢来踢去,却不肯离开。
她就是想和他呆在一起,可是他看起来怎么那么无情?
眉头一皱,她计上心来。难道他不出门不成?采访不到他,采访到她也是好的!偷偷的埋伏在附近……
楼上,符坚瑞轻轻敲开兰若的门:“兰若,你的眼睛好了?”
兰若正坐在床边出神,她扭头看着坚瑞时,却仿佛看到一个身着月白色青衫的男子,拿着一支翠玉钗向她走来,带着温和多情的笑:“兰儿——”
正当她站起身来,想要走近他时,突然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仿佛是她,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当他饮下后,突然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来,颓然的倒了下去——
“不!英睿——”兰若紧紧的抱住走过来的符坚瑞,身体轻轻颤抖着:“原谅我,我不知道那酒里有毒——”
符坚瑞的心突然缩紧,她怎么了?她在说什么?难道那两个没有随着转世的魂魄,将前生的记忆带到今生来了?
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再过两天就是贺天祥谋杀案的开庭时间,如果那个时候,她和拓跋毅相见——
帛书上的话,再度浮现在他耳边:当他们相见的时候,就会忆起往事……
究竟是好是坏?想至此,符坚瑞拿起电话,说了几句话后,匆匆出了门。在他走不久,另一个身影偷偷的摁响了门铃——
拓跋王朝龙眠殿
悠悠醒来的拓跋驭,神情恍惚,他仿佛看到匕首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眼前是血红的颜色和汀兰仇恨的双眸,“汀兰——”
赤炎和寒浞对视一眼,各有各的心事,都没有言语。
护国侯海清宴道:“王,您醒了?海兰山企图趁王生病之机,逼宫谋反,臣受他蛊惑,持兵前来护驾,幸好王后娘娘大义灭亲,当机立断擒拿反贼,臣罪该万死,请王降罪!”
拓跋驭勉强坐起身来,望着霍寒丝,又望向寒灼和赤炎,低声道:“怎么回事?”
赤炎道:“王病重几日,未曾临朝,海兰山不知从何处得知,妄想趁此时扰乱朝纲,甚至蛊惑护国侯同日起兵,以图乱中求变。幸好娘娘早有预警,我等将海兰山拿下,又将实情告之护国侯,目前危机已解。”
拓跋驭转眼望了望霍寒丝道:“王后着实辛苦了!本王知你此心!”
霍寒丝眼睛发酸,低头跪倒:“王能平安无事,臣妾足矣!”说完眼泪簌簌而落。
拓跋驭看到此处,轻声道:“我知道,王后对本王的情谊。可惜,本王的心只有一个——,王后,要怨就怨本王吧,本王承诺,永不动你东宫之位。”
霍寒丝眼泪未干,只喃喃道:“王该知道臣妾的心,岂恋那后位?”
拓跋驭长叹一声,道:“寒灼,本王命你采的药草可采到了?”
寒灼跪倒道:“回王,已采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寒灼道:“我那师兄归来说,那东瀛仙山,在他采摘仙草后,慢慢落下水面,飘渺东海之中,恐怕再也找寻不到,只此数棵仙草,恐怕只供一次之需。”
拓跋驭的眉目之间突然有些皱紧,若有所思,轻声道:“带本王去见汀兰。”
赤炎道:“王,您的身体要紧!”
寒灼闪过一丝光芒,很快消失不见。
拓跋驭道:“本王既已醒来,就绝无问题。速带本王去汀兰殿。”
赤炎回望霍寒丝,霍寒丝点点头道:“赤将军,先去备辇,送王去汀兰殿。本宫就不便相陪了。”
说完与护国侯同时告退。赤炎纳闷的看着霍寒丝的背影,只好同寒灼扶着拓跋驭登上龙辇,缓缓向汀兰殿而去……
依旧的白色宫殿,盛开着妖娆的黑色郁金香,仿佛有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缓缓传来,赤炎的心几度起伏,王后怎么会让王来这里?难道她不知道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吗?
一张白色座椅,靠在花田那头,一个白色的身影窝在椅子中,远远望去,衣袂起伏——
寒灼大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龙辇越来越近,拓跋驭慢慢走上沁芳桥,一步一步向座椅中的人靠去。那白色的身影仿佛睡着了,安静的躺在那里,拓跋驭蹲下来,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伸手去摸“汀兰”的脸,却无比冰冷、僵硬,下一秒钟,他把座椅上的女子扳过来,赫然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尸体,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貌,额头凹陷的大坑已经血肉模糊,白色衣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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