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去吧,本宫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微微一笑。
陈太医并未感觉不适,他匆匆的离宫回家,一进家门,就赶快收拾包裹,陈夫人惊诧道:“要找什么吗?”
陈太医慌乱道:“快,赶快派人找明启回家,大难临头了!我们赶快逃走!”
“逃走,为什么?”
陈太医刚要说话,突然喉头一甜,一股黑血喷涌而出,他摇摇欲坠,瘫在床边,“王后,你好狠的心啊——”眼睛尚未合上,就毒发身亡了。
凤仪殿外,大将军求见!
霍寒丝轻轻晃着摇篮,冷冷着看着台阶下的男人:“表兄,看来你的方法很有效啊!”
海兰山突然站起,走到霍寒丝身边,低声道:“难道贺汀兰动手了?”
霍寒丝低声道:“你不是说让贺海深激起贺汀兰的回忆,她就会自杀吗?谁料到她居然没有自杀,反而行刺了王,这该如何是好!”
海兰山激动道:“难道拓跋驭死了?”
霍寒丝凤眉一皱:“放肆!竟敢直呼王的大名!王现在生死未卜,太医正在紧急会诊!”
海兰山微微一笑道:“难怪今天没有早朝!恐怕以后也不能早朝了!”
霍寒丝突然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兰山突然轻轻的拉着霍寒丝的手道:“表妹,怎么入宫之后,就对我如此冷淡,难道忘了我们曾经也有过花前月下不成?”
霍寒丝猛的站起,拂开他的手道:“海兰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信不信本宫将你拿下!”
海兰山轻佻的说:“把我拿下?表妹,如果现在王死了,那么你的儿子,我的外甥隐儿就是当仁不让的新君,到时候你垂帘听政,还用日夜担心那个贱人取代你的位置吗?今天你可以毒死那个贱人,保不准拓跋驭醒来,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到时候不但你的性命不保,就连隐儿也难活世上!宫中长不大的孩子,实在太多太多了!何况是一个没了娘的弃儿!”
“不!那不可能!”霍寒丝惊恐的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我的孩儿!”
“不允许?在宫中,哪有不允许的事情,你不允许拓跋驭移情别恋?你不允许别的贱人怀上他的孩子?还是你不允许拓跋驭醒来后杀掉你们母子,另立太子?”海兰山步步紧逼。
霍寒丝的额头一阵冷汗,她从来没想过要弑君!“那你想怎么做?”
海兰山微微一笑:“这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拓跋驭中了那么重的刀伤,又岂能活下来?二来正好以弑君之罪,光明正大处死你的情敌,三来你身为国母,岂不该顺理成章的垂帘听政?万事俱备,只欠一死——”
“不!我不能那样做!他是我的夫君!”霍寒丝冷冷的说,心底还有一句话,她爱他!从看到他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他,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他为了登基,连先王都可以杀,父子天伦尚且不顾,何况你们不过是几载夫妻,更何况,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在你身上过!”
“不!”霍寒丝颓然的坐下来,她的脑海中反复都是那些话,脸色开始变得惨白。
海兰山冷冷一笑道:“表妹,我可都是为你着想,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隐儿的命你也不放在心上吗?到时候你想要多少心上人没有,难道就他一个不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
霍寒丝厉声道:“不要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海兰山道:“在你心中,当然是过去的事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在拓跋驭没有出现之前,你难道没对我动心过?本来我们早有婚约,难道你不是也默认了吗?否则我们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约会,甚至还——”
“住口!”霍寒丝捂住耳朵道:“如果你敢透露出去,我就杀了你!”
海兰山道:“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吧,免得我每天看着你,梦里想着你,口口声声念着你,为你着迷,为你甘心做一切事,却敌不过他的无情!难道我的一片心你就看不到吗?现在他为别的女人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要为他付出吗?”
摇篮里的孩子突然醒了,哇哇的哭声,惹得霍寒丝一阵心疼,她抱起孩子,母爱瞬间升腾起来:“隐儿乖,隐儿不哭!”
海兰山轻声道:“看,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这是你用生命生下来的孩子,你忍心看着他因为你的一时心慈手软而被别人逼到绝路上吗?后宫之中,王室之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存在啊!只要隐儿做了王,你就是王太后,永远无可动摇的身份——”
霍寒丝轻声道:“够了,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海兰山微微一笑道:“明天早晨,我来要结果。”
霍寒丝挥挥手,海兰山退下了。走出凤仪殿,海兰山轻蔑的一笑,妇人之仁,然而这是一颗最好的棋子不是吗?如果成功,将来的天下还不是他的?如果失败,那么只是她一个人的错,今天的话,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如果真到那一天,别怪他翻脸无情。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
风云骤起……
龙眠殿,太医紧皱眉头,赤炎守在旁边,霍寒丝坐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拓跋驭的额头,因为伤口导致高烧,他浑身烫得惊人。太医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无法将药汁喂到他的口中。
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如果任由他这样高烧下去,尽管冰水敷在他的额头、手心、脚心处,可是只能稍微缓解,却不能根治。他隐隐的皱起眉头,似乎昏迷也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霍寒丝的手触摸到他的眉,忆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马,闯进相府,从她面前掠过,仿佛是一道旋风,就在他回眸的一瞬,她看到他的眉,浓重如箭,斜插入鬓,眼睛亮如星辰,瞬间她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
她愿意倾尽所有,助他成功!她看着他登上王位,看着他把王后的金冠戴在她的头上,看着他意气风发,收拾乱党,看着他出征——看着他带着别的女人凯旋而归——
太医再次端来汤汁,无奈的退到一边。
霍寒丝的心在这个上午,出奇的冷,她在问自己的心,终于做出一个决定,她含下一口奇苦的药汁,轻轻的俯下身子,一点点喂到他的口中,多久他们没有这样亲密过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
一碗药汁终于被她喂尽,一旁的赤炎看她的目光多了几丝复杂,轻叹了口气。
“赤炎,马上通知所有御林军,随时待命,如果发现有任何不轨迹象,马上向本宫报告!无论如何,王养病期间,不能出任何乱子。”霍寒丝冷冷道。
“赤炎领命!”赤炎留下几个近卫侍从,转身离开!
“慢着,密切关注海兰山的动向,如果他再来求见本宫,你等可埋伏本宫周围,以期不测!”
赤炎重重的点了下头:“是,王后娘娘!”
霍寒丝这才回头望向床上的拓跋驭:“王,纵使你有多么对不起我,我依然还是当初那个爱着你的女人!”
衣不解带,目不暇接,深夜里,月光照耀着黑色的龙床,淡淡的清辉冷冷的照着床上的人,霍寒丝倚靠在龙床边,手里的药碗悄然落地,扑棱棱的滚出很远。
床上的人在剧烈的痛苦之中,听到声音不悦的转动着眸子,干涸的嘴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水——”
霍寒丝不敢相信的听到他的声音,惊喜的说:“王,您醒了?”“快,拿水来——”
她费力的抱起拓跋驭,将水碗送至他的唇边,看着他费力的喝下水后,将水碗递给一旁的侍女,再小心的将他放好:“王——”摸摸他的额头:“您已经退烧了!太好了!”
拓跋驭慢慢的睁开眼睛,轻声道:“兰儿——”
霍寒丝的心扑通一下,她幽幽的说:“王,您身边的是臣妾。她把您害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到现在您想的还是她?难道您不知道,我对您的心吗?王,您这样对臣妾公平吗?”
拓跋驭慢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睛,想要将她看得仔细些,最终他艰难的说:“寒丝,对不起,本王可以给你所有,可是这颗心,却已给了别人……”说完又幽幽闭上了眼睛。
“王——”霍寒丝的泪坠落如雨,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力,面对一个怎么努力也不爱你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失败!她蓦地想起天牢中的女人,怒火如烧!
她要看看,贺汀兰如果死了,王还会不会再宠眷于她!
天牢里,贺汀兰轻轻拭去嘴角的药汁,心几乎哀痛欲绝,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为什么自己无数次的想过,要杀掉这个孩子,而这一刻却甚至愿意用生命换回他的存在!
意向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来临,腹中的胎动依然稳健而正常,一个想法突然浮上心头:难道陈太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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