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淡淡的说:“你引导她看什么了?”
廖应知道:“你的脸。”
拓跋毅的眼眸变得十分深邃:“她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吗?”
廖应知若有所思的看着拓跋毅道:“或许你也可以试一下,解开你心底的疑问。”
拓跋毅冷冷的摇摇头,他早就不习惯别人窥探他的内心,他所关注的就是:“她的眼睛到底会不会恢复?”
廖应知淡淡的说:“一切都要等到她醒来才知晓。”他望着床上的兰若,清绝的容颜、凝脂的肌肤,眉心的红痣,淡淡的忧伤,似乎都在无言的诱惑,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有令人疯狂的资本。难怪拓跋毅如此上心,让子奇再三联络他,早早预约。
拓跋毅坐在床头,轻轻抓住滑腻的小手,脑中仍然沉浸刚才的情景中,他仿佛化身为那个王者,旁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又一次的生死边缘,又一次的心痛难忍,汀兰,兰若,无论你是谁,既然招惹了我,我就绝不会放开。
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床上的人眉间痛苦的皱了一下,睁开眼睛,水漾迷蒙的眸光慢慢的流转着,拓跋毅目不转瞬的盯着兰若看,发现她的眼睛居然似乎有一点点聚焦的时候,他的心居然提到了嗓子眼处。
一个淡黑色模糊的世界,眼中出现了一些大致的影像,她居然能看到了?!这个意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习惯性的伸手去触摸身边的事物,碰到一只温热的手,她沿着那温热的手向上触摸,坚硬的线条,高耸的鼻梁,薄削的唇……
“兰若!”拓跋毅低声说:“你是不是能看到我了?”
一个熟悉的、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突然头脑又是轰的一声,手迅速缩回,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拓跋,如果有来生,我情愿再也不要看到你——”
“郁金香被王子带走的时候,就已经被贴上了悲惨的咒语,那是对她们背叛家族的惩罚……”
“敏姨——敏姨——爸爸——兰泽……”
“我没有背叛你们,我没有——”一个个身影从她模糊的眼前闪过,还有一个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看不清的容颜,却举起了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怀,鲜血喷洒而出,也烫伤了兰若模糊的世界:
“不——我不要看到你——”
兰若捂住眼睛,神情哀绝,面色苍白,再次晕了过去。拓跋毅愣愣的看着那个再次晕倒的女人,心底五味杂陈,她果然是不愿见到他!为什么!为什么!攥紧的拳头却无处落下,他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这个该死的女人!
廖应知看到了全部的过程,面部表情十分严肃:“拓跋先生,恐怕情况有些糟糕,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兰若小姐对你的本能排斥,按我的推测,她之所以不想见到你,恐怕是因为你做的事情让她无法忍受,那么很可惜,要么重新让她回归到一片黑暗之中,要么你就永远不要见到她,别无选择。”
拓跋毅冷笑一声:“我要让她日日与我相对,永远别想逃开我的身边。如果是那段记忆让她对我恐慌,那么廖先生,帮我擦掉那段回忆——”
廖应知倒退了两步:“对不起,拓跋先生,我们没有权利这样做!这是犯法的!”
拓跋毅淡淡的微笑,有着嗜血的气息:“廖先生,那么你身跨黑白两道,既是国际刑侦聘请的高级催眠师,同时又受雇于十六个国际黑社会集团,为他们消除罪恶的痕迹,实施特殊的犯罪,难道这就不违法吗?”
廖应知突然一笑:“拓跋先生,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了解,那么你该知道,我既然能催眠别人,也能催眠你,我会将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消弭掉,包括拓跋先生对我的关注……”
拓跋毅并未在意,而是自顾自的摘下一只黑色郁金香,凝望着那深紫近黑的花瓣,幽然道:“黑色郁金香的花语是忧郁的爱情,对吗?我只想得到我女人的心,就像廖先生,想要追回娜塔莉一样,不是吗?她的行踪,恐怕廖先生也很想知道吧?”
廖应知平静的眼底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他眼前浮现那个逃跑的吉普赛女人,她恐怕正拿着水晶球在全世界各地逍遥快活呢!这个女人滑得像鱼一样,他质疑的望向拓跋毅:“难道你找到她了?”
拓跋毅微微一笑,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热情的吉普赛女人的侧影,背景是巴黎圣母院,拍摄日期就是昨天半夜。拓跋毅微笑道:“喜欢一个女人,就要把她禁锢在身边,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花房里,等待奇迹出现。”
廖应知一把夺过照片,该死的女人,居然跑到巴黎圣母院去了,难道每个吉普赛女郎都要去那里跳舞,才能证明自己和艾斯米亚达一样漂亮?看她的样子,似乎快活的很!廖应知的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他转向拓跋毅,微微一笑道:“传说中拓跋总裁总是可以抓住别人的软肋,今天我算见证了,不过我愿意这样做,完全是——同病相怜。哈哈,因为,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拓跋毅少有的窘了一下:“英雄难过美人关,希望廖先生追女人的技术可以和你的催眠术一样高超!”
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廖应知也略略窘了一下,既然拓跋毅都已经查到了娜塔莉的下落,恐怕也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光荣战败史,不过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她跑掉!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邪恶的笑了笑,恶魔协议达成!
再次醒来的兰若,眼中依稀模糊的世界,却好过从前的漆黑。她再次望向身边的男人,模糊的轮廓,隐隐熟悉的气息,她的眉间有着淡淡的忧伤,眼波流转,站如秋水,拓跋毅几乎不敢再向前,也不敢发出声音,半晌,他才听见兰若柔美的声音:
“我是在哪里?”
拓跋毅大步上前,抓住兰若的手:“你——你能看见了?”
兰若陷入了迷惑之中:“你是谁?”
拓跋毅耳边响起了廖应知刚才的话:“虽然我能将她催眠,忘掉过去的一切,但是记住,尽量让她与过去接触,减少唤醒记忆的触媒,尤其是那些痛苦的回忆,否则她有可能冲开催眠的封锁,重新拾回过往的恨意……”
拓跋毅用前所未有的柔和语调说:“兰若,是我——”
焉得谖(萱)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诗经·卫风·伯兮》
“萱草,食之令人好欢乐,忘忧思,故曰忘忧草。”
——《博物志》
卧龙殿里,一只宛若皓玉的手,轻轻抬起,睁开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流转,一切都是黑色的雕饰,身上也盖着黑色雕龙的蚕丝被,温热的感觉从哪里来?
汀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征询的黑曜石眸子,好霸道的眼神:“汀兰,你醒了?”
她疑惑的转动着水亮的眸子:“你是谁?我是在哪里?”
拓跋驭的头嗡的一下,她说什么?仔细审视着她的眼神,丝毫看不出任何一丝作伪的痕迹,一个奇特的想法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下一秒钟,他轻柔的吻上汀兰的手:“兰儿,难道你忘了我吗?”一个故作忧伤的神态和伤感的眼眸,果然换来了身旁女人的内疚。
“我——”汀兰仔细的在头脑中搜索,可是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她无辜的摇摇头,泪水就在眼中,即将掉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泪水唰的落了下来。
拓跋驭马上轻拥住汀兰,吻住那甜甜的泪珠,柔声道:“兰儿,别哭,本王再也不要看到你哭……”大手一挥:“你们全都下去——”众人瞬间消失无踪。
“王?”汀兰柔柔的重复着,“那我是谁?”
“你是——汀兰,本王的最心爱的女人。”拓跋驭第一次可以如此紧贴的抱着汀兰那纤细的腰肢,听她在耳边柔声细语,想到她之前胸口的鲜血,他的心一紧,他绝不要再失去她,所以他要抹去她所有的记忆,从新开始!
“哦?”汀兰如同一个孩童一样,轻皱了皱眉:“最爱的女人?那我爱你吗?”
拓跋驭捧过汀兰的脸,轻声道:“当然,只要你的愿望,我都会满足。”他已经按捺不住,吻上了她的唇,那小小的樱花瓣被他揉碎在口中,不顾她的虚弱,唇舌在她柔嫩的口腔内搜刮,时而缠住那只丁香小舌,时而吸取那甘甜的蜜汁,感受到她的如兰的喘息,他几乎要把她揉碎到身体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唔——”几乎要窒息的汀兰用力推开他,唇间的酥麻惹得她一阵异样的感觉,她皱着眉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迷蒙的眼睛闪过一丝不信任。
“呃——”这个,拓跋驭还真不会扯谎,但是这次他决定扯到底:“竟敢怀疑本王的话,好大胆,看本王怎么惩罚你!”唇舌再次席卷而下,大手也抚上了她的腰肢,好闻的味道再次让他陶醉……
“你——你欺负人!”被吮吸得红唇饱满,泛着蜜色柔光的汀兰,生气的皱起眉,“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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