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留在李长海的家里住,把自己的床上用品一古脑全拿到另一间小房,那里有一张旧竹床,是房东放在那里的。现在堆满杂物。李长海今夜就睡在那上面,他把自己的床让给丽丽。丽丽有点过意不去,说还是让我睡客厅吧,沙发上就行,李长海说这不行,不像话,毕竟你是客人,又是女孩,不能睡客厅里。丽丽坚持说要睡客厅,上来李长海手里的被子,两人这么一夺,突然都摔倒了,李长海压在丽丽身上,俩人的脸几乎挨着脸。李长海只发呆了几秒就反应用过来了,迅速站起来,伸手拉起丽丽。丽丽脸红了,说了句:不好意思。
李长海笑笑:这话应妆我说的,不要争了丽丽,就听我的吧,你睡里面,我睡不止房间得了,就这样。
丽丽不好再争执下去,不过她的心里却感到了一丝温暖。
来到这家公司已经快两个月了,至今还没做成一个像样的单。老板章新的脸色早就不好看了,她也曾对老板说过,她说自己很可能不态合适做这份工作,想辞职。可老板又劝她坚持下去,还说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做好。话是这么说,可是平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老板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丽丽早就下决心,再做一个月看看,要是再没有效果就辞职,还去做原来的老本行,当生产线工人。但这个抉择对她来说是相当痛苦的,有时她真相放弃了。只要她一放弃,就能马上回家,回到老爸身边去。前不久她才得到最新消息,老爸的事有了转机,并且也在通过各种关系寻找她。她是家里独生女儿,是老爸的掌上明珠。家道败落后,生活差了,她并不是怕吃苦。可是她不能原谅老爸整天在外赌钱找女人,更不能容忍老爸打扮得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这让她在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她选择了一走了之。
算下来离家出走也好几年了,从前的时候,在工厂做工人,人多热闹,也就一天天混下来了。可是自从做了营销后,大家每天都忙着找客户,谁都没心思玩,连话都很少说。这时候她更多地开始想家,想孤单的老爸。每当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只能去母亲墓地烧烧纸,把心中的话对母亲说说。这样就会好受一些,也曾不止一次想到自杀,可是又怕疼怕死。看到有关自杀的消息时,她会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觉得只有这些勇敢选择自杀的人才是自己的同谋和同伴。其他人都是与她格格不入的人。
现在,一个极好的机会摆在丽丽面前。她已经从侧面了解过了,只要拿下这个单,她全年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她们这个行业是高利润行业,毛利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所谓成本也就是她们这些人的工资待遇,设备就是一台电脑一部电话。所以老板从来不怕多招人。招一个人每月多花费用才两千块,工资1500,电话费办公费500元足够了。往往一个单子下来都是好几万,多的几十万也有,提成10个点,倒也怪诱人的。丽丽算了一下,李长海手头这个单谈下来不会少于15万,她的提成就是1。5万。要是明年再续期呢,业绩还算她的。这样一来,她的压力就减掉一大半。所以,这个夜晚她是睡不着的,她想到了很多。
不知什么时候,她渐渐进入了梦乡。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荒郊野外,她很害怕,于是加快脚步往前赶。可是她找不到家了,一直在原地打转,她吓得哭起来。这时有一个声音说:跟我来,我带你回家,给你钱。她于是跟着这个声音走,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累了,想休息一下。刚坐下来就发现身边有一条蛇,蛇眼变成了人眼,在盯着她看。她吓得缩成一团。蛇说:我帮你可以,可是你给我什么回报,你说……她不敢吭声。蛇又不停追问,总是那一句话:我可以帮你找到宝贝,你给我什么回报……
早晨天还没亮,李长海被子一阵细微的响声惊醒。他屏住呼吸,发现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他悄无声息地来到里屋门边,仔细听一会,似乎又没有声音了。他试着推一下门。他昨晚就试过了,门从里面销上了。可这一次,门却轻轻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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