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桑拿房,文秘书轻轻牵了一下李本的衣袖。我看书^斋李本知道他有话要说,就让李长海先去挑小姐。然后问文秘书什么事。文秘书说李总你还是不要吧,要不我们代你得了。李本说你小子什么意思嘛,哦,让我买单,你们玩得开心,却不准我开心一下,这样也太那个了吧。
文秘书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只是我和你来,那没事,可是长海他……万一要是透露出去,让良子知道,那怎么办。
李本顺手推了他一下说:不要说了,爷们的事不要扯到娘们身上。不管啦,我们玩我们的。我想长海也不会说的。你放心,我对他不错,他也不可能害我是不是。
文秘书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想说,可是李本已经不准他说下去:好了,我的秘书大人,就此一次行了吧,下不为例。
给李本按摩的小姐来自北方,身架跟李本差不多高。不过长得不错,很像李本熟悉的一个香港名模。圆润的身腰和大腿,也是李本所喜欢的类型。不过李本还不想发生什么,只想好好放松一下,让一直很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一下,至于明天的事,以后的事,先不去想。
你是大连人吧。李本开始和小姐搭讪。是啊,小姐说。先生你是本地人,我一看就知道。我还看出你是一个大老板。
李本笑笑,说你猜错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白领而已,说明你的眼力不行。我 看&
哦,这样。女孩说。那可能吧,毕竟刚出来做,有些方面还不成熟。
女孩的随和态度让李本对她产生了比较好的印象,从前接触过不少这种场所的女孩子,一般来讲,做久了的都会捣点江湖,但是像眼前这样率真的女孩倒是不多见。
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迟钝一下:我叫小红。
李本笑了:又是假名一个。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请把身子欠一下。李本照办了,把身子弯成虾状。女孩的手抓住他的内裤开始用力往下拉。
怎么,你要脱我内裤!李本吃惊道。身子也随之放了下去。
是啊,要不怎么涂油,还不都弄到衣服上去了。女孩说。
李本只得顺从,因为他不想把衣服上弄上油。
女孩开始小心地往他的身上涂油,手法之轻,甚至带有几分温柔与仔细。果然不像那些老手的手法,几乎是怯怯的,怕惊动似地。这种手法只有太太在世时才有过。李本又开始怀念起死去手太太,思念她的尖尖十指划过肌肤的每一寸时的感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李本说。
我刚才说了啊。
可不是你的,是你编出来的。
我的也不是我的,不知哪天就不属于我了。女孩说。话音透露出一丝丝伤感。
果然与其它女孩不同啊。李本想。偷空瞅了女孩一眼,他发现这女孩也有良子一样的气质,便又想到了良子,想到自己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人家的女儿也是女儿啊,为什么这样不同命……
我叫林荫。女孩说。
这个我相信,是你的名字。李本说。并且与你的气质很像。
气质,不要拿我开涮了大哥。林荫说。随之就感觉得她的手法有点乱了,李本伸手扯过一条毛巾被往身上一裹,坐了起来。
林荫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不要按了。
李本摇摇头:不是的,只是不想让你按。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么。林荫一脸的无辜。
不是,我觉得让你给我按是一种罪过。李本一脸真诚地说。不过,你放心,钱我是一分都不少付的。我们说说话好么,不按了,光是说话就行。
可是说什么呢。林荫有点不懂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说你啊,你自己,你的家,你一切的只要愿意说的都可以。我很想听一个来自北方的女孩子说话,说一些随意的,甚至琐碎的话。就像拉家常一样,你也不要拘束,就当我是你朋友,兄长,任意什么都行。
林荫低下头来,很久没说一句话。李本也不去硬催她说,李本觉得这种气氛就不错。温暖的屋子,温暖的光线,温暖的女孩,温暖的心情。
可是我真不想说,尤其过去的事我不想说。林荫说。
还跟没说一样。李本笑了。这样也好,不说话,沉默,想象,这样不错……李本像是一个人在沉思,又似自言自语:真的,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不说,也不想,任时光流逝,这样真好,没有杂质。也没有烦恼,虽然很短暂。林荫,你想跟我交个朋友么,我说的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
林荫愣住了:你是说我和你,朋友,我不配……
说什么话啊,什么叫不配,你是说你的职业是吧,你的职业没什么不好。你付出了劳动,给别人带来愉悦。有什么不好,这世界上什么职业好,什么职业不好,谁规定的。都是人的偏见决定的。还有,你也可以换个职业啊,这是你的自由,你随时可以选择改变自己。
可是我没做过别的,什么都不懂。
你会电脑么。
林荫点点头。
会打电话吧。
林荫笑了:电话谁不会打。
那就行了,你来我公司做吧,我们正缺营销人员呢。
我行么。
行,明天你就辞了这份工作,然后给我电话,这是我的名片,到时我来接你。
这……
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