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连眼神都没有抬:“别人做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人家韩旸廷,都二胎了,倪向磊都三胎了,你自己就一点也不着急的吗?”
“管孩子哪有打游戏舒服?有那时间,我不如看看电视剧。”
“你……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牟丽丽?”
“你别瞎说,人家现在是明星,天天上电视,哪里有空理我。”
“反正你不能娶她进门。”
凌风这时才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妈,你别整得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巴不得做你的儿媳妇一样,人家姑娘有手有脚,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压根不稀罕嫁到我们这样的家庭,嫁进来她能干什么?生孩子?还必须要生男孩?然后被你这样的婆婆欺压?你当人家是傻的吗?”
“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是大把人想嫁进来啊,这不是不争的事实啊。”
凌风“切”了一声。
他起身。
“你去哪里?”凌母问。
“回去睡觉。”
“你就这么闲吗?”
“也不闲啊,就是这一阵子而已,过段时间我要去m国出差,我又不是没有正经事干的人。”
看着凌风回了房间,凌母不禁叹了一口气。
晚上,凌父回来,她忍不住抱怨:“凌风越来越过分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没个正形,早知道当初多生两个,我就不用操心他了。”
凌母生孩子那个时候,还没有开放二胎,他们这样的家庭只能生一个。
凌父道:“别想这些了。”
“他的心里还是想着那个牟丽丽。”
凌父道:“牟丽丽那样的家庭不行,真娶进门了,一堆破事。”
凌母道:“那可不可以这样,让凌风搬出去住,娶了就娶了,反正那样的亲家烦也烦不到我们头上来,风儿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不行,那样的亲戚叫人笑话。”
凌母不由地又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还怎么抱孙子。
可惜她现在身体不允许,若是身体允许,她自己再生一个,哪里需要管凌风啊。
……
《就爱原创》已经比完赛了。
这第一期的比赛存在两个争议,一个是牟丽丽唱歌的时候,两个乐评人在上面吵架。
当然,这只是乐评人之间的争议,牟丽丽的票数是实打实投出来的,实力不容争议。
最大的争议在倒数第四名身上。
那是一个女歌手,叫班竹芸,班竹芸创作了一首美声唱法的歌,歌颂大理的,在场的乐评人都给了高评价,现场的观众听了乐评人的话,也给出了高评价。
场外的观众不干了,他们觉得这首歌唱得古板,完全没有唱到人心里,仿佛是在天上飘着,曲高和寡,为了赋词强说愁,太空洞了。
争议之后,有人打着知情人的口号跳出来:这班竹芸是某大型电商平台要捧的新人。
而这个大型电商平台是赞助商,赞助商代表就是黄健军。
班竹芸是他们公司看中的人。
比赛完之后,被淘汰的两名歌手都暗戳戳地说有黑幕,不公平,他们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虽然他们很菜,但不是最菜的。
这样的发言,更让人觉得有黑幕了。
……
但无论如何,第一期已经落下了帷幕,第二期他们又有了新的主题,这一次写人。
用一首歌,表达自己对某个人的思念。
拿到题目后,歌手们终于缓了一口气。
写歌跟写作文一样,让你写一首篇作文歌颂大理的风光,表达对大理的热爱,有点难度。
但是如果你要写一个人,那就非常容易了。
只要是写身边熟悉的人,再融入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一首歌很快就能出来了。
歌手们当时就议论起来:
“我想写我的妈妈。”
“那我就写我的爸爸吧。”
“我是奶奶带大的,我写奶奶。”
“我写我二舅吧,我是二舅供我读的书。”
“……”
牟丽丽拿到了选题,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凌风。
比赛前,她已经写了一首:《听说我的渡口你曾路过》。
这首歌从来没有公开过,可以拿来直接用。
当然,她也想换一首,写另外一个人。
但是父母和弟弟首先被剔除了,这是一个正能量的节目,她总不能在节目上以歌骂人。
奶奶也很好,可奶奶怯弱了一点,会替她着想,但又总是顾着大全,没有好到用尽全力保护她。
至于前男友……早已经在给他治病的时候消耗完了感情,不想提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唱《听说我的渡口你曾路过》。
第二期的比赛歌手们都发挥得特别好,没有奇奇怪怪的角度,大家都选择了心里面最想念的一个人,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或师恩,每一首歌都唱到了观众心里面去,跟观众引起了共鸣。
牟丽丽继续发挥出色,这首《听说我的渡口你曾路过》后劲十足,即使唱完了,也依然让观众意犹未尽,不少人都想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
当然,赫长胜继续发难。
“我觉得你这首歌嘛……小年轻人听听就罢了,差一点深度。”
他话一说完,蒙一溪又开始怼了起来。
“请问流行歌曲需要什么深度?要深度你去隔壁的合唱团啊,那个比较有深度。”
赫长胜道:“我感觉我被针对了。”
蒙一溪:“没有人针对你,是你无事在针对歌手吧?你刚刚没有看到现场观众的表现,没有听到观众们的掌声吗?”
“……”
牟丽丽这首歌获得了第二名。
……
凌风也在网上听到了这首歌。
从歌词里面,他总觉得这首歌像是在写他。
可想到以前的小红说过,牟丽丽还有一个前男友,他就又不确定了。
他合上歌曲,再安排公关公司,让他们帮推这首歌,一定要推到音乐平台的热歌榜前十。
……
韩家。
白书若终于把儿子哄睡了,她累极了。
并不是家里的保姆不帮忙,而是孩子和母亲之前有一种微妙的联系,这小子认体香。
他必须要闻着妈妈的体香才能睡得着。
家里的保姆试过换上白书若穿过的衣服,想替一替她,然而没有用,这小子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