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若看到了,以为他针对的是她,不由得自嘲一句:“也是,我老公都还没有醒来,我跟谁生孩子去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我要看看韩春秋是怎么收买人把我老公撞成这样的。”
孟泽道:“我去开车。”
“好。”
……
白书若昨晚下半夜都没有怎么睡,今天又调查了半天韩春秋,现在坐到了车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孟泽也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没有惊动她。
从公司到立案的警察局有四五公里的路,途中经过一处环形路口。
孟泽开着车,正要驶进路口的时候,冷不防后面的一辆车突然把他逼停,他刚停下来,前车就下来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敲烂了玻璃,把孟泽从里面拽出来。
孟泽有一点身手,但对方这些人显然是练家子,他没打几下就被按倒了。
后排的白书若冷不防醒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被套了一个黑袋子,接着颈后传来一击,她顿时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黑衣人原本想把孟泽敲晕了丢路边,然而孟泽不知哪来力气,看着白书若被扛进了车里,他也迅速往车里一扑,黑衣人索性把他也带走了。
……
白书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面前是一处破旧的屋子,像是郊外,孟泽躺在自己身边。
她的心猛地一紧,被绑架了?
这些人绑架她的意图是什么?
莫非,又是韩春秋干的?
她的双手被绑起来了,于是她用脚去踢孟泽,孟泽不一会就醒了,他爬坐起来,看了一眼周围。
“这是哪里?”孟泽问。
白书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刚醒。”
孟泽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他试图挣扎。
这时,外面一道声音传来:“别挣扎了,你们是逃不掉的。”
紧接着,门开了,一个高大阴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
原来这小屋里面装着摄像头,他可以通过手机查看里面的情况。
“韩春秋,果然是你!”白书若见到韩春秋,不禁怒冲冲地看着他。
“对,是我。”韩春秋冷冷地笑了笑。
他平时也爱笑,看着顶多是一个小气的老头,可这一个笑容特别的阴森。
白书若道:“你想要谋财可以,可你为什么要害命?你把韩大哥害成了那样,现在是打算把我也弄死吗?”
韩春秋又冷冷地笑了起来:“弄死?你不用担心,你不会死的,你死了,我还怎么出国?我从哪里来的钱出国?”
“你是想挟持我来跟我公公婆婆谈条件,让他们安排你出国,好逃过法律的责任?”
“你是有一点小聪明,但不多。”韩春秋冷冷地道:“我本以为,韩旸廷倒下去之后,公司怎么也得安排我当个副总什么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让你来坐这个位置,你一个初出社会的黄毛小丫头,何德何能啊?大房的人防我防到这地步,那我也不讲什么亲情仁义了,我卷一笔再走,没想到,让你发现了作假的事,坏了我的好事!”
白书若怒视着他:“你不报遭报应?你一走了之了,你的家人呢?他们能走得掉吗?”
“那自然是赌一把了,看看我用你一个,能不能换我一大家子。”韩春秋冷冷地道。
随后,他走到白书若面前,一边录视频一边想打她耳刮子。
白书若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下鄂要脱臼了一般,嘴角也渗出了血。
孟泽见状,立刻拦在白书若面前:“你别打她,要打打我!”
韩春秋当仁不让地扇了孟泽一个耳刮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欺负我家佳妮了。”
连续扇了四五巴掌,韩春秋才解气,然后拿着录下来的视频换了一个地方发给叶彩月:白书若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要儿媳妇的命,给我准备三百亿和一架出国的私人飞机。
……
夜,更深了。
白书若和孟泽依然被关在这里。
这里没有灯,夏天的蚊子很多,飞来飞去的。
也没有吃的,白书若饿得肚子咕咕叫。
她现在心里有些害怕,被那一巴掌打怕了。
但孟泽好像不是特别害怕的样子,他脸都被打肿了,讲话的声音也不利索了,还往外面喊:“有没有人?我要解手?上厕所!”
外面有两个人在守着,其中一个人十分不耐烦:“喊什么?有尿憋着,不然就拉裤子里面去!”
“有没有人性啊你们?”孟泽问。
外头的声音毫不留情地道:“没有。”
孟泽在屋里搜索可以割开绳子的东西,但这屋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只好互相挨着。
孟泽问白书若:“怕不怕?”
白书若点了点头:“有点。”
“我猜韩春秋的目的是要钱,要飞机,你说,你夫家肯花这么多钱赎你吗?”
白书若坚定地点点头:“他们肯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没事的。”
她就是相信。
……
天渐渐亮了。
白书若和孟泽两人背靠背,不知什么时候就挨着睡着了。
后来是一声踹门声把他们惊醒,韩春秋又来了。
韩春秋的脸上带着笑,看那样子,就知道叶彩月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
“嘿嘿嘿,真是委屈二位了。”韩春秋道。
同时,把两份早餐放在他们面前。
孟泽问:“你不松绑我们怎么吃?”
“吃不到?”韩春秋淡淡地道:“那你们可以趴着吃的呀,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体面呢?”
白书若道:“你的条件被满足了?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等飞机准备好了,我们就走。”韩春秋道。
韩春秋盯着白书若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咧开嘴,笑得一脸的阴森:“你们家答应放我们走,给我三十亿,还有一辆飞机,没想到你还真挺值钱的。”
白书若被他的笑容吓到了,总觉得他笑容背后有什么阴谋,她不由地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韩春秋冷冷地道:“你之所以值钱,还不是因为年轻漂亮,纯洁得跟一朵小花一样,你说,如果你脏了,或者肚子里面怀上了别人的种,抑或是断了一条腿,一条胳膊,韩家人还会认为你值钱吗?”
白书若冷不防往后挪了挪:“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