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尽的回廊 二二之章 四枫院家的计划

自从那天和蓝染谈过之后，蓝染完全遵照我的安排去训练了。我在旁边看的时候都不感叹，这孩子在剑术上的天分可真高，要是他生在战国，说不定当初硬是被荒川凉逼着学双叶流剑术的就不是神秋，而是蓝染物右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尸魂界时间运算的方式和人间不大一样，总的来说就是有种时间流逝特别缓慢的感觉。在六十二区生活的又很安稳，没有人来找麻烦，我也不去找别人麻烦，所以格外觉得有种分不清过了多久的感觉。

七月初十，我特别请了一天的假。川下叔叔很通情达理地让我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就过几天再去，佑更是打包了一大堆蛋糕给我，说是甜食最能改善心情。

我一大清早起来，才发现右介居然已经起了，而且连地面也清扫过。这孩子难道打算往居家心男人发展吗？

“右介？右介，你在哪？”虽然可以直接用魔术或者阴阳术找人，不过我不大想用，总觉得尸魂界的人对灵力什么的比人类敏感，而且我发现右介本身也具有不错的灵力，和非常强的灵承受力——如果一个人对灵力的承受极限只有一百，那没论他怎么锻炼，灵力绝对值也无法超过一百，但如果承受力很高，即使现在灵力并不强，将来也有希望拥有强大的灵力。而且灵承受力很大程度上由天资决定，就是说除了极大的变故，后天是不会有多大提高的，甚至有人根本就不能承受灵力的存在，俗称灵冷感——永远没希望碰到灵异事件。

“？！”蓝染一身汗水地从后院跑了进来，右手还拿着曾经被我夺下后来顺手带回来的树枝。

“你醒啦？粥还在煮，先坐一下，或者来看我练剑？”蓝染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显得格外可爱，或者我应该说这么早起来还要煮粥给我的孩祖是可爱……至少看起来我十岁他六岁吧……

我顺手理了一下还披散着的长发，把耳朵旁边的几束头发拨到后面去，“我看看你练剑好了。”

蓝染就跑回后院，一丝不苟地做着拔刀、挥刀、收刀的动作，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神。真厉害，当初神秋才开始学剑就整天抱怨，以为荒川凉故意在整她，想当初我还是缇希洛雅的时候，才学习用鞭子可是三天两头地想放弃，因为鞭子控制起儡困难，总是抽到自己，要不是那时的父亲高压政策，估计我就学不会，其实到后来，发现还是鞭子用的最熟练，其次就是刀。

“右介不会觉得厌烦吗？”

蓝染停下了动作，侧过头来看我，一副天真的神情，“既然要我这么练，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不会觉得厌烦。而且当初也是一样这么锻炼的吧？”

一语中的。我坐在走廊边，“右介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我想去做死神。但是……”蓝染低下头，似乎有些沮丧。

“死神？”我的第一反应是像塔纳托斯那样手拿镰刀的死神，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日本式的，没理由蹦出个西方的死神，“什么是死神？”

蓝染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对了，来尸魂界不久，也从来没有问过。”

“死神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来往于现世和尸魂界，在尸魂界拥有很高的地位，负有保护尸魂界的责任，而且成为死神就可以住到静灵廷内，据说那里面干净整洁。”蓝染说完了之后忽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明所遥

“想当死神吗？”蓝染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从他刚才的描述，我只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死神是尸魂界的管理人员，二是死神兼任打手和炮灰。“没想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如果右介想到更前面的街区，我们搬过去就翰。”

“哦。”蓝染似乎有些失望，闷闷地继续练剑。

难道这孩子一心想成为死神？“右介，你刚刚说你想当死神，后面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吧？”

“嗯……现在只有贵族才可以当上死神的…所以就算我再怎么变强，也没有办法进入护廷十三番的。”蓝染的声音充斥着一种不满和失望。

“贵族…”我笑了笑，看来我的猜想完全正确，死神就是尸魂界的管理者，为了彻底把持权力，所以才会全部从贵族中选拔，但是这种做法的弊病是很明显的，“现在的死神并不多吧，我是说，至少达不到你提到的护廷十三番的定额。”

“是啊。”蓝染这时有些吃惊了，“怎么知道？就是因为死神并不足够，所以流魂街的居民有相当一部分是未经过死神引导就进入尸魂界的，这些人主要集众七十到八十区。”

我笑而不答，“右介好好练剑，我想很快就会有让你进入十三番的机会的。”

看起来蓝染很想要更好的生活环境呢。我是不是在往前面的街区搬一搬？

吃过早饭我带着蓝染到树林边的河滩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天黑下来，我才开口，“今天是我的忌日。”准确的说是神秋的忌日，我习惯记最近的那个死期。

尸魂界的居民本来就都是死过一次的，所以尽管蓝染还是个小孩子，谈到死亡也没有特别的神情。“以前的亲人都还好吗？”

“双亲都死了。”我说的是葵姬和素未谋面的便宜父亲。

“是吗。”蓝染低着头，然后突然来握住我的手，“没关系的，以后我会一直和在一起。”

“你这孩子…”我说了一半就算了，因为那双茶褐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接近深褐，在这种天下，他的脸居然有些不像小孩子了，像极了我曾经看过的一些人，一些说着天荒地老的誓言却最终不知所踪的人，“说出口的话是要负责任的呀，右介。”

“我没有骗啊。”蓝染笑着说，就像特意提起我曾经的警告一样。

半个月后，我还是像以往一样教蓝染剑术，但是意外发生了。

一只浑身白胸口有洞的丑陋生物出现在蓝染旁边，丑陋的怪物体型很大，大概是二十个蓝染的样子，蓝染虽然勉强保持着镇定，但是脸微微变白了，本来就白皙的肤更加显出苍白的意味，“大虚…”我听到他这么说。他保持着警戒的姿势，可是他手握的是树枝不是刀！

简直是找死，在我面前攻击我弟弟！我很不愉快地第一次在尸魂界召唤我的刀，“北斗七星！”重铸过晋级为神器的刀已经可以自由地灵体化与实体化，打破了一般物质的存在极限，所以才能成功地出现在尸魂界。我直接跳到丑陋生物（蓝染说是大虚？）旁边，“龙连闪！”一阵连续的挥剑，就像一道光华闪过，那个丑陋生物就彻底碎掉了，然后连渣滓也没剩，直接分解为灵子了。

“右介，你没受伤吧？”我赶快去看蓝染，刚才那么近的距离，万一他有伤到就不好了。

“我没事。的刀…居然有斩魄刀？！”蓝染惊愕的声音和语调都让我有种惹上了麻烦的感觉。

“斩魄刀？”我看看手中的北斗七星，“这是斩魄刀吗？”

蓝染很肯定地点头，然后一脸钦佩地看着我，“果然很强啊。死神之外的人，居然会有斩魄刀…”

话还没说完，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大虚的反应消失了！灵压确认已经消失！”“什么？！难道是逃跑了？”“大虚呢？是不是伤到了流魂街的人？”“继续寻找，务必找到！”

我看着蓝染，“难道是死神？”死神是负责战斗的，所以他们本来是来消灭大虚的？“快走。”我觉得麻烦要上身了。

“前面的小孩等一下！”

阑及了。总不能从他们眼前跑了。我只好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一脸惊愕如遭雷劈的神，顺着他们的视线一看，我手中的北斗七星还没有收起来……完了，彻底解释不清了……

最后是一个看起儡有地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站了出来，“是姑娘你消灭了大虚吗？”

“那是大虚？”问作无知，顺便捏捏蓝染的手心，让他别开口。蓝染果然是聪明的很，立刻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刚才的白怪物不会回来了吧？”

然后黑衣服的死神们又是一阵喧嚷，老人一挥手，他们安静了。

“老夫是四枫院家的现任家主，四枫院景人。也是护廷十三番二番队队长。”

“四枫院？！”我听到了蓝染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看来真的是不得了的家族。

“这次的事件还需要调查，姑娘愿意配合吗？而且令弟看起阑太好，四枫院家和十三番都有医疗人员。”老人似乎礼貌地邀请着。

我听起来就是威胁，只不过现在我还只好接受他的威胁，只有我一个人倒无所谓，旱也就随便过，但是现在有蓝染在，他的意思不就是“即使是你消灭了大虚，也需要顾虑到你的弟弟吧”，而且蓝染也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因为蓝染握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的名字是绯，这是我弟弟蓝染，麻烦您了，四枫院家主大人。”我狡猾地采用了他前一个头衔。

果然他眼中精光一闪，“绯，麻烦你了。”

看看，称呼立刻就升级了。果然现在贵族的势力更加胜过十三番，在十三番的调查之前，恐怕四枫院家还有什么打算吧。就在我跟着他回去的第三天，就知道了他调查的结果。顺带一提，蓝染被他派人带走说是仔细检查调养去了。

“绯，我们发现你具有很强的灵压，而且你已经拥有了斩魄刀，以你如此年幼就有这般实力，在尸魂界也是很少见的，但是…你是从更木区来的吧…你的弟弟还需要继续治疗，他似乎受了不轻的刺激…”

蓝染受了不轻的刺激？我听了就想笑，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先夸后揭短，说我出身不好，再威胁，你到底打算着什么呢？

“四枫院大人，您有话直说吧。”

“老夫想要收养你，栽培你。”四枫院景人脸上的皱纹格外地显露出经事的计谋，脸上也是笃定的微笑。

我低头，做出在思考的状态，权衡了一下利弊，我甜甜地笑着说，“好啊。我是应该称呼您祖父大人还是父亲大人呢？”

“真是个聪明的孩。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儿，四枫院家的长四枫院绯了。”四枫院景人不理我话中暗藏的机锋，笑着拍拍我的头。

“日安，父亲大人。”我依照平安时代的礼节行了一个礼，四枫院景人更加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儿。”

哼，谁算计谁，这还难说呢。您救着看吧，敬爱的父亲大人。我看着地面，心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