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轻松一dian?他是皇上不是么?现在天xia都是他的了,所有人都该听他的话不是么?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一个一个非得跟他对着gan1!
宋时秋再一次摔了金黄发冠。
这一次,江暮云没有帮他捡起来,视线淡淡掠过地上帝王发冠,声音也淡淡的:“不知今日,谁又惹到了陛xia。”
宋时秋看着他,yan神微阴:“你真的不懂么?”
江暮云垂眸:“哦,是镇北王。”
朝服在shen,他气质清贵优雅更胜以往,只是脸上少了笑容,看起来竟再无温柔亲切,沉肃的有些冷漠:“治不住他,又不得不用,咬人的狗不拴起来就是狼,你在害怕。”
宋时秋盯着他,声音尖锐:“朕也不想担心,可这形势由得朕么?你也说了那么多话,zuo了那么多事,有用么?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我的,名正言顺,为什么现在像抢来的一样,必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江暮云:“皇上不要急――”
“你总是这句话!”宋时秋摔了茶盏,贡瓷落在地上的声音尤其清脆,“不要急不要急,可是谁让我这么急的!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都忘了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
江暮云没说话。
宋时秋眉yan阴阴,指尖攥紧:“你说杀了顾停,只要他有事,霍琰就会分心,为什么不动?到底是别人篱笆扎的太紧,防范太严,你没机会动不了手,还是gen本不想动?”
江暮云瞬间抬tou,眸底闪过薄怒,又很快恢复,冷笑自嘲:“所以你才找了别人?禁军tou领帮你办成这件事了么?”
宋时秋登时噤声,哑kou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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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件事成了,他还闹什么!
顾停不是那么好杀的,霍琰不允许,他shen边的人也不允许,别说chu行跟随的镇北军亲卫,连他的长随都心思灵min,武功不俗,想要找机会杀了,何其困难!
自知失态,宋时秋手指上额角,牙关紧要:“抱歉,我只是太着急……”
江暮云阻了他的话:“皇上不必跟我解释,您是天zi,gaogao在上,富有四海,想zuo什么就可以zuo什么,事事问我意见,岂不像傀儡了?”
这话说的颇有攻击xing,一dian都不客气,宋时秋姿态却更低了,yan神有些慌乱:“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江暮云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皇上说没有,便没有吧。”
不认错,不改正,不哄人,甚至心里还窝着火。
宋时秋看到他这个样zi就来气,脸se又阴了xia来,难dao还要朕千方百计哄你巴结你吗!
“你少一副死人脸,我委屈我可怜以退为jin是么?当谁不会!江暮云你可别忘了,你的本事,可是朕教给你的!”
殿nei久久静默,无人说话,气氛越来越紧绷。
直到快要受不了时,江暮云才淡淡开kou:“既然我会的,你都会,为什么不自己来?为什么帝位要我谋划,大事要我谋局,细节要我查漏补缺,人心要我收拢,所有一切,都要我来帮你?”
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