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有顾笙。
韩愈有一支手机,手机号码多年来从未更换过,那个手机号只有阿笙知dao。
有一次佣人看guan不力,她险些走丢,为了让她记xia他的号码颇xia功夫。
韩愈每天对她念叨号码数字,她看起来那么不上心,睡觉、神游、发呆,对此他是无奈的,但某次吃饭的时候,她忽然不经意的把手机号码念了chu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shen心躁动,心tiao竟因为一串数字失了以往分寸。
她从未给他打过电话,因为五年间她几乎没有再走失过,那支手机常年放在他的西装kou袋里,就像他脖zi里的结婚戒指,早已变成了习惯。
T市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后车座,韩愈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着,手机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指伸向窗外,阳光穿梭在他的手指隙feng间,似被温柔相待。
……
束河大街,兴许是到了冬季,街dao上显得很冷清,行人寥寥,步伐悠闲,随chu1可见闲着的店家坐在门kou晒太阳聊天,慵懒之景,和大城市的喧嚣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她说:“如果可以这么一直走xia去就好了。”
陆zi初笑,毕竟是比她大了几岁,“一直走难免会很累,如果你觉得累了,不妨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坐xia来好好歇一歇。”
步行几条街,浅浅的讲着话,也确实是累了,于是告诉他,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屋消磨时间。
咖啡屋临街,有着大大的落地窗,室nei播放着温ruan的音乐,外面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心境平和。
要了一壶茶,周围墙bi上悬挂着厚厚的留言本,阿笙摘xia一本和陆zi初一起慢慢的翻看着,有人在讲述自己的伤心家事,困守死胡同的恋qing……满满的倾诉,隔着数不清的年月,有远有近,却因为这些生涩的文字猜测着未曾谋面的“他”和“她”。
桌案上的圆筒里cha着几只圆珠笔,阿笙已经很久没有握笔了,也没有提笔的兴致。
“怎么?”
彼时阿笙已经不再看留言本,转动着茶杯,只余一双yan眸盈盈脉脉,陆zi初看着她yan睛时,她将tou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只是忽然间想起了在“如果・ai”餐厅里,他和她也曾写xia对于未来的期许,所谓“如花mei眷”,所谓“细shui深liu”,时不应景,心qing难免郁郁的。
陆zi初没有多问,伸手揽住她的肩,她又靠过来一dian。
这些年来,有关于他的绯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难缠的女人无需温ruan相待和甜言蜜语,“利”为源tou,以“钱”结束;费心讨好一个女人,他没zuo过,也没那个闲工夫,但总有例外。
简陋有着简陋的乐趣,陆zi初把桌zi拼贴在一起,改造成了乒乓桌,和阿笙仿佛倒退了时光,在室nei打起了乒乓球。
阿笙说:“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请你tiao支舞。”他们好像从未在一起tiao过舞,就连正儿八经的烛光晚餐也没一起经历过,她说太表面,也太假,像是在zuo给别人看一样。
她喜huan平平淡淡,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其他女人少了太多对于浪漫的遐想。所以有时候想要讨她huan喜,真的很难。
“我不会tiao。”
“我教你。”
“如果我赢了呢?”她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xing。
陆zi初眸se深不见底,勉为其难dao:“那你请我tiao支舞。”
阿笙:“……”
房间里煨了木炭,很nuan和,肉团蹲在火炉旁,眯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