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梁秋秋的事情,东方陌全部都记得。『可*乐*言*情*首*发(..om)』虽然他现在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再也不会有那种悸动了可是那种隐约的美好与缠绵,还是多少会影响到他的思绪。
他的双手在身侧握拳,这双手,曾经扶着她走过漫长的岁月,如果有一天沾满了她的血,那该有多讽刺。
所以,他才会特地前来提醒牧九星,早点带梁秋秋离开。
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牧九星慢慢侧过了身子,他想着后面也许会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偏头疼。
希望秋秋可以乖乖的跟自己走吧。
他摇了摇头,推门进了使馆,不再管东方陌。
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独自一人站在夜风里,他看向使馆的墙壁,在墙壁的里面住着曾经最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他怎么会爱上那个姑娘的呢
现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
梁秋秋已经和木须念躺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如果她此时知道东方陌就在使馆外面,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出去的吧。
一直到天色渐白,东方陌才缓缓地转身离开。
面具下面藏着的那只眼,如同黄金一般,耀眼夺目。
那是璀璨的,辉煌的,却也充满了危险的龙印。
那是,被诅咒的力量。
清晨,胡蝶早早的就起床准备早餐,其他的人也陆续起来。房间里,梁秋秋和木须念都顶着熊猫眼,哈欠连天。
她们昨晚实在聊得太久,导致睡眠严重不足,现在迷迷糊糊的好像随时都能倒头睡去。
牧九星最后一个出来,大家都坐成一圈,开始吃早饭。
梁秋秋喝着小米粥,眼睛都睁不开。
牧九星直接开口道:“吃完早饭,就乘坐列车回人界。”
啪嗒。
梁秋秋手里的勺子直接掉到桌子上。
她抬起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愣愣的问道:“不是说要过几天吗龙氏的婚礼”
梁秋秋没想到会这么快,真的要走了,她的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你好奇的话,我会派人留意。不过真的要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其他的人倒没什么,他们来天界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唯独梁秋秋心里不好受,因为离开天界就代表她和东方陌要彻底分开了哪。
这早饭也没有胃口再吃下去。
她重新握起勺子,一直在搅拌着面前的小米粥,微微垂下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神。
只能离开了吧。
云之国,不属于她呢。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就算她留下又能做什么呢社长肯定不会见她,这么多人都在呢,总不能因为她自己一个人而让大家都陷入危险的境地吧。
章小染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要不我们再去问问社长,要不要一起走”
毕竟当初是一起来的呢。
梁秋秋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社长的事情,大家都还不是很清楚呢。
牧九星直接拒绝道:“不用问,他不会走。”
“哦”章小染低头咬了一口大肉包,不再吱声。
早饭结束后,所有人都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冥神要走,也算是比较轰动的事情了,九天阁还特地派了人来送。云城21号的居民更是热情,天狗的娘亲还一直尾随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永远呆在冥界了,她还能说什么呢还好还以这种方式活着,没有烟消云散她就要烧香拜谢祖宗了。
车站里,来了好多人。
有送别的,有凑热闹的。
梁秋秋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很恭敬的行礼。毕竟这是冥王和冥王妃啊。
这班列车只有他们几个,和来的时候一样,列车里空荡荡的。
他们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上去了。
梁秋秋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车站外有很多人,她把斗篷上的帽子戴好,闭上眼靠着椅背休息。
她的心绪很乱很乱。
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就这么离开了。来的时候是忐忑的,走的时候却是更加的郁闷。
汽笛声响起,列车缓缓朝前开。
一座座的彩虹桥往后退去,那漫天的云朵依旧像是刚洗过的一样白,车站里的人都弯腰行最后一礼。他们碎碎念道,冥王妃就这样带着尊气走了,不知道冥王的心里到底是打算和谁结盟
估计过几天,云之国的局势才会渐渐明显吧。
列车的速度很快。
梁秋秋紧紧蹙着眉,她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景色。
尽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让她留下来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办法站起身,阻止列车的前进
她没有理由啊。
没有理由留在这个地方,就算留下了,她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她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纠结,到后来慢慢平复,梁秋秋放下了双手,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列车每往前一分,社长就离她越远。
列车持续前行
社长,将永远站在她没有办法去往的地方。
她撇了撇嘴,眼睛发酸。
慢慢侧过身,她用头抵在窗户上,让眼泪一点一点流回心底。
龙氏上下都在准备婚礼,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安安坐在房间里,嫁衣已经做好了,她正在试穿。
两位小侍女忙前忙后的服饰着,安安看着身上的红色嫁衣,脸上是满意的笑容。
再过两天就是她成亲的日子,到时候在整个天界的注视下,她会成为东方陌的妻子呢。
东方陌属于龙氏,那么他一定会帮自己去夺取帝位吧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她多么的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这场婚礼最让她开心的,不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而是能够嫁给他。
只有新郎是他,她才会开心啊。
东方陌站在房间里,他一直都在看着遥远的天边,直到有一辆列车若隐若现的划过天际。
他掏出了怀里的玉笛,吹起古老的乐曲。
整个云之国都听到了这天籁之音,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
而列车上的梁秋秋,蓦地坐直了身子,这熟悉的乐曲传入耳朵,导致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么好听的笛音,除了社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吹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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