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斯一听到忠叔的哭声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儿了,于是李斯忙道:“忠叔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在,我家这里的那个上坡的路上,李管家,我妈死了,我儿子被车撞了,我妈被撞到了广告牌上,生生地被切成两瓣了,我,我,我啊……。”
李斯在电话的这边,听到忠叔那扯心的悲吼声,李斯的心里也很不是味:“忠叔,我现在就过去!”
接着李斯就挂断了电话。
“李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刚才怎么听到小忠的声音了呢?”景老爷子正好走下楼梯。
“老爷,是这样的。”于是李斯便将忠叔的事情,对景老爷子简短地说了一遍,最后李斯道:“老爷,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嗯,对了,你再给小飒打个电话,小忠的儿子也被车撞到了,那么只怕伤得不轻啊,小飒应该能帮上忙!”景润老爷子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打电话给姜,他最近不是很闲吗,那么这事情就让他来查,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而且还要查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目,我觉得这事儿不应该是针对忠叔,而应该是针对我们景家的!”
景润老爷子迅速地就将事情做了一下分析。
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因为余忠与余婶两个人的社会关系太简单了,余婶就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而忠叔却是天天都过着家,与景家大宅这两点一线的生活,而忠叔的大女儿和二女儿现在都不在京北市,唯一在京北市的就是忠叔的小儿子,余杭,但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再加上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儿,而且从来不打架,惹事儿,所以景润老爷子也不认为,忠叔一家,会得罪下什么人,从而让人对他们一家四口人下如此的狠手。
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便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针对景家的,只不过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没敢明目张胆地向着景家人出手,而选择了在景家工作的忠叔一家下手。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还有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景老爷子都不得不想。
虽然这一次景家的人没事,可是那么下一次呢,是不是再被车撞的,就是景家的人了?或者对方会搞出来更大的事故来,也说不定啊。
而且这个人也着实是太可恶了,有本事儿,你就真的冲着景家来,
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景家的人都可以陪着你一起来玩玩的,可是这个人居然如此的卑鄙,居然会向忠叔的老母亲,还有他的儿子出手。
可以说,这件事情,已经激起了景润老爷子的怒火了。
无论这个人出于何种目的,景家都不会放过他的。
而李斯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了,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道:“老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嗯!你去!”景润老爷子挥了挥手。
当看到李斯走出去了,景润老爷子却是拿起了电话,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只是响了三声过后,那边就传来了一个低沉,但是却也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喂,景老头啊,不容易啊,你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呵呵,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要问问,老朋友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啊?”景润老爷子也笑了两声。
“我过得还能不好吗,天天穿得暖,吃得饱,现在也将事情都交给我儿子和我孙子了,你说说,我现在过得能不好嘛!”
“怎么样,现在有空吗,我们请你喝茶!”
“老景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心里有事儿,可是瞒不过我的啊,说,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这样……。”于是景润老爷子便将刚才余忠的事情说了一遍。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低的怒火:“居然敢动普通人,妈的,行,老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呢就交给我,虽然老子现在已经老了,但是混江龙,还是混江龙,只要是京北市地盘上的事情,那就瞒不了我!”
“你啊,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啊!”景润老爷子却是幽幽地道:“不过这事情,却是还得拜托你帮我查清楚,然后改天找个时间,我们约出来见见面,我也想介绍我的孙女给你认识呢!”
“孙女,哦,我听说过,说是你认了一个干孙女,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啊!”
“什么干孙女啊,那不过是对外面人这么说罢了,这个可不是干的,这个可是我的亲孙女,那年,我儿子搞出来的那桩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居然在这里装糊涂!”景润抱怨了一声。
“啊,她是那个孩子?!”那边的声音有些吃惊,不过却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这么说,这孩子倒是也与我有缘,那么就让你的孙女到时候给我做干孙女!”
“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这事儿得问她自己,她要是愿意的话,那么就叫你干爷爷,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么你就只能靠边站了!”景润却是如此道。
“不是,你居然连你孙女的主,都做不了啊!老景这可不怎么像你啊!”
“孩子都已大了,为什么要给他们做主啊!”景润道:“我一向可是很民主啊,而且我也给孩子很大的自主性的!”
“得了,你就胡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呵呵,不过我保证我这孙女你一看到了,就会喜欢,你知道,前段时间京北市与日国的那场所谓的交流赛,武术比赛的事情你知道!那个力挽狂澜的女孩子,就是我孙女啊!”
“哇,哇,老景,你丫的,那个孩子居然就是你孙女啊,好,好,好,不行,我和你说啊,这个干孙女我认定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以后有她干爷爷护着她,京北市的黑道,就不会有人敢招惹她分毫,对了,告诉她见面的时候,她干爷爷我要好好地和她过两招!”
“你行吗?”景润挑了挑眉,他就知道一提这事儿,自己的这个老友,立马就会对景飒喜欢得不得了。
“行,行,当然行了,你孙女的干爷爷我,那可是很强的啊,别看我老了,但是咱这叫做腿脚不老啊!”
“行,到时候见面的时候,我让她让着你点!”
“老景,你这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啊!”那边那条老混江龙,却是已经气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
“爷爷,你和谁说话呢?”老混江龙刚挂断了电话,一个少年那清亮的嗓子就响了起来。
“和你干妹妹,呃,不对,或者还是干姐姐,呃,我想想啊,我怎么记得,你和那个丫头,应该是同一天生的呢,呃,好像就是同一天生的,不过你两到底是谁先出来的呢?”于是老爷子就歪着头就开始回忆起来。
“…。”少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扯了一下嘴角,话说,自己的这个爷爷啊,说了一堆,到底想要说得是什么啊。
“小子,现在你过去滚出去,把你老子,和你大哥给我叫进来,我有事问他们。”不过就在少年轻手轻脚想要出去的时候,老混江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说他老子,还有他爷爷有急事儿找他们!”
……。
再说那边景飒接到李斯的电话时,她正在学院里给学生上课呢,感觉到手机震动,拿起来却是看到是李斯的来电,于是景飒立马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因为李斯那个人很懂得分寸,根本就不会在自己正上课的时候,打扰自己,于是景飒就和同学们说了一声抱歉。
当景飒听到居然是忠叔家出事之后,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一边匆匆地离开了教学楼,一边给胡邦国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我急着救人,现在请假!”
于是那边胡邦国只能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电话,唉,得,自己又得去给景飒兜着去啊。
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上课十分钟而矣。
……
“忠叔,啊,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本来肖然的车就停地这坡路的附近呢,因为她打算的就是在忠叔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会第一时间就来到忠叔的身边,因为肖然知道,在这种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心理上都是最最脆弱的,也是最最容易让人走进去的。
一旦自己可以走入到忠叔的内心里的话,那么忠叔便可以算是自己人了,那样的话,让忠叔往景家大宅里带进去三个人,还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说实话其实这就是肖然的打算,而且在与铁子通电话的时候,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找几个的,把忠叔的儿子打一顿,最好能把腿打断就行了。
当时她说出来这个地方之后,铁子只问了一句,那还不如直接就用车撞呢,还省事儿。
而肖然想了想,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于是便就点头同意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当她来到现场之后,看到的居然如此的惨状,这,这,这,这根本就与她要求的完全不一样啊,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忠叔的家破人亡啊。
但是肖然就是肖然,虽然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也在埋怨着铁子,居然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就算是不想让警察经手,那么只怕也不可能了,而且…。
肖然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站得远远地看着,低低地议论着。
“忠叔,这到底是怎么了?”见到忠叔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于是肖然又问了一句:“忠叔,你倒是快点回我一句话啊,忠叔,你别吓我啊!”
而这个时候,李斯与景飒两个人的车却是同时到达了,而在他们两个人的车后,那警车倒是也呼啸而来。
“呃!”一下车,景飒一眼就看到了肖然,当下她便扭头看了李斯一眼。
“我没有通知她,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李斯摇了摇头。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景飒冷冷地道。
“李斯你先去看忠叔,我去看看忠叔的儿子!”此时包子已经将现场的情况完全都搜索完毕了,用包子的话来说“现场伤者一个,右腿骨折,脑部受到震荡,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脑震荡。而另一个已经死了,是一个老者,女性,而且她的身体应该是被车撞起来,然后因为惯性与撞击力的双重作用,所以身体倒飞了出去,撞到广告牌子上,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所以那本来并不锋利的广告牌子在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将老者的身体割成了两瓣。不过那个老者在身体被切割开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听到了包子说完了整个现场的情况,景飒的一双手掌却是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了,太怪了,眼前入目之处,太惨了。
满地都是血啊,而且还有着不少的内脏,不用问也知道,那个死去的老者,应该就是忠叔的母亲。
之前景润想到的一切,景飒自然也都已经想到了,而且她现在却是已经将心头的那份怀疑放到了肖然的身上。
既然李斯没有将忠叔出事的消息告诉她,那么忠叔自然也不会说的。
如此一来,那肖然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居然会比她还有李斯,还有那些警察来得更快。
除非……。
一个想法从景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那就是,肖然应该一直就等在附近呢。
“余婶,麻烦你先将他交给我!”景飒来到余婶与余杭两个人的身边蹲了下来,然后柔柔对余婶说,生怕惊到,这个已经心力憔悴的中年女人。
“交给你。”听到了这话,余婶那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睛,便又慢慢地恢复了焦距,她失神地看着景飒,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余婶,我是一名医生,我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景飒虽然与余婶这是第一次见面,说起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可是看到余婶现在这个样子,景飒的心底却是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啊。
“哦,你是医生啊,那好,那好,我快点给我儿子看看啊!看看他有没有事!”余婶还知道医生是做什么的,于是她忙一把就拉住了景飒的手。
“嗯,放心,余婶,交给我!”
景飒不再迟疑,直接取出自己的一套金针,然后就迅速地刺入到了余杭头上的几处大穴上。
“李管家,你怎么来了?”而那边肖然却是尖着嗓子,对李斯道。
说实话,她可是很不想看到李斯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根本就是软硬不吃,那么自己也不会想到要打忠叔的主意啊。
看到没,肖然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已经无可救要了,她现在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李斯的身上去了。
李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冷笑了一下:“我还想问一下呢,肖小姐,你怎么会来这么快呢?”
“哦,我今天刚才在附近办事,听到忠叔的叫声,就开车过来看看!”肖然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了,所以回答得倒是很顺。
而李斯却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走到了忠叔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伸手按到了忠叔的身上:“忠叔节哀。现在老爷正在查这件事情,放心,一定会还你家人一个公道的!老爷与飒小姐谁都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可是现在忠叔,你必须要挺住啊,如果你现在倒了的话,那么只怕余婶也会倒下啊,现在这个家需要你啊!”
一边的肖然自然也听到了李斯的话了,一时之间她的那张俏脸不由得也白了一下。
她现在是既没有想到铁子居然会将事情搞得这么大,再一个没有想到,忠叔的事情居然会惊动了自己的外公景润,要知道忠叔在肖然的眼里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家仆罢了。
他的家人死就死了,用得着找什么凶手吗?
可是李斯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是说老爷子真的是这么做的。
坏了,肖然的心头一紧,她知道,如果真的被景润老爷子查到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的话,那么只怕自己肖家,就会真的与景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不行,不行。
肖然地心底里暗暗地下定了一个决心,不管怎么说,这事情,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铁子,而整件事情最最关键的所在,就在铁子那个家伙的身上,看来自己得寻笔钱,让铁子快点离开京北市才行。
而现在忠叔却是哽咽着对李斯道:“李管家,我妈,我妈,死得太惨了,连,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啊!”
“忠叔,放心,老太太的身体,我会帮忙亲手来缝合的!”景飒这个时候已经将余杭头上的金针取了下来,当听到忠叔的声音后,她清亮的声音却是跟着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