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说男人对女人的喜爱当中,除了身材和样貌外,怦然心动的比例仍然只有一半的话,那么每一点日积月累的悸
动,都将勾起他更多一点的冲动和占有。
后来林單回忆起来,到底是哪一刻真正对这个女人有了疯狂想要得到的冲动,那便是被娇小的她挡在身前的那一
刻。
林單虽然是个实习生,但是在学校的解剖楼里也没少练手,自然不甘心整日只是旁观见习。许清韵多少也看出了他
的一点小野心,所以平日里简单的操作都会丢给他来负责,好让他多增加一点临床经验。
那日,一个跳楼重伤的年轻男人从急诊科转入骨科,许清韵是他的主治医师,自然是得劳累一阵了。
“腰L1,L2椎体爆裂骨折伴不全瘫、右胫腓骨闭合性粉碎性骨折、左胫腓骨折、胸骨骨折,很严重,好好看着。另
外我查房的时候,他有点胡言乱语,顺便去请一下精神科的医生过来会诊,别让他再跳一次了。”许清韵拿着申请
会诊的单子递给林單,仔细交代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挫折都经不起,年纪不算小,却是个脆弱的花瓶,还不如林單。许清韵无奈地摇了摇头,心
里暗叹道。
下午五点,许清韵看准了时间正准备下班,今日她父母给她安排了相亲,尽管心中并不想去,但这是父母第一次安
排,碍于情理,她也不好直接拒绝。
刚解开白大褂的第一颗扣子,便听到走廊外闹闹哄哄。许清韵眉头轻蹙,在门内细听了一会儿后,便把扣子扣了回
去,紧接着推门而出。
“怎么回事?”
一旁的小护士见她出来,便连忙附到她耳旁小声告状“56号床跳楼的那个,这是他母亲,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一
回来就跟56号床吵起来了,她儿子单方面骂她,她还在一旁求饶下跪呢,转头就把气撒到护士站里了,怨我们不
用心,弄疼了他儿子,说咱们故意害她儿子呢!现在说要见我们院长,说要投诉呢。”
许清韵听罢,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不耐与厌烦。无奈医生这个职业的弱势,只好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
情上前。
“这位家属您好,我是56号床病人的主治医生,如果您有任何关于治疗方面的疑问都可以直接向我提出。这里毕
竟是公共区域,其他病人还需要休息,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到我的诊室来细谈一下。”许清韵勉强地微微扯了抹
笑容。
“就是你负责治疗我儿子的?我凭什么去你的办公室?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些做医生的都是黑心的贱人!
根本就不会好好治疗病人!你的护士和这个实习生刚刚给我儿子换药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都弄疼我儿子了!你这
个做医生的居然敢让一个实习生来伺候我儿子?现在你们要么给我儿子下跪道歉!要么我上法院去告你们!”
“您儿子是跳楼造成的严重躯体受损,换药会觉得疼痛是必然的,而且我已经给他开了止痛药了。除非他每一次换
药都进手术室打一次麻醉。但是频繁的打麻醉不利于病情的痊愈,而且容易对中枢神经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
基于对病人健康的考量,所以我们才会选择直接换药。”
许清韵语气平淡的解释着,顿了片刻后继续补充道:
“我们的实习生经过本科培训和临床实验,具备基本的专业技能和临床能力,所以我的实习生给您孩子换药的过程
并没有什么专业上的失误。但是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在未经过家属许可的情况下让实习生给您的孩子换药确实是
我思虑不周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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