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糊涂到那个地步。
到后来宁仪县主没了,老侯爷也没了,荀老太太终于熬到老封君的地位了,文安侯荀南衡早就军功卓著,地位稳如泰山。然后荀老太太就开始惦记着荀澈的世zi位,因为荀泽比荀澈还大一岁,所以荀澈小时候老太太也没少瞎闹腾。
可荀南衡还是比老侯爷qiangying得多,虽然心里对亲娘不算完全绝qing,chu1事手段却完全是军伍之人的作风,gan1脆利落地在荀澈十五岁时就给他请封,当时气得荀老太太连着好些日zi都吃不xia睡不好的。因而她老人家到现在还是很不喜huan看荀澈穿公服。
“哼。皇上看的起你,是你的福气,得惜福!别自己给自己的福气作没了!”荀老太太虽然脑zi不清楚,但到底还是知dao不能议论皇帝,只不过这后半句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明华月和荀澈荀淙等人几乎是一齐望向荀老太太,那yan光就跟看傻zi差不多。
老太太,您还知dao人是能作没自己的福气的吗?
然而xia一刻,荀老太太接xia来的话显然证明了,她应该还是不知dao这个dao理的:“老大媳妇,有关泽哥儿的婚事,实在不太妥当,晏司ma的弟弟如今才不过四品,那姑娘怎么能pei上泽哥儿,你明日就去跟晏家说退婚罢!”
明华月一怔:“还要再说一次?不是晏家已经找人来提了吗?”
荀老太太一拍方几:“他们那gen本就不是来退婚,不过就就是拿乔要加聘礼罢了!还不是你们世zi小爷那样豪阔地娶了金贵的媳妇回来,他们晏家就看着坐地起价,拿着退婚要挟罢了。也不瞧瞧泽哥儿的人才和前程,凭什么要更多?你赶紧去退了这个亲事,告诉他们,我们泽哥儿看不上他们家姑娘!不要了!原本的定礼赶紧退回来!”
明华月直接冷笑dao:“老太太您想太多了,人家晏家就是要退婚的,没有想加聘礼的意思。就算真的加了,晏家也是要退婚的。人家悄悄递话过来不是跟咱们家谈条件,是在意两家的脸面,想安生退了,各寻良缘就是了。要是泽哥儿或者二弟二弟妹自己想去得罪晏司ma,我也得拦一拦。”
“结亲不成,也未必就算是得罪。”昌德伯夫人这时又不阴不阳地接了一句,“母亲的意思是有些着急了。但这退婚之事,到底是伤名声的。an说晏家真要有心结亲,去年就应该成礼才是,偏偏晏姑娘说念着外祖父非要守那礼法上都没有的孝,又拖了一年。如今您的儿zi是成亲了,泽哥儿可又耽误了一年。可见晏家gen本就是没有诚意的,难不成现在还要再传chu一个晏家退婚、瞧不上泽哥儿的名声么?您这个zuo伯娘的还不chutou,也太不顾念隔房zi侄了罢?”
明华月虽然不aikoushe2争锋,却不是随便能叫人绕jin去的,当即冷冷一笑:“晏家如今好说好散,怎么就会传chu什么瞧不上泽哥儿的名声了?这话如今我可只听见了小姑zi你kou里说。将来外tou要真传chu来,我看也得追究追究,到底‘瞧不上’的这话是人家晏家说的,还是小姑zi你说的,以及,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舅母这话好重啊。”齐珮原本坐在母亲shen边一直没有说话,就是yan光在俞菱心和荀澈shen上转了好几回,随即又qiang行回到以前那种清gao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