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御猫们也不是白吃白喝的,除了捕捉老鼠外,它们也给丹阳王城博物馆带来了不少人气。博物馆也有学另一个养猫的博物馆,对外发售相关衍生品,反正大家相互成就吧。
话说回来,丹阳王城博物馆的猫粮,品质是很有保证的,否则,仅凭吕布衣的会钻营,也不会把宠物中心开得那么好,都有好几家分店了。此猫粮能够提供猫们成长所需的各种营养,对猫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正餐,偶尔找游客们加加餐,抓一抓老鼠开开荤,反正是做到营养均衡,茁壮成长。
每日工作人员投放的猫粮,鲜少有剩余的。
工作人员看猫们没有饿着的,就不会多去细究。
然,有一日,对这儿每一寸地界都了如指掌的虎斑猫,率先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仅就猫粮这一块,就让虎斑猫意识到有新猫乱入,但从明面上来说,博物馆这边可没有新猫入驻。
其他猫也没有发觉到异样。
那那只闯入却不光明正大现身的猫,可就厉害了。
虎斑猫对此又恼怒又兴奋。
它恼怒的是,有猫竟在它眼皮底下作妖。再转念一想,这只猫非同一般,看来能找点乐趣来,虎斑猫自然就兴奋了起来。
那只猫有不俗的本领,虎斑猫也不凡,何况它不是一只猫。它这边要军师有军师,要将领有将领,要侦查兵有侦查兵……更重要的是,这儿是它的地盘,没有谁比它更了解地形了。
所以在确定有那么个不见尾也不见首的闯入者后,虎斑猫就开始调度麾下猫们,开始了一场围追堵截战。
这一战役的基调,在虎斑猫看来是轻松的,它更多还是在享受过程。另外,就是锻炼下群猫的协作能力,而博物馆这边的猫,哪怕平时声名不显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在一小部分猫都出动后,要是还不能让那个闯入者显出原形,那它们就干脆自闭算了。
所幸御猫们并非浪得虚名的,没两日,就将闯入者团团围住。
那是一只全黑色的猫,身形较长,被毛乌黑发亮,在夜色下,一双古铜色的眼睛十分闪亮迫人。在它发现自己被团团围住后,竟也不慌不忙,还反过来发出挑衅的叫声。
哦豁,好胆量。
虎斑猫仍旧沉着,可太子和敏敏它们就没那么好脾气,也没这样的定力,但它们也没有搞个猫英雄主义那一套,而是联合其他猫,一起给那只黑猫一个好看。
这黑猫既然能在这边神出鬼没的,那也有它的不俗之处,所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虎斑猫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看着太子它们上前,并没有上去助阵,等到那黑猫要以进为退,试图撤退时,虎斑猫这才施施然地上前,必要煞煞这猫的威风。
那黑猫甫一见虎斑猫入场,就弓起了背,显然很是忌惮它。
两猫对阵,你来我往。片刻后,胜负就分了出来,可就当黑猫眼看就要被擒住时,只见它做出了非常不合常理的行为,它猛然间撞向一边的土墙。连虎斑猫都看得一愣,可虎斑猫不认为这黑猫在犯傻,愣了一下后,就连忙上前,但也只是勾住了黑猫的猫绳,那黑猫却在它眼前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那黑猫穿墙而过了一样。
虎斑猫:“!”
其余猫:“???”
真是见了鬼了。
虎斑猫眯起了眼睛,先看了看猫牌,上面刻有那黑猫的名字:薛定谔。
原来还是只有铲屎官的猫,只是怎么就跑来博物馆这边了?依照那黑猫的本领,也不会缺食物,难道仅仅是看中了这儿的猫粮?
在这一问题有答案前,更重要的还是来想这只黑猫,是怎么办到穿墙而过的吧。
虎斑猫目光深沉地盯着那面土墙,其他猫还在惊疑不定中,唯有阿飞镇定了下来,走到了虎斑猫身边来——此次“围剿”,公子离没参与。它爱静,不喜欢这种激烈的活动。阿飞猫是只捕鼠能手,也极为聪颖,来博物馆后受到了不少虎斑猫的熏陶,且它也对这种怪事很是好奇,第一个凑过来就无可厚非了。
虎斑猫和阿飞猫,一起靠近那面墙,盯着那只黑猫消失的地方,意图发现什么可让黑猫钻的缝隙。不要小看猫的流动性,要知道猫可从来都有液体做的说法。
果然,那面墙上有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可这让虎斑猫很惊讶,流动性归流动性,但那黑猫的流动性未免太高了。让虎斑猫自己来说,它都是做不到的。当然了,即使它做得到,它也不想去钻墙缝。
又一日。
“它们在干嘛?集体撞墙自杀吗?”宋景弱弱地拽着潘昆仑,盯着不远处对着土墙表演撞墙的猫们说。
潘昆仑也摸不太着头脑,“应该不是自杀,可能它们想把那堵墙撞倒?”潘昆仑也不太确定,再看一眼那边,就不由得“嚯”了一声:“将军怎么也来了?看来它们不是来自杀,而是是想把墙撞倒。看将军这一锤!”
——就将军那身板,跳起来那就是一个大锤啊,其他猫也就是小锤子。
宋景则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它们干嘛要把墙撞倒?那面墙怎么碍着它们了?这种做法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吧。还是说那面墙下有什么,值得它们这样奋不顾身?不然它们这行为,就根本没道理啊。还有大王跑去哪儿了?难道它就不管一管吗?还是说这是它下令的?难道是觉得暴露后,要离开地球吗?”
潘昆仑:“…………”他干嘛过来听宋景叨逼叨啊,这不是让自己的耳朵遭罪么。
宋景还在啐啐念:“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