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熔岩之地里最却乏的是什么?是水,这个可是一点没有质疑的,但是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并不紧缺,因为我可是有备而来。而对于我来说最最缺乏的是没有地图。对于我这样的一个超级路盲来说,没有地图的日子简直是比死还要难受,于是,我发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对着身边的火云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火云则对我甩出了一个白眼,很不耐烦的说:“我怎么会知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我又不做主,我怎么会知道你问的这个无聊问题。”
无聊吗?我的这个关乎于生命的重要课题,却被这个家伙说成了无聊,真的是太让我气愤了,我毫不客气的踢了火云的屁股一脚,用来宣泄自己强烈的不满,当然,这个动作也让火云对我发出了奋力的抵抗----带着我狂奔了二百里地,来到一个我完全都不知道方向的地方。我左右看看了看,然后发出了哀号:“火云!你看看,你怎么跑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来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你让我怎么找到回去的路啊!”
火云非常不满的哼了一下鼻子:“你这个话说得,好像你刚才能找到一样。”
我顿时语塞,心里悲哀到了极点,虽然这个不是我第一次说了,但是,我还是要为自己掬一捧伤心泪,世界上哪有我这样的猎人,天天被自己的宠物训得灰头土脸,我真是脸没有地方放,羞死我也。
“既然,你刚才也找不到,现在也找不到。那么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不是都是一样的吗?”火云活的振振有辞,一点都不把我的脸面放在眼里,似乎只要他能说得开心。那么全世界得罪都没有关系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事到如今我只有直接回城比较好了,如果直接回城的话,我想我不会遇见花自飘零他们几个人了,看来想和他们告别一下地愿望已经是不可能实现了。我掏出了一个很久都没有使用过的回城券,白光闪过以后。我和火云回到的地方是家乡涅。
时间不等人,我没有多余地时间休息和找人寒暄,立刻就踏上去东海的路。
要去东海地话,一定是要到杭州的。自从我开始忙于自己的涅城以后我已经很少再到这个城市里来了,和这里雄霸的霸主海岸更是极少几面。我站在杭州城里,看着那郁郁葱葱的柳树和繁花似锦地景致,忍不住开始叹气起来,也许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在匆匆忙忙中就这样已经把最开始的美丽和温情都失去了。
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活的太过忙碌,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看看景色,也没有这样静静的想过一些心事了。也许。我忙过这一次,就可以好好的享受游戏了吧。微微一笑。我不在沉浸在自己这样有些哀伤的心事里。立刻就找到了杭州城地驿站,交了钱。就爬上了去渔村的车子。
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致在不断地后退,我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去渔村时候的往事,当时琴儿在我旁边无赖地样子我似乎还记忆犹新,如果一切都不知道真相,那么会是一件很开心地事情吧。
“客官,已经到了渔村了。”车夫的那熟悉地声音扯回了我所有的记忆,恍惚间我似乎是在记忆中一样,我还是那个要去东海的小猎人,身边的还有琴儿,让我不禁愣住了。直到车夫又叫了我一遍,我才在那种虚虚实实的感觉中走下了马车。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在渔村里已经亮起了盏盏暖暖的灯火,更让我这个形单影只的人显得有些凄凉。看着那些火光,我的心里忽然微微动了一下,来到了这里,我一定是要去见一个人的。我循着记忆中的路一路走去,很快就来到了那个临海的小房子边。
和上次站在房门面前的局促不安比起来,我现在更多的是一种释然。我伸出了手,在那古旧的门板上敲出了有节奏的声音:“先生,请问您在里面吗“门没有关,客人自己进来就好。”
听见这个回答,我不禁再次楞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确实是上次我见他时候他说得话,为什么现在又再次重复了呢?并且一字未变。我轻轻的推开那虚掩的门,走了进房间,这里依然是那么干净,可是屋子里依旧没有人,我轻轻的问着:“先生,你在哪里?”
“看海天一色,快哉快哉。”从房子外面的小露台上传来了这样的笑声却让我僵在了原地。难道我还没有从徐福的八卦阵走出来吗?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呢?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的功夫才开始朝着了露台外面走去。只见那个摆渡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穿着一身的白色长衫,光着脚端着酒杯对着那广阔的大海畅意笑着。
他也不回头,看来是知道我已经站在他身后,只是伸出手指了指那小桌子旁边的位置说:“我早已经为客人准备好了酒菜,难道客人不坐下来尝尝吗?”
我惊了一下,原来不是一样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错觉。我微微笑着,静静的坐在了摆渡人为我准备好的位置上,抬头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觉得什么也说不出口。
摆渡人转头看着我:“难道客人来找我,只是为了发发呆吗?”
我苦笑起来:“其实,发发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确实如此。”摆渡人笑着同意我的话,为我满上了酒:“夜风寒,喝杯酒如何?”
我抬起杯子,让那温热的酒灌进了肚子,暖暖的发起热来。
“我记得上次见你时候的样子,似乎和现在大不一样。”摆渡人也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着前面的大海,仿佛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