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特吩咐我们几个人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我微笑:“我实在没有想到在**派来的几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使者大人,这真的是让我太惊讶了。”他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他并没有像是其他人的样子对着我行匍匐大礼,倒是有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我也不是傻子,他这样的话我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只是我也没有太表现出来自己的不快,毕竟我只是一个玩家,虽然有一点悲哀,可是身为一个玩家,最根本义务就是让NPC瞧不起的。我脸上带着应付的笑容:“不管有什么样不同的身份,我想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能受到**的指引找到阿穆特大人你的一个普通玩家而已。”
阿穆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嘲讽:“你说话确实好听,怪不得我那个一向骄傲的妹妹会为你们打开指引之门。”他低下了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旁若无人的犯困起来:“说吧,你们来找我是什么事?”
“难道你妹妹**没有跟你说我们来是什么事情吗?”索隆对这个问题觉得非常的奇怪。
阿穆特则抬眼看着索隆一脸的不屑:“当然,难道我的妹妹就一定要告诉我吗?再说了,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妹妹,她是属于人间的,我是属于冥界的,我们永远不可能见面。”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两个人真的不愧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就连骄傲都那么像,像到我真的想冲上去甩他几个大嘴巴子。不过我现在不能做,因为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于是我只有满脸堆笑的要说出这个问题时。..却又被阿穆特打断了。
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打了一个响指,一脸地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掬壤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我们几个人吃惊的看着阿穆特,却发现这个人地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诡异起来。他忽然一挥手,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而在我们四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镜子里面放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天平,而在天平的一边放着一根雪白地羽毛。
我愣了一下。头皮顿时麻了起来,不是吧,这个家伙难道要称我们的心脏吗?我偷偷看着旁边的三个人,他们的脸孔和我同样的惨白,如果是真的要这么称的话,我们就根本不可能过关的,现在的人,谁能保证自己地心里没有一丝的杂念呢?
我咽了一口口水,故意装成不知道的样子问:“阿穆特。我想你一定能听见我说话地,我想知道,这个是什么?”
忽然在那座天平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丑恶到了极点地怪兽。就如同禾早说得一样。他长着鳄鱼一样地头颅,狮子的身子。下肢像是河马一样趴在地上。对着我们张开了血盆大口说:“难道你们不知道真理之秤吗?难道**没有告诉你们吗?不过就算是**没有说也没有关系,到了我这里。只有得到永生地亡灵才能和我对话。”
禾早很耳尖的听见了一个词:“你说什么?亡灵?”
阿穆特愣了一下,接着狂笑起来:“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到这里的都是你们的亡灵啊,你们的身体全部留在**那里,如果你们在规定的时间里不能回去的话,你们就要永远的留在了冥界了。”
我的脸皮微微的抽搐着,在小队频道里面说:“他的意思大概是说这个任务是规定时间的,如果在规定时间内回去的话,我们大概得挂,当然,要是一会心脏称了不过关,我们还是要挂。”
索隆摸了摸自己的头盔,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妈妈的,这个怪物的意思是不是说,今天别管什么我们是必死无疑了?”
禾早叹气:“我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漂浮若水脸色发白,她紧紧的拉着我衣服,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姐姐,我还没有死过,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我们三个人看着他,很统一的苦笑:“感觉糟透了。”
索隆首先平复了心情:“算了算了,要死也是我先来吧,反正怎么都是挂一次而已,别太担心了。”说到这里他对着漂浮若水说:“水水,你别太担心,虽然死亡的滋味好受,但是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你就到复活点了,别太担心,对了,选择复活的时候选择冥界,那边可以直接传送到转生台,很近的。”
漂浮若水的脸色愈发的白了起来,但是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索隆见事情交代完了,又呼出了一口气,接着对着我们几人笑了笑:“哥们,我在对面等着你们!”说着他转身走向镜子,对着阿穆特说道:“我来了!你来称我的心脏吧!”
我眼睛也不眨的看着镜子里面的天平,只见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从索隆的胸膛里取了出来,丢在了天平上,整个画面确实有点十八禁。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座说起来很玄妙的天平居然纹丝不动,而那颗心脏也回到了索隆的胸膛里。
索隆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诧异,他小声的在小队聊天里嘟囔:“不会吧,他的天平是不是不准啊?”
随后禾早和漂浮若水也相继走到了镜子里面称了自己心脏,最后全部都纹丝未伤的回到了原地,看来,这个天平确实是有点吓人的味道在里面的。
我最后走进了镜子里,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猛然一冷,然后便看见一颗跳动的心脏就这么落在了天平里。和前面几个人的结果一样,那个天平依旧没有动,眨眼之后,我的心脏就回到了我的胸膛里。
当我走回到了自己的凳子边上的时候,我想我和索隆心里想得其实是一样的:“这个天平是不是坏掉了?”
而那面镜子也在我回到了座位上的时候消失了,随后出现在那里的是英俊的阿穆特,他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