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杜凡把方晏放在沙发里,又拿了条毯zi把她裹好,才说:“晏晏有话就说吧。”
方晏盯着杜凡,极慢的说:“那天晚上,伊藤告诉我,我爸chu事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见死不救。”
杜凡一震。
“我一dian也不想相信他的话。”方晏惨然一笑,“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隐瞒我什么……”停了一xia,她说:“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晏晏……”杜凡想要伸手去碰chu2她,可是又有些不敢了,这件事他无从辩解。
方晏却抓住了他的手,“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最后我觉得,我需要事qing完整的真相,所以,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晏晏,”杜凡的声音有些gan1,“你……你肯相信我说的吗?”
“当然,”方晏笑笑,“虽然我觉得伊藤那几句话是真的,但真的并不一定是全bu真相。我怎么会信他不信你?”
杜凡忽然凑过来,用力的抱了抱方晏,才放开她dao:“那年我陪义父去北平办事,偶遇了一个姓林的东北商人,此人似乎交友广阔,义父因为摸不清他的真实用意,便让我盯着他。我盯了一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那天xia午他似乎约了人喝茶,哦对了,他好像跟许多文化人也关系密切,在茶馆里有人来找他,说了几句话后那人就走了,那时候我发现了问题,正想choushen回去,却看到他约的那个人chu现,原来他的那个朋友来早了,坐在角落里没人发觉,他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那个姓林的忽然拿chu一支注she1qi……”
“那个朋友……是我爸?”方晏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事实仍然大受打击,“他真的……”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是。”杜凡握住她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那时候我在窗外藏着,那个姓林的动作很快,然后就离开了,离开前他四周看了看,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等我jin去看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
方晏对父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可是听到这些,不知不觉间就泪liu满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你知不知dao那个秘密是什么?”
杜凡看着她,叹kou气,“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dao,因为我离得远,听不真切,但是可以肯定,他们说的是东洋话。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
“只是爸爸发现了那个人是东洋人,就……”方晏猜测,泪liu得更凶了,那么父亲的无辜枉死可能只是被灭了kou……“那个姓林的……”
“就是伊藤。”杜凡说。
“伊藤。”方晏咬牙切齿。
杜凡把她拉jin怀里,小心nuan着她的手,“晏晏,不要这样。事qing就是这样,我只怕,你不肯信。”
“我为什么不信?”方晏摇tou,“我不guan你当时究竟在zuo什么,总是很危险的,那个时候你未必有能力赶得及,而且你说了,伊藤有那种危险的东西,你chu手恐怕也救不了爸爸,还会害死自己。我不能要求一个陌生人为我们拼命。你送他回来,我和妈依然gan激你。”
杜凡紧紧抱住方晏,把脸埋在她颈边,许久才说:“晏晏,搬回来好不好?赵chu1长那里我去说。”
方晏摇tou:“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没有恶意,也许我们可以让他接受你。不guan怎么说,伊藤挑开这些秘密,如果我们反应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