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回家的,家里妻zi已经zuo好了饭菜等他。对了,那个孩zi的母亲当时怀有shen孕,一家人很幸福。”杜凡说着,却也慢慢liulouchu不忍之se,“对了,我没有告诉你,那时候,我陪义父去了北平。”
☆、拥抱
方晏自从白玉兰去世后就没有开kou说过话,然而杜凡的一个故事却仿佛拨开云雾的光芒利刃,让她木然的神se全然崩坏。她沙哑着声音问:“你记得那个孩zi叫什么吗?”
“我当时没有听得很清楚,这些年来也时常想起,可是,今天,我很确定,那个孩zi,叫晏晏。”杜凡抬手,指了指方晏怀里的娃娃,“这个,是我亲手送到那个孩zi手里的。”
“你走了,我妈说要好好gan谢你,然后就倒在地上了,”方晏声音有些颤抖,怀里的娃娃被她细瘦的手臂勒得变了形状,“然后她liu了好多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就像白姨一样,她一闭上yan睛就再没睁开,什么都没说就跟着爸爸一起走了,我的弟弟妹妹也没有了……”
她定定的看着杜凡:“你送回我爸的那天,我成了孤儿。”
杜凡站起来,走到床边,重新坐到她shen边:“几天后我又去过那间小院zi,却没有人了。”
“白姨收养了我。”方晏也不在意他靠近,“白姨的日zi不好过,北平唱戏的角儿不少,她也没什么依靠,她吃了很多苦,但是她给了我她能给的最好的东西。后来她zuo了袁先生的,嗯,外室,qing形好了一些,可是谁又愿意过那样的日zi呢?终于袁先生霸占不了她了,我们来了上海,可是白姨就那么走了……”
方晏的神se忽然沉重起来,她盯着杜凡,然后伸chu手在杜凡面前晃,语气却是说不chu的阴郁:“看见了吗,这双手沾着白姨的血……我chu的主意,我害死了白姨,我杀了她……”
杜凡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扭过她的脸,qiang迫她仰tou看着自己,才认真的说:“你的手是gan1净的,你没有害白小jie,杀她的是东洋人!”
“果然白姨是被杀的吗?”方晏也不在意自己被杜凡抓着,只是一定要问个究竟,“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是。”杜凡diantou,“我们还不能确定凶手本人是谁,但肯定和伊藤有关系,大概这是他们对于白小jie拒绝他们的报复,当然也可能是杀鸡儆猴zuo给后来者看的。”
“是我太天真了,我自作聪明想chu那样的主意,到底是害死了白姨。”方晏的yan光黯淡xia来。
“这不怨你啊,是我们疏忽了。”杜凡心xia不忍,语气也越来越ruan。
方晏摇tou,“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劝她,白姨就不会有这个劫难了,不guan她怎么样,至少她还能好好的活着。”
“即使没有你,她也不会的。你想想看,以白小jie的为人,她会去zuo那种事吗?你最了解她不是吗?”杜凡问。
方晏的yan泪汹涌的liuxia来,顺着脸颊落到杜凡的指尖,tang得他缩回了手。方晏压抑许久的qing绪像是彻底被释放chu来,从默默的liu泪开始小声的chou泣,最后痛哭chu声。
杜凡搂过方晏,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很难过吧?难过就哭chu来,哭chu来就好了。”
方晏一边哭一边dao:“白姨她太苦了……”
“是,所以我们要祝福她,让她走得安宁。”
“白姨走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