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落尽 分卷阅读11

“怎么可能？”之前的人压低了声音，“孟少给她介绍了法租界周先生的弟弟，然后就chu去了，那王小jie跟周先生打了个招呼的功夫，孟少就不见了，你不知dao王小jie那脸se……”

有人在门kou轻咳一声，几人立刻作鸟兽散。方晏觉得这些一定是不怎么重要的事qing，不然也不会被这些侍者看见还能谈论了，所以他们也不在意自己在一旁吧。不过想想也是，在北平的时候，大家最re衷的不也是这些八卦消息嘛。她低垂着tou，手指不自觉的舞动，白玉兰又督促她练琴了，说一切都要捡起来，说实话，她也真是生疏了。

shen边的沙发一沉，一缕淡淡的酒气飘散过来，方晏扭tou一看，是杜凡。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雪白的衬衫，手里没有拿烟，正把外套往沙发上放。方晏仔细看了一yan，觉得他的脸se还好，大约这种酒会一般都是洋酒，度数没有那么gao，可能不会太难受，当然也许是之前的那杯niunai发挥了作用吧。

沙发很长，杜凡坐得离她也不算近。方晏看了会儿，就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白小jie在和义父tiao舞。”杜凡突然说，“大概还要一段时间，你别着急。”

“啊？”方晏定定神，向着杜凡diandiantou，“好，谢谢您。”

“不用担心，白小jie她，帮过义父的忙。”杜凡似乎是想起什么，“义父不会对她不利的。”

方晏猛的抬tou，yan神晶亮地盯着杜凡：“真的吗？”

杜凡仿佛被她yan中的亮光闪了一xia，默了一默，才diantou：“juti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白小jie很聪明，不会有事的。义父会保护她。”

这算不上一个承诺，但是在方晏看来，这比一般的承诺都让人放心，她相信杜凡这样说，事qing就一定会这样。她的yan睛里一瞬间盛满了喜悦，为白玉兰huan喜。

杜凡看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儿，方晏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就算稳重细心，也不会明白，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义父那样刀里来血里去的男人，凭什么会主动chu手去保护女人，更何况所谓的“帮忙”，不过是一句话遮掩了xiashen份罢了，那可只是个误打误撞的结果。义父如此这般，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怕白玉兰也是心知肚明，大家各取所需，唯一单纯开心的也就只有这个小姑娘罢。

到嘴的话又咽xia去，反正早晚她会知dao，他还是别zuo那个戳穿她huan喜的人吧。他有些不忍看着那样一双明亮的yan睛黯淡xia去，就像十年前那个孩zi那样。他不是个好人，可对着这样单纯想对别人好的孩zi，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大概孟离说得对，他竟然还有心ruan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容易。

方晏却不知dao，她只觉得有了杜凡这句话，她担了许久的心一xiazi放了xia来。因为在北平这些年的经历，她当然不会像一般的小姑娘那么保守，tiao个舞喝杯酒什么的也都能接受，只要不是，只要不是……白姨就不会那么苦了。有了陈先生保护，那是只有好chu1没有坏chu1的。她毕竟还小，不明白这中间的丑陋，也不会知dao，一旦和陈家牵连在一起，她们会面对什么。

杜凡知dao，可是没说，便怔怔的看着这个孩zi。

“真是太谢谢您了杜先生，”方晏从一开始的huan喜中冷静xia来，诚心诚意的说，“总是给您添麻烦。”

“不用客气，义父喜huan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