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照顾到一个是一个吧,说不定就堵对了呢。
胡幽想着是未来的事儿,可是被关在大门外的牛护士,却是气得在原地上下地跳。
随后,这个牛护士,就气鼓鼓地去生产队了。
牛护士可不知道,她这一去生产队,从此生产队这三个字,就成了牛护士一生的阴影了。
胡幽正在收拾东西时,胡小弟就跑了过来,脸上还气鼓鼓的。
胡幽一看,这是事儿没办成咋的了?
“小弟,咋的了,被啥人看见了?”
结果胡小弟摇摇头说,
“姐,那个女人咋回事啊,我还没找到曲家大爷爷呢,她就把东西抢过去了,说她给去办。”
胡幽这会儿才发觉,未静居然出去了。
胡幽叹了口气,让胡小弟去玩吧,可是胡小弟还是拉着胡幽的手说,
“姐,我明天也要和你去。”
胡幽看见胡小弟期盼的眼神,没忍住就答应了他了。
胡小弟“嗷嗷”地喊着跑了,可胡幽这会儿想把加工器放出来,可是今天胡小弟总过来,胡幽又不能把窗帘拉上。
胡幽立即就去了大凉房,又把门栓给插上了。
胡幽把大体型的加工器放出来后,又把曲明老头给的烂棉袄用加工器进行了清洗和烘干。
也没多长时间,一个蓬松软和的棉袄就出来的。
胡幽刚收起加工器,就听到后门外面有人在喊,
“胡四家欺负人,打人啦……”
第125章
胡幽觉得自己还是挺小心的,可是就刚收起加工器后,就听到后院这里一阵阵的脚步声。
而脚步声,还混着人的声音,尤其是胡小弟的“嗷嗷”声在叫着,
“哈,天啊,那个女人脸上咋那样呢,是被谁打的呢?”
听着胡小弟激动的声音后,胡幽立即就从大凉房里出来了。
出来后的胡幽,一眼就看到凑到后门这里看热闹的胡家三兄弟。
胡幽也立即凑过去看,一看那个女的,咋这眼熟,胡幽就明白了。
“这个女的就是那牛护士,跟个神经病似的,看她这样,肯定是得罪人了。”
胡二哥最近对这村子里的事儿,比较在意,一听是护士,就知道是谁了。
“她才刚到咱村啊,能得罪谁,看给打的。”
胡小弟往前又探了探身子,忽然说道,
“好像是咱妈,你们快看啊,那个拿着扫帚从河那边追过来的,是不是咱妈?”
胡幽和胡二哥、胡三哥顺着那个骂人的声音看过去,可不是嘛,就是亲妈胡四媳妇。
虽然这会儿胡四媳妇穿得有些破,可是那挥扫帚的利落劲,一点也不影响她打人的气势。
胡家三兄弟,立即就往后一缩,“叭”地把门关上了。
胡幽在后面,也被挡在了后门的里头。
胡小弟还摇着头,“啧啧”两声,
“咱妈打人,很久没打这么凶了,咱们还是别看了。”
要是让胡四媳妇看见了,肯定会把人打得更起劲了。
胡家兄弟都想为自家名声着想,想想还是算了。
胡幽扯了下嘴角,没想到这个牛护士胆子这么大。
“唉,没想到她居然敢去招惹咱妈,我还挺佩服她的。”
胡幽之前想着胡三哥这事好不容易成为过去了,可是有的人总还扯着不放。
胡幽就把刚才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牛护士,怎样想多管闲事儿的话,说给了自家兄弟听。
听到的人先是愣了几秒,忽然间胡小弟抄起地上的大扫帚,就要冲出去。
胡幽正要拉,结果胡二哥抄起个更大扫帚,立即就冲到了后门跟前。
胡二哥和胡小弟,一人抄着一个扫帚,拉开后门就跑了出去。
现在整个胡家村的人都看到了,一开始就看到胡四媳妇抄了个小扫帚在追打那个牛护士,后来就看到了胡家的两个兄弟,一人抄着一个大扫帚追了过来。
没会儿功夫,牛护士被打得更惨了,胡小弟手里的大扫帚换到了胡四媳妇的手里头了。
胡小弟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拿着小扫帚回来了。
胡幽站在自家后门这里,看得她是直想拍手喊个“好”。
胡家村很久没胡这样打架的了,很多人家没后门,有的人骑在墙头上,有的人站在房顶上,都跟不怕冷似的。
一个个看得,都咧着嘴乐呵地笑。
最后,胡家村的全村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什么护士所的牛护士,是个神经病。
关于这个牛护士脑子不太正常的事儿,几个生产队的干部,都觉得很欣慰。
在开会的时候,其中一个干部积极发言的说,
“胡四媳妇立了大功啊,这一下打得好,让咱村的没成家的青年,都知道了这个护士是个脑子不清醒的,根本不可能娶回去当婆娘的。”
“哈哈。”
“哈哈。”
“哈哈。”
在牛护士被胡四媳妇打得躺在炕上起不来的时候,生产队开了个很愉快的领导干部会议。
胡幽在胡小弟回来后,赶紧拉着胡小弟去洗了洗,又准备做晚饭了。
在做晚饭前,胡幽回了自己的屋,把刚才那个棉袄再缝上几个大补丁的,越破越好。
胡幽刚把针线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洗干净的胡小弟挨了过来,
“姐,你咋从凉房里拿出来个棉袄哩?”
胡幽僵着脸,慢慢地说,“曲爷爷给的,我拿在手上忘记放下了。”
这个棉袄胡小弟以前见过的,正准备再说几句,又被胡幽给打发出去了。
“你去后面牛棚那里,把未静姐叫回来吧。”
未静对胡幽养的鸡很有兴趣,胡幽想着她肯定是在看鸡养的情形呢,给曲大老头送完羊奶粉后,肯定要去牛棚的。
胡小弟立即就跑出门了,胡幽先把棉袄整得看着更破旧后,又从系统仓库里头取出了一样东西。
拿在手里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可爱,里面都是毛绒绒的。
“砰”地一声,房门又响了,胡小弟一脸地不高兴回来了。
胡小弟走到炕沿跟前,就和胡幽告状,
“她不回来,我看那女人就是盯着咱家的鸡流哈喇子呢。”
胡小弟一说鸡的事儿,胡幽想起来她在仓库里头还有两只大鸡呢,也不知道公母,胡幽准备今天都炖上。
胡幽立即把手里的东西,挂在胡小弟的脖子上,笑着说,
“把手伸进去,觉得暖和不?”
胡小弟把两只小手,慢慢地伸进了软乎乎的手套里头,忽然感觉自己就跟最幸福的人似的。
胡幽就见胡小弟脸上的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胡幽赶紧给他擦。
“你爱往外跑,戴双手套好,要不然冻了可咋整。”
胡幽越说,胡小弟脸上的泪越多,一开始是掉泪,后来就低声的“呜咽”起来了。
“姐,你真好,我心里难受,可咋整啊?”
胡幽不由地笑了,胡小弟这孩子人小却受苦太多,只要对他好点,他那就会感动的心酸溜溜的。
胡幽把胡小弟的戴着手套的一只手举了起来,晃了几下。
“这是城里人才戴的,叫手套,中间有个绳挂着两只手套,不戴的时候也丢不了。”
胡小弟立即就保证,肯定丢不了。
胡幽拉着戴了新手套的胡小弟,就去了厨房,胡小弟把手套立即揣进了怀里,马上就蹲到灶跟前生火去了。
胡幽把灶上的一个大盆的盖子给揭开了,盖子上粘的都是起的面。
胡幽昨天晚上起了一大盆白面,今天准备蒸点馒头。
进入腊月开始,就要开始做各种年货了。
不过今年的腊八,却过得不声不响的。
村里头的各家各户,都是随便吃了口带豆子的粥,和后世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腊八粥,可不能比。
现在是1964年1月快底了,胡幽家在腊八是也只是吃了点豆子粥,红烧肉,也没其它的了。
离着过年不到20天,胡幽要准备的东西也比较多了。
往年胡四家也没啥可准备的,什么豆包啥的,都是胡爷爷给送过来的,今年胡幽不仅要准备豆包,各种肉食,她还要准备白面馒头。
胡幽起了一大盆的面,一白天一晚上了,放在厨房的灶上,这会儿看着已经可以上锅蒸了。
胡幽这个馒头起面,还是和符生妈学的,看来整的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