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打电话给刘余琳的同事张姐。
“张姐,我是方想,刘余琳的朋友,你还记得吗?”
这几乎已经成了给张姐打电话的必备开场白。
“嗯,记得,怎么了?什么事?”
“就是,我想问问,刘余琳去上班了吗?”
张姐那边支吾了一下,回道:“呃……我好像听说她昨天出差去了,她也没来事务所,直接就走了,我也没见着人。”
“这样啊……那你知道她出差几天吗?”
张姐又支吾了一下,“呃……好像两三天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那行,谢谢你啊张姐。”
“没事没事,那什么,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多说了,回头再聊,挂了啊。”
张姐匆匆挂了电话。
有了张姐的确认,方想再次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出了小区门,梁明飞正靠在车前翻着手机,还没拨她的手机号,见她出来,又揣了回去。
“看你今天气色好了不少。”
方想不自然地笑了下,“昨天多亏了你,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走吧。”
一路沉稳地开着车,梁明飞斜眸瞄了她好几次,才迟疑着开了口。
“我觉得,不管怎样,虐待自己都不是明智之举,就算不提伤口恢复慢对健康不利,就单说伤口是在手腕这样的明处,恢复不好的话疤痕会很明显,就算除疤估计效果也不会太好。这种让人误会的疤痕,多少都会引起别人异样的眼光,对你也是一种困扰,你最好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你觉得呢?”
这一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斟酌再三后才说出口的,最后的那句反问,更是表明了他只是建议的立场,不是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对方,是一种很让人舒服的尊重。
不过短短几句话,方想对他的好感值就迅速飙升了好几个台阶。
可同样,心底隐隐的不安也越发浓烈了几分。
他越好,刘余琳离开她的几率就越大。
“你说的没错,那就……处理一下吧。”
反正刘余琳也没在家,不用担心药味被察觉。
昨天还那么坚决抵制,今天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梁明飞有些诧异,本来准备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理由准备说服她的,这下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转头冲她笑了笑,深邃的黑瞳流光细碎,望着她的视线越发带上了几分趣味。
“你这人还真是让人……无时无刻充满了意外。”
两人到了医院,先处理了伤口,缝了针,涂了药,这才去输液。
梁明飞性格温和,不像是那种健谈的人,可还是给方想讲了很多在国外遇到的奇葩事,逗得方想想不笑都难。
没了刘余琳在家等她,方想也不急着回家,输完液主动提出请梁明飞吃饭,算做回请。
梁明飞也没推辞,一顿饭下来,两人的关系比之前更融洽了几分。
回到家,刘余琳果然还没回来,打电话,依然是关机。
方想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倒在床上,仰头望着空荡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最后一天输液,梁明飞依然准时过来接她,输完液,又改请方想去吃饭。
这么互相请来请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方想本不想去了,后来想了想,还是去了,不过她背着梁明飞偷偷先付了账,算是感谢他这几天的照顾。
吃罢饭梁明飞才知道,简直哭笑不得。
“你这人……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本正经的,社会这个大染缸染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滑头,怎么偏就没染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