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同样没有,他带着石丽敏找了一条沙发坐下,石丽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紧紧挨着他,手也挽着他胳膊不松,不过没有象先前一样,把身子紧压着他胳膊。
“我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她悄声对夏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这跟你无关。”夏峰摇头道:“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停了一下,他道:“敏姐,你说这些人会是什么人,他们要做什么?”
“不知道。”石丽敏摇头:“我听说过黑吃黑,有时甚至两艘赌船之间为了抢生意,互相绑对方的客,拆对方的台。”
“有这种事?”夏峰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
“有的。”石丽敏点头:“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碰到过。”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这次摇了个杠上花?”夏峰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过石丽敏却没笑出来,凝着眉头,道:“如果不是互相拆台,那就有可能是海盗,他们偶尔会绑票,然后要赎金,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因为赌船都有帮派的背景,但也难说,黑帮之间也互相斗的。”
她经验多,夏峰点头,道:“要是海盗,那就只要钱,给钱就不会撕票是吧。”
“一般是这样的。”石丽敏点头,道:“要只是要钱就好办,你放心,我会把你那一份一并缴了的。”
“那就谢谢敏姐了。”夏峰道谢。
虽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搞不清楚,但石丽敏有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
“应该的。”石丽敏摇头道:“是我连累了你。”
“说不上什么连累。”夏峰笑:“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呢,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次亲身体验,回去可以吹牛了。”
他这话,终于逗得石丽敏笑了一下。
她笑起来很美,尤其是近距离看,夏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石丽敏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脸看那些海盗。
这个动作让她身子动了一下,身子就又碰到了夏峰胳膊,忙又移开一点。
先前情势紧张,死死压着也没感觉,这会儿轻轻一碰,那种绵软柔弹的触感,让夏峰腹中不自禁的热了一下。
这时船突然晃了一下,石丽敏受惊,挽着夏峰的手臂立刻收紧,夏峰胳膊便整个儿陷了进去,石丽敏不肯再松开,问夏峰道:“你说,他们要把船开去哪里?”
“不知道。”夏峰的经验还不如石丽敏呢,哪里会知道。
“可能是押我们去他们的老巢。”旁边一个胖子插嘴。
“押我们去他们老巢做什么呀。”胖子带了一个小秘,长得不错,穿得也性感,这会儿同样紧紧的箍着胖子的手,俏脸儿惨白。
“要钱呗,要赎金呗。”胖子倒还比较镇定,说道:“希望不是太过份。”
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太过份,他是准备付赎金的。
然而另一侧一个瘦子却哼了一声:“即便交了赎金,你敢保证他们会放人吗?”
“刀疤说得对。”另一个人赞成,然后就是一片赞成声。
“是啊,即便要赎金,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要找人做保。”
“是,否则我们不交钱。”
一时倒是群情激愤起来,知道的,他们是海盗手中的肉票,不知道的,还以为选总统呢。
石丽敏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夏峰也没有,不过他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有钱人,交点赎金并不是太在乎,只是担心没有保证,交了赎金,海盗最后还是要撕票。
开了大半夜,天亮的时候,赌船在一个小岛靠了岸,然后所有赌客包括韩三的人,全给赶到了岸上。
这个岛子不算大,估计就几平方公里的样子,有一座不高的山,有林子,所有人都给赶到了林子里。
夏峰悄悄数了一下,赌客包括石丽敏在内,十五个人,而且都带了助手女秘或者保镖,其中有一个,带了两个小蜜两个保镖,加起来一共有四十多人。
韩三的人,包括水手保安在内,一共有十多个人,那些女服务员是最多的,却没有下船,给留在了赌船上,夏峰映象中,好象有二三十个,至于留在赌船上的原因,自然不必多说。
但赌船上这些女服务生,包括荷官在内,其实一般都是提供陪睡服务的,也无所谓。
海盗分乘两艘快艇,有的没下船,夏峰没数清楚,大约估了一下数,十七八人的样子,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这种凶像,并不仅仅是脸上装出来的,而是附在骨子里的一股子煞气。
夏峰感觉得出,这些家伙是一些老海盗,真正的黑帮,可不是华夏街头那些砍个人就牛哄哄的所谓黑社会份子。
看见韩三,一众赌客仿佛有了主心骨,纷纷围上去。
“韩老板,这事你要负责啊。”
“安全都没有保证,以后谁还敢上你的赌船来赌?”
“韩老板,跟他们交涉一下啊,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至少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啊。”
韩三受了伤,左边胳膊包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神情倒还算镇定,举起没受伤的右手压了压,开口道:“大家放心,即然上了韩某的船,就是韩某的客人,韩某一定负责到底。”
这些人上了岛,虽然聚在一起,海盗也并不在乎,因为无路可逃啊。
直到韩三过去交涉,那个头上有道疤的匪首才说出他的目地,要钱,每个vip客户一亿赎金,当然不是华夏币,而是美元。
韩三抗议威摄恐吓什么的全部无效,不得已回来,把匪首的要求说了,怒气满脸的道:“这个帐,四爷一定会跟他算清楚。”
什么四爷算不算清楚,众赌客管不着,居然要一个亿的赎金,顿时让众人炸了窝。
包括石丽敏在内的十五名vip赌客,实力都不弱,别人不说,起码石丽敏是付得起的,她一年差不多就能有一个亿美金的纯利。
但问题是,付了赎金,真的会放人吗?谁敢担保?
夏峰在边上听着,这些人叫嚷得最多的,果然就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