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隐密的心理,夏峰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听瓦尼雅的。
如果不听,他自己先不说,至少孔方的肉厂就绝对开不下去,那他这段时间的折腾,就白瞎了。
而他心中其实也有一种渴望,也想接近瓦尼雅这样的女子,就如刘思敏找他做事,他就不会拒绝,而那次泰国回去后,刘思敏再不找他,他反而有点儿失落。
这种心底的渴望很隐密,他自己并不知道,但下意识会去做。
所以,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坦然了,看着那黑衣汉子笑道:“兄弟,别杵在那里啊,过来坐,我对你们泰国菜不熟悉啊,给我介绍两个好吃的。”
那个黑衣汉子稍一犹豫,就露出个笑脸,过来坐下,道:“这边确实有几道很不错的菜。”
“你帮我点两个。”夏峰给他倒了杯茶:“贵姓啊。”
“不敢称贵。”黑衣汉子反而有点受宠若惊:“我叫虎岩。”
“原来是岩哥。”夏峰在瓦尼雅面前,下意识要发狂,但在虎岩面前就正常了。
虎岩连称不敢,给夏峰介绍了几个菜,反正花瓦尼雅的钱,夏峰也不客气,点了一桌子,给虎岩敬酒,几杯下来,就称兄道弟了。
虎岩其实是知道夏峰的,夏峰在擂台上的表现,虎岩当时虽不在现场,但事后听人说了,心里非常佩服,再喝了几杯酒,就跟夏峰掏心掏肺了。
瓦尼雅这次约的拳赛,是这边的一个黑拳王,名叫托尼,这个托尼非常厉害,如果说上次的所谓拳王,是地方级的,这个托尼就是全国级的,在整个泰国的黑拳市场,都是前三的存在。
瓦尼雅特别喜欢黑拳赛,在找到夏峰之前,她其实已经连输了几场了,都是输在托尼手下,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知道夏峰在泰国,以她的势力,稍稍一查,就知道夏峰在泰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封了肉厂,逼夏峰来帮她打拳。
在虎岩口中问得明白,知道瓦尼雅确实只是想要他帮着打一场拳赛,夏峰也就无所谓了。
打就打呗,说到打架,他从小都不怵,或者说,他从小就非常喜欢。
拳赛,无非就是打架的升级版,当然,黑拳更残酷,动不动会死人,可他身有神奇眼,完全不放在心上,最多自己留点手,不打死人,至于被托尼打死,他完全没想过。
还是那句话,身有神奇眼,他不怕任何人,至少在拳台子上。
虎岩是瓦尼雅指定招待夏峰的人,两个喝了酒吃了饭,夏峰虽然点了一桌子菜,却也没浪费,全吃光了,他的饭量,让虎岩也佩服不已:“难怪你这么厉害,就这饭量,一般人就根本比不了。”
夏峰哈哈笑道:“你直接说我是饭桶就行了。”
虎岩便也哈哈笑。
吃了饭,虎岩领夏峰到一家酒店住下,清迈是旅游城市,酒店很多的。
不过当天没有比赛,第二天一早,虎岩敲开夏峰的房门,让夏峰跟他走。
夏峰也不问,跟着虎岩,一路坐车,出了城,到了城郊,进了一个庄园。
他以为瓦尼雅要见他,但并没有,有点失望,心中其实也知道,瓦尼雅只是想利用一下他,心里其实是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不可能拿他当朋友那样的对待。
岩石找了人来给他按摩放松,又放了托尼的拳赛录像给夏峰看。
托尼个子不高,但十分壮实,眼神狂野,在拳台上,就仿佛一头狂暴的狮子。
没有神奇眼之前的夏峰,在他拳下,绝对撑不下一个回合,不是小看了华夏功夫,华夏功夫的花架子确实多了点,而实战上面的系统训练,又太少了点,只除非是练散打的,一般练传统功夫的,除非练出了内功,否则真不是经过系统训练的泰拳手的对手。
夏峰的实战本事,其实是打架打出来的,也就是打打架还行,真上拳台,不行的。
当然,现在的他例外,可现在的他,其实属于做弊,就如同游戏开挂。
也因为开了挂,所以对托尼的录像毫无兴趣,倒是对拳台宝贝来了劲,看得眼光发直,虎岩在边上,暗暗惊奇。
他受命接待夏峰,也负有暗暗观察夏峰的任务。
瓦尼雅对夏峰的本事,也是很惊奇的,单手抡飞拳王,实在是太惊人了,所以刘思敏打赌猎杀彪马,瓦尼雅也押了一注,两千万美金,押的是夏峰刘思敏赢。
结果刘思敏中途退赛,害得她输了两千万。
虽然输了,瓦尼雅对夏峰的兴趣不减,不过她自己不愿近距离观察夏峰,所以交代了虎岩,虎岩把他留意到的,报告给瓦尼雅。
瓦尼雅听了冷笑道:“臭男人,都一个德性。”
晚上八点,夏峰跟着虎岩进了拳场。
虎岩要夏峰换衣服穿护裆什么的,夏峰摇头说不必,虎岩请示了瓦尼雅,也就随他,带他进去。
拳场比上次嘎路那个要小一点,中间一个大台子,周围一圈的座椅。
夏峰先上了台,正面台下坐了十几个人,分成两块,一块以瓦尼雅为首,有五六个人,另一块为首的是一个红衬衫汉子,个子高大,脸也大,眼珠子也大,坐在那里,却仿佛一头恶虎蹲着。
夏峰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不管是什么人,跟他无关。
倒是瓦尼雅让他眼光一亮。
瓦尼雅还是一身黄衣,是那种泰国的民族服装,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用一个花环系着,坐在那里,却是人比花娇。
“她还真不比刘思敏那个假公子差。”夏峰暗赞。
他看瓦尼雅,瓦尼雅也在看他,瓦尼雅眼中发光,叫道:“夏峰,赢了,奖金翻番。”
她平时比较冷,进了拳场,却就格外的兴奋。
“这女人,喜欢剌激。”夏峰心下做出判断。
他这次的反应反而比较淡漠,倒是让瓦尼雅有些意外,上次可是又变魔术又搞怪,这次怎么了?
瓦尼雅眼光闪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微一动,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