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姝的手细白纤长,夏峰上次发现翟清的手挺漂亮的,但翟清的是包子手,徐令姝的手则完全不同。
如果说翟清的手是发起来的白面,徐令姝的手,则如同玉葱一般,握在手里,细嫩柔滑,手感更是特别的好。
“这手要是……”夏峰想到这里,没有往下想。
他真的是个俗人,但这个时候,对着徐令姝这样清雅脱俗的人,还是不好意思想得太俗。
“下山去吧。”夏峰道:“你跳了舞,出了汗,山上风大,要是吹了风,感冒了就划不来了。”
“不会这么容易就感冒吧?你不是刚给我发了气吗?”徐令姝看着他笑:“你的气功好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气功的气。”
她说到这里,更加开心,道:“我爸爸以前练气功,唷,你不知道,那个勤奋哦,下班练,上班练,有时坐在公交车上,还闭着眼晴,小时候,他每次带我坐公交车,都让我挽着他一只胳膊,然后他自己的双手插在衣兜里。别人只以为,他就是这么坐着,其实啊,他的双手在衣兜里是叠着的,放在小肚子上,他们叫丹田的,说这样可以养气。”
“是。”夏峰也见过那种疯狂的全民练气功的年代,笑着点头:“以前好多人练。”
“但他并没有练出什么气来。”徐令姝笑:“他自己每天都信心十足的,还经常给人发气,有一回我扭伤了脚,他也给我发气,然后还问我,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夏峰笑问。
“哪有什么感觉啊。”徐令姝咯咯的笑:“他还说,发了气,明天就好了,至少不会变坏,而且应该没那么痛了,其实我只是给他面子,咬牙忍着。”
她说到这里,笑得弯腰,她本来高冷衿持,但这一刻,却仿佛变了个人,就如冬天的枝头,到了春天,突然发出满树繁密的花来。
“那后来呢。”她放开心胸,夏峰当然也凑趣,鼓励她说。
“后来妈妈下班了,我偷偷的告诉妈妈,妈妈才给我买了红花油回来,帮着我揉,爸爸还撇嘴,说那个没用,妈妈不跟爸爸说,你不知道,我爸爸那个人,很固执的,他认定的东西,别人不能说,所以妈妈从来说。”
夏峰说道:“你们家挺有趣的。”
“是。”徐令姝一脸欢快的笑:“后来第二天好了,爸爸说,看,我说了没错吧。”
她说着,再一次笑得弯腰,山路不平,边走边说的,这么一笑,脚下绊着个石头,她一跄,夏峰慌忙伸手一扶,几乎把徐令姝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徐令姝似乎不喷香水,但这一刻,夏峰却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可能是出了汗后,香味出来了。
“她难道自带体香,跟香香公主一样?”夏峰心中讶然。
抱着徐令姝的感觉,如同抱着一束花,不过夏峰没敢久抱,扶着徐令姝站好,也就松开了手,道:“山路不平,小心一点。”
“呀。”徐令姝却突然叫起来:“我脚好象扭了。”
“哪里。”夏峰忙道:“我看看。”
“这只脚。”徐令姝抬起右脚:“呀,有点痛。”
她皱着眉头,然后抬眼看夏峰,说道:“你给我发发气好不好?”
“好,咱们过去坐下。”夏峰扶着她,她一跳一跳的,到旁边一块山石上坐下。
夏峰在她身前蹲下,把她一只脚架在膝头。
下午的时候,只觉得徐令姝的脚美,这会儿知道了,原来徐令姝不仅仅是经常爬山,而且练舞的,也是,爬山力不匀,久了脚容易变形。
就算走路,如果经常急走,脚的老化都会严重一些,于缈境就是这样,她青年时候打拼,跑得多,到三十多岁,脚就不好看了。
但练舞不同,练舞是要压腿抻筋的,然后受的力均匀一些,所以不但不会变形,反而会煅炼得更匀称好看。
徐令姝的腿就是这样,不过这时不是欣赏的时候。
夏峰看了一下徐令姝的脚踝,她穿着短丝袜,袜子也是紫色的,还真是紫色的女人啊。
“是这里吗?”夏峰把丝袜抹下去一点,轻轻捏了捏脚踝。
“就是那里。”徐令姝点头:“呀,你给我发气嘛。”
“我看一下轻重,如果比较重,骨头错位了的,要先接好骨,正过来,才能发气,没接好发气,反而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夏峰解释了一句,这才捏一个剑指,悬空十厘米左右,对准徐令姝的脚踝发气。
“凉凉的一股气,一直灌进去了,就仿佛夏天喝一口薄荷水一样,整个人都清凉了。”徐令姝的形容非常形象。
发气三分钟左右,夏峰把她脚放下来,道:“你感觉一下,还痛吗?”
“不痛了。”徐令姝摇头:“脚踝那里,好象有一圈凉凉的气包裹着,说不出的舒服。”
她说着,突然捂着嘴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本来高冷,这夜里,却仿佛突然变成了个疯婆子,夏峰不知她笑什么,也只好陪着她笑。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徐令姝捂着肚子:“啊唷,肚子笑痛了。”
她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平日的高冷。
夏峰本来确实是不知道,她这么一问,却醒悟了:“你没扭着脚。”
徐令姝一下又笑了,边笑边给夏峰道歉:“对不起。”
“算了,我是帅哥,我不生女人的气。”夏峰一个手指头摇了摇。
他这个动作让徐令姝笑得更厉害。
好不容易收了笑,徐令姝捂着肚子,笑软了,一时半会起不来。
她捋了一下滑到前面的头发,看着夏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信任你吗?”
“嗯?”这倒是个意外。
也确实啊,她一个大美女,约夏峰这个今天才认识的人,半夜来东山顶上看月亮,夏峰要是兽性大发怎么办?她就一点不担心?
夏峰先没想这个问题,她一提,夏峰反而想到了,道:“为什么?”
徐令姝缓了一下,抚了抚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