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马再狡猾,长期的舍近求远也不太合理,所以夏峰又有点顷向于老头子的推断是正确的,彪马应该就是这两个寨子。
夏峰揉了揉额头,借蜂眼久了,聚神于额头,有些累。
他没有下山,不穿过羊牯寨,免得万一惊动了彪马,而是绕山而走,直接从山腰小路去牛角寨。
其实他知道,云婉儿即然来玩这个游戏,肯定是通知了彪马的,这次彪马不来赶墟,说不定就是有了提防,躲起来了。
所以,什么惊动不惊动,并不重要,不过还是谨慎一点好。
又翻了一座山,山下是牛角寨,牛角寨比羊牯寨大,有上千幢屋子,有可能有四五千人,但地势不太好,偏了点,所以没有墟。
能成墟,往往是周围都觉得近的地方,交通要道,牛角寨仿佛牛角尖,偏了点。
但这样的地方,却更适合彪马这样的人躲藏,因此夏峰一看地势,心倒是热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有可能躲在这里。”
这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下午一两点钟了,却正是山民们午休吃中饭的时候,这是个好机会,夏峰同样不下山。
他虽有神奇眼,但彪马出身特种兵,还能干掉一帮子泰国特种兵,这种地方枪又多的,他也不敢冒险,真一个不好给彪马打上一枪,那乐子就大发了。
他还是呆在山上林子里,到一块大石上盘膝坐下,灵觉一卷,四方漫溢,这一块山上,有野物,没有人。
先确认了这一点,布上蜂网,把自己保护好了,然后才借蜂眼去寨子里搜。
这一次搜得细,而且不是一只蜂,他借眼,当然只能借一只蜂,但灵觉可以控制很多蜂,形成蜂网,哪间屋子有人,哪间没人,先让蜂探一下,然后有人的屋子,借眼的蜂就一一看过去,这样就不会有错漏。
牛角寨人多,估计可能有七八千,这要一一看过去,可就累了,夏峰看到一半,脑袋都有些痛起来。
借眼也是需要练习的,他练习得不多,还是有些不习惯,只好中途停下,等头脑清醒,才又借眼继续搜。
然而他从头到尾搜了一遍,甚至女人和小孩都没漏过,却并没有找到彪马,也没有听到关于彪马的一言半语的消息。
“这家伙不是彪马,是鬼马不成?”夏峰彻底搜了一遍,实在是每个角落都搜到了,这才放弃借眼,揉着额头,有些丧气。
“这家伙应该是躲起来了。”想想可以理解,彪马即然得到了云婉儿的通知,一般情况下,自然是不会躲在老窝里,等着刘思敏带人来杀他的,金三角到处山深林密,随便往哪里一藏,只要藏过十天,他就赢了,换了夏峰,也肯定是躲了再说。
虽然云婉儿说的,是只能躲在三十七个寨子里,可寨里寨外都一样,例如这牛角寨,不能说躲在寨外的山上,就不是躲在牛角寨,也是可以的。
想到彪马不知道藏在哪个寨子的哪个角落里,夏峰真心觉得实在难办。
但是再难办也没用,即然玩了这个游戏,而且刘思敏开了两百万的高价,他就得继续找,一个寨子一个寨子的搜下去。
两百万不是那么好赚的,如果是没有得神奇眼之前,夏峰这一辈子,未必能赚得到两百万。
他在水泥厂,上班有四年了,最多一个月拿了三千多,最少一个月八百,平均算两千,一年两万四,四年,不到十万块钱,四十年呢,不到一百万,算六十五岁退休,大约刚好能挣一百万。
做为普通人,在这世上,想赚个钱,真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时天差不多又黑了下去,夏峰也不可能退回牛角寨去住店了,他是来抓人的,不是来旅游的
再一个,他有种侥幸心理,也许彪马晚上会回来呢,所以,他就在另一边的山坳里,叫了只兔子来,让那兔子乖乖的给他杀了,做了一个叫化兔,买得有作料,涂了,两个小时挖出来,挺香。
同时控制了一只夜鸟,在牛角寨上方盘旋,盯着那些回寨的人。
到入夜后,家家伙伙灯火起来,电是肯定没有的,都是煤油灯,这样人都聚团了,好搜,夏峰控制夜鸟,又一户一户搜过去,还是没看到。
“真的没在牛角寨?”夏峰死心了,不过仍然控制夜鸟盯着,直盯了一个晚上,彪马都没出现。
夏峰彻底死心。
第二天,天没亮,又往回赶,因为羊牯寨也有可能的,赶回来,趁着天蒙蒙亮,把羊牯寨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这下夏峰真心有点恼火了:“我一家寨子搜过去,不信搜不出来。”
当天就以刀把寨为中心,从东到西搜了一遍,第二天再往远处搜,一连三天,毒贩武装搜出好几支,全就是搜不到彪马。
在金三角这样的深山密林里,翻山越岭的搜一个人,可不是件轻松活,夏峰也就是有了神奇眼,若是没有神奇眼,那真的只能打退堂鼓。
第五天,上午又搜了一个寨子,照旧马毛都没搜到一根。
下午,夏峰正赶往另一个寨子,突然听到枪响。
这边有人打枪不稀奇,因为枪太多了,不过夏峰还是控制一只蜂,飞高看过去。
他本来没抱太多希望,结果这一看,彪马没看到,却看到了李艳。
李艳一身迷彩服,手中拿着一把ak47,但好象受伤了,趴在一块草地下,在往草坡下面开枪。
“李艳进来了?那个假公子进来没有,不是说还可以进来四个人吗?怎么只有李艳一个?”夏峰奇怪,急忙赶过去。
隔着一座山,只不过神奇眼进山,好象有加成,两条腿上特别有劲,所到之处,荆棘也自动让路,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夏峰就翻了过去,这真心算快的,若是普通人,哪怕是李艳吧,这山没有一个小时,休息过得去,而这样的山在金三角,非常普遍。
李艳这时却翻过那边的山岭,在往山下走,不过她受了伤,一手提着枪,另一手戳了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