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定了定神,放在郭文佳脚掌的指上用力,郭文佳一下叫出声来。
郭文佳这么一叫,夏峰血往上一燃,什么都不顾了,施展手法,没十分钟,郭文佳就陷入了半昏沉的迷乱状态。
看郭文佳陷入半昏迷中,夏峰扯过小被子给她盖上肚子,然后自己出了别墅,到别墅外面,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人在看他。
夏峰猛然扭头往二楼看了一眼,拉了窗帘,并没有看到什么。
如果这时候他借眼去看,就会发现,本以为是昏睡中的郭文佳,这会儿就站在窗子后面,咬着牙齿,看着他的身影,似乎有些恨恨的。
郭文佳心中确实是恨恨的。
“这个人,是不是傻啊,怎么这样呢?”郭文佳轻咬着银牙,随即又想:“他不会只想玩我的脚吧,难道他是变态的?”
夏峰并不知道,他给郭文佳怀疑成了变态,回到家中,严香香还没回来,夏峰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严香香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下午,夏峰正在网吧里打游戏,接到严香香电话。
“兵子打人给关进派出所了,小曾找我们在哭,你能来一趟不,就是派出所。”
“我马上过来。”夏峰立刻下线赶过去。
兵子全名武兵,也是水泥厂出来的,比夏峰大两三岁,当过兵,回来后分到厂里,钱少干不下去,跑市里来打工了。
夏峰赶到派出所,发现林小仙也在,林小仙穿一条素白的连衣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要说严香香也要算个美女,可是跟她站在一起,立刻就比了下去。
另外还有个女子,是武兵的老婆曾柔,长像就一般了,这时哭哭嘀嘀的。
“仙姐也来了。”夏峰过去,先跟林小仙打个招呼,林小仙便对他笑了一下。
夏峰看曾柔,道:“嫂子,怎么回事?”
曾柔哭的更厉害了,说道:“兵子把老板打了,要坐牢。听说你认识这里的副所长,你能帮着说句好话不?”
“你别哭。”夏峰皱了皱眉,道:“兵子怎么就打人了,老板是谁。”
曾柔哭哭啼啼的说不清楚,严香香插嘴,这才把原委说清楚了。
原来武兵两口子都在一家地产公司打工,开发商姓闫,外号阎王,经常三两个月不发工资。
武兵两口子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刚好小孩又病了,急需钱用,跟闫老板去要工资,一言不合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兵子其实没打他,反而是他们把兵子打了,现在却说是兵子打了他们,还来了律师,说要兵子坐牢。”曾柔说着又哭起来。
“没事,我先问问。”夏峰安慰她两句,进入派出所,孙副局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正按摩自己的脚,看到夏峰进去,说道:“小峰,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大哥今天有难,所以特地拍马来救驾啊。”夏峰开玩笑道。
“你才有难呢。”孙副局虚踢他一脚说道。
夏峰笑着过去,也不管孙副局同不同意,自己蹲下,把孙副局脚往膝头一搁,伸手就按了下去。
林小仙就在外面等着,听到夏峰跟孙副局开玩笑,林小仙与严香香面面相窥,曾柔一双泪眼更是一下子瞪圆了,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夏峰跟孙副局的关系这么好。
夏峰帮孙副局按摩了五分钟,这才收手。
孙副局道:“好多了,你这手法就是不同,哎,对了,你来到底什么事。”
夏峰说道:“没事啊,就是知道大哥身子不舒服,特来救驾,现在没事,我回了啊。”
孙副局就拿眼晴看着他,也不吱声。
夏峰走到门口,回头道:“孙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我确实是有事,但是你不再多问问?”
孙副局笑道:“你小子还在这里装,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这么回事。”夏峰把事情说了,最后说道:“那个武兵是我们水泥厂的厂子弟,所以孙副局你要是能高抬贵手的话……”
夏峰话没说完,孙副局摆手道:“这事不好办,来了律师,打人也是确凿的,我可不能徇私舞弊!”
夏峰为难道:“难道这件事没有什么转机吗?”
“当事人要是放弃的话,那就没什么事了。”孙副局说道。
夏峰说道:“行,那我去找闫老板。”
孙副局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陪你去一趟,或许他会给我一点面子,不过也难说。”
“那最好了。”夏峰喜笑颜开,说道:“那个闫老板敢不给副局面子,我打他一个满脸桃花开,让他认识马王爷几只眼。”
“那我就要把你也抓起来了。”孙副局笑道。
夏峰先出来,对曾柔道:“这事要去找那个姓闫的才行。”
林小仙是开了车来的,一台红色马六,严香香曾柔都上她的车,夏峰则上了孙副局的警车。
看着孙副局的警车开在前面,林小仙问严香香道:“夏峰怎么跟孙副局那么熟?跟兄弟似的?”
“我也不知道。”严香香摇头道:“这家伙神神道道的。”
严香香不愿往细里说,林小仙也就没再多问,只是眼里带着思索的神色。
林小仙本来最担心的,是夏峰把她的事往外说,而现在看来,夏峰跟她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
闫老板开的盘名叫锦绣小区,孙副局把车开进去,倒是顺利的见到了闫老板。
闫老板四十多岁年纪,不胖不瘦,就是神情有些阴,在看到林小仙后,眼晴陡然大了一圈,就仿佛夜晚七点公园里的路灯,突然亮起来一般。
孙副局这次来,就是帮夏峰说话的,所以先开了口,道:“闫总,那个武兵是我弟弟的熟人,我让他给你道个歉,你看行不行?”
闫老板却摇头道:“孙副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那个武兵闹几次了,每次都是他带头,这一次居然敢打人,不给他个教训,我这公司开不下去了。”
闫老板拒绝得这么干脆,孙副局也没办法了,脸沉下去。